张怕要被折腾疯了，看着丫头的眼睛，好像一直都没有变化，可为什么一会儿看到一会儿看不到？
医生表情深重的看着丫头，犹豫一下：“建议你去国内最好的眼科医院做下检查，他们的设备要比我们这里先进。”
张怕苦笑一下：“知道了。”
在医院折腾这么长时间，花了一千多块，等于是没有检查过一样。
可又不敢随便离开医院，跟医生上好一会儿话，医生也是把他知道的猜测出来，应该是神经问题，建议做全面检查。
然后呢，张怕抱着家伙在医院长凳坐下，他不敢走，生怕回去路上又出问题。尽管医生给不出确切诊断，可毕竟是在医院里不是？
这一坐就是俩多时，张亮饿了，张怕才抱着她离开医院。
色全黑，街上少有车辆，左右张望过，打车去最近的四星级宾馆，让厨师做一些适合孩吃的饭菜。
张亮胃口还算不错，拿着勺吃的挺欢实。
张怕只是担心眼睛，想了又想，给于打电话：“我要出国，你跟你那个同学联系一下。”
于好，又问：“要我陪你出去么？我会外语。”
张怕可以请翻译。
于翻译未必有我翻译的好。跟着想起张怕的工作：“剧组怎么办？”
“剧组不重要。”张怕回道。
于：“你先别冲动，也别着急，要稳住，事情要一点点做。”
张怕：“我想去美国。”
于别发疯，你走就走，让美姐怎么办？
张怕啊了一声，犹豫下：“我再想想。”
现在的张怕是大老板，不但有影视公司一摊子事，有剧组要照管，还要负责九龙集团。然后呢，一个是警察，一个是金四海，都在追着他问段大军的事情。
刚才那段时间，他是手机关机。这会儿刚开机，没一会儿就接到电话，刘美警察找你。
张怕嗯了一声，又没事，你不用担心。
刘美不担心，又问丫头怎么样？
张怕没事，又：“我打个电话问问。”挂了打给刘子章：“有事情？”
刘子章的态度还算不错：“刚才是我着急了，不知道你在医院，那什么，孩子怎么样？”
张怕：“现在还不清楚。”跟着：“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可我是真的什么什么都不知道。”
刘子章：“我们找到证人，段大军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能问下是什么秘密么？”
张怕：“如果就是这件事，我就不用去见你了，因为我确实什么什么都不知道。”
刘子章：“可那个证人的很肯定。”
张怕笑了下：“那家伙是罪犯吧？为什么相信他的话，而不选择相信我？”
刘子章：“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是在查线索，不能疏忽，你要是有空的话，还是过来一趟吧。”
张怕明吧。
刘子章好，又明等你，挂断电话。
再一次放下手机，看着丫头吃饭。家伙吃的很满意，告诉张怕很好吃。
张怕：“你要是喜欢，咱尽量多来几次。”
张亮嗯了一声，继续吃饭。
如果是别家孩子，在这么大的时候兴许还要家长喂饭。张怕让她早早练习自己吃饭，也是告诉要慢慢吃，一段时间下来，丫头学的很好，吃饭时特别专心。
孩子表现好，张怕就满意，尤其舍不得让她看不见，心里满满都是痛惜。
又过去十分钟，丫头吃饱了，放下勺子：“饱了。”
张怕问：“喝甜水么？”
丫头想想，点了下头。
张怕让服务员上一道甜汤，和丫头分而喝之，然后结账回家。
家里面，很多人都在等待。当张怕和丫头一进门，很快就很多人涌进房间。都是担心张亮的眼睛，看了又看，问张怕怎么样？
张怕：“去医院做半检查，她忽然就看见了，医生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是什么原因？”艾严妈妈问：“找老中医看看？”
张怕：“你怎么知道哪个中医好？”
是啊，好中医是可遇不可求的神仙。张怕见过一个老神仙，家里面满满的全是各种医术，大部头部头，房间里只有书，很旧一张写字桌，放的还是医术，桌子正中永远摊开一本书。老人家没有别的爱好，就是看书。
起床开始看，吃完早饭继续看，午饭后会稍稍休息一下，下午再看。看到晚饭后出去遛弯一个多时，回来再看，看到十点钟准时睡觉。
老人家早退休了，可依旧没有休息日。每都是在学习，真正的活到老学到老。只是吧，老神仙不洗衣服、不会做饭、不做家务活，也不出去花钱。
