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靳川推着胖团结账时。
胖团还推脱着不出来，老父亲无奈抿嘴。
一件一件的将东西取出来往收银台垒。
取到最后，家伙屁股底下还坐着几袋。
靳川顺手将她抱到了收银台上坐着，好让自己取剩下的。
没想到，最近两人流多，收银员已经练就了一副不抬头就能准确抓取商品扫码的本领。
她下意识就伸手捏了个软乎乎的东西一扫。
结果机器没响。
她疑惑抬头。
和一双眨巴着圆溜溜大眼睛的萌娃对视上了。
胖团也懵懵的，看着自己被这个收银员姐姐捏住的腿。
神情疑惑的问道：
“姐姐你干哈？”
两人眨巴着眼睛对视的场景让周围看到的顾客笑弯了腰。
突如其来的场面也驱散了众人排队等待的焦虑。
纷纷露出善意的微笑。
笑声感染了胖团，不明所以的她也跟着笑起来。
全然不知自己才是话题中心。
等靳川结完账，又将家伙抱起来。
临走时，听见围观众人都在声谈论着。
“好可爱啊这个丫头······”
“傻乎乎的太好玩了哈哈哈······”
“果然是爸爸带娃，差点把家伙称斤了。”
“哪里有收养的，我去给咱家收养一个，就不要老婆你受罪了。”
“老公你真好，我愿意为了我们生一个。”
······
哪里来的恩爱狗？
众人被强行喂了狗粮，静音了。
而他们谈论的话题中心。
此时已经坐在老父亲的车上昏昏欲睡，脑袋靠在安全座椅的一侧，两只胖手搭在自己的肚肚上。
做好了睡觉前的准备工作。
不仅是这会儿，回到家里胖团也一副电量耗尽的模样。
玩具太多。
吃完饭趁着胖团午休的时候。
老父亲等来了一车玩具。
一个个拿出来开始分类，喷了酒精消毒。
像一些会被胖团抱着rua的玩偶，他还着重清理了一番。
别，整理这些还挺解压。
看着一个个玩具分门别类的归位，摆放的整整齐齐。
靳川心里舒服多了。
只可惜，这种解压感并未持续多长时间。
胖团醒来后。
老父亲就白忙活了。
玩具太多，胖团一时之间都不知玩什么好。
她就像时候学的那篇课文里面的猴子。
丢了这个捡那个。
比老父亲还忙活。
但这些都是有回报的，那就是胖团的笑容更灿烂了。
家伙每拿到新的玩具，都会先找老父亲体验，或者分享。
比如魔法棒，就会被她捏在手里，然后指着老父亲变猪猪。
比如拼图玩具，她会先让老父亲给她拼一遍。
再自己拆了玩。
比如玩偶，胖团会抱过来，塞给老父亲，先让老父亲感受一遍软乎不软乎。
一下午的时间，靳川觉得自己弥补了年少时候的梦，那个期盼有玩不完的玩具的梦。
可能是他真的老了，对比家伙精神满满，兴致勃勃的样子。
他感觉重复玩这些大差不差的，很无聊。
胖团也在学习老父亲的好习惯。
已经体验过的玩具她还想方设法放回去，但大大的放错了位置。
老父亲觉得这是胖团的艺术细胞，有一种凌乱美。
至于家伙最开始的愿望，那辆红色车。
被暂且搁置了。
外面下雪，别墅也没有多大空间，施展不开。
日子就这样过了两。
大年三十很快到来。
今年没有别人。
就只有靳川和胖团，还有包子。
一家三口。
胖团穿了新衣服，喜气洋洋的红色袄，绣着满身的“福”字，头上扎着双丸子头，系着红色的丝带。
丝带留的很长，像流苏一般飘在胖团身后。
衣服领子和袖口，都带着毛绒绒的白色皮草福
裹着胖团活像一个白里透红的雪媚娘。
她提着爸爸亲手给她做的灯笼，哒哒哒的跟在老父亲身后，看着老父亲贴对联，贴福字，贴窗花。
她帮不来什么忙，但捣乱无师自通。
胖手闲不住，沾了老父亲用来贴对联的双面胶，本来黏糊糊的还觉得好玩，胖乎乎的手五指分分合合。
然后越玩越黏。
发现怎么也清理不干净，一直黏在手上时。
家伙急的快哭了出来。
又朝着跟在她身后的包子衣服上抹着。
现在已经和她趴着一般个头的包子，却活像个受气包，可怜兮兮的趴在哪里屁也不敢放。
嘴里嗷呜嗷呜的呜咽着，像是在抵抗又像是求饶。
靳川贴完这些，又去敬神。
胖团依旧紧紧的跟在老父亲屁股后面，跟屁虫实锤了。
摇摇晃晃举着自己的灯笼，奶声奶气的着。
“要给爸爸照亮亮~”
拜神，上香，胖团都跟在一起做。
她不懂这些，只是觉得和爸爸待在一起好玩。
喜欢跟在老父亲后面。
不在乎做什么，只有跟着就好了。
靳川并未顾忌什么。
将一切过年的仪式感都当做陪胖团玩的游戏。
准备工作很快做完。
两个饶饭菜也不需要多丰盛。
外面是灯火通明，鞭炮齐鸣。
屋内是一大一一狗，是彼茨全部。
人很少，但是靳川并没有感受到孤独。
反而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已经拿出一沓钱，准备忽悠胖团了。
地上铺了一个厚厚的毯子。
老父亲端坐上首沙发，抖了抖手里的红包。
“糖糖，看看爸爸手里是啥？”
胖团抱着装满果汁的奶瓶吸着。
闻言眨巴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挪过来。
在这个与众不同的节日里，喜欢压岁钱仿佛刻进了国人孩的记忆里。
看到红色的一刹那，她眼神亮了起来。
飚着奶音喊道：
“是钱钱！钱钱！”
“想要吗糖糖？”老父亲继续引诱她，现金像是蒲扇一般铺在他手郑
随着他的动作哗哗作响。
家伙已经不知不觉靠近了，奶瓶在吊绳的作用下挎在她的脖子上。
她解放出来两只胖手，扒拉着老父亲的腿开始往上爬了。
“是给糖糖的嘛爸爸~”
老父亲指着电视里早就准备好的拜年视屏，继续忽悠。
“是给糖糖的，但是呢，这个钱钱需要磕头才可以拿到哦，你看电视里的孩是不是都这样。”
家伙对磕头并不陌生，她看了两眼就记起来了。
“寄到啦~”
当下就要趴在地上磕。
老父亲哭笑不得又将她挪到垫子上。
胖团的动作很麻利，老父亲还没坐好，她一头已经磕完了。
正跪坐在垫子上，明溜溜的大眼睛盯着老父亲手里的压岁钱。
“好！赏！”
满足了恶趣味的老父亲将手里一沓都递给他。
借着又从怀里掏出来一沓。
胖团无师自通，脑袋挨到地上又是一头。
抬头后，继续满含期待的看着老父亲。
靳川一连从身上各处口袋掏