这才是真正的痴，一生醉于蠢，足矣。
张怕特别佩服这位老师，可惜老人家在丹城，再一个，没有老人家的联系方式。十几年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
听张怕问，艾严：“问啊，咱发动群众，肯定能找到好医生。”
张怕：“别费劲了，我想直接去美国。”
刘美犹豫一下：“我带她去，你在家拍戏。”
张怕看看刘美，刘美：“我和于过去，你要是不放心，就请两个保镖。”
张怕：“请保镖，两个不够请四个。”
刘美不用，两个就够了。
张怕想了好一会儿：“先不着急，再观察两。”
刘美好。
张亮跟金灿灿、孟佳有自己的房间，从这开始，张亮跟张怕、刘美一个房间。张怕哪怕是自己不休息，也要严格管制家伙的作息时间。
隔上午，让艾严留在家照顾张亮，他去公安局接受问话。
艾严：“我是公司高层，在家给你看孩子。”
张怕声抱歉，赶紧出门。
去区门口等出租车，金四海慢慢从道对面走过来：“去哪？”
张怕看他一眼：“是不是有人和你，段大军把什么什么都告诉我了？”
金四海是。
张怕：“是假的，我什么什么都不知道。”
金四海问：“你现在去哪？”
张怕：“警察也和你一个想法，我得去接受调查。”
金四海皱眉道：“警察也知道了？”
张怕多新鲜。又：“我走了。”
金四海等下，站到他面前认真问话：“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张怕：“一，我有家电影公司，整个电影公司都是我的；二，我有个孤儿院，里面有百多个孩子需要我照顾；三，我有家地产公司，九龙地产是我的了；四，我结婚了，我和刘美生活的甜美和满，双方老人都健在；你觉得段大军有什么样的秘密能让我放弃掉现在拥有的一切去冒险？”
金四海：“不是放弃，是有些事情对你来无所谓，可对于某些人来很重要。”
张怕笑了下：“我是真的什么什么都不知道；不是骗你不是哄你，是确实不知道。”
金四海沉思好一会儿：“好，我相信你。”完就走。
张怕叹气道：“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打车去市局。
上次问话是刘子章自己，这一次一共三个人，房间也换了，一个做记录的面对电脑，另俩人面对张怕。
还好不是那种上着刑具的审讯椅，是个软座凳子。
张怕坐好后：“问吧，我一定配合。”
于是开始问话，这一次特别详细，把刘子章上次问过的许多问题再次抛出来，张怕没心思和他们纠结这些细节，反正你问什么我回什么，肯定认真配合。
真的是特别细，问张怕去过几次监狱，最开始是怎么认识段大军的，为什么想要购买他的房子……
各种问题那个多啊，张怕这个耐心啊，可是总有很多问题没办法回答，比如他是怎么认识段大军的？
当初是金四海告诉张怕，段大军欠他一套房子。可这个话不能给警察，一就又要多解释许多问题，比如你是怎么认识金四海的，金四海为什么要把房子给你？
张怕不是想要隐瞒什么，是觉得没必要，一切从简吧，赶紧问完话赶紧结束。所以回话幸福里拆迁，有很多房子没人住，问过邻居，是户主在监狱关着，我就去派出所问，把有房子的、但是被关在监狱里的那些饶名单要来，挨个监狱拜访，买下三处房子。
这是真的不能再真的真话。
单这件事情，幸福里派出所其实是在帮忙解决大问题，拆迁啊！假如那几个犯人不同意拆房子，未来指不定闹出多大事情，张怕提前收购、并顺利签订拆迁协议，往大里，是在帮政府忙。
刘子章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细节，等张怕回答过这个问题后又问：“你认识孙玉祥么？”
张怕不认识。
刘子章没有再发问，让同事继续提问。
整个问询时间长达三个半时，问的那叫一个细致。只是辛苦了打字员，霹雳啪啦的那叫一个忙碌。
张怕知道警察为什么要问这么多问题，他们是在找漏洞，在找自己的漏洞。因为他们一直怀疑段大军告诉了自己某些事情。而自己不承认，他们只好用别的方法不停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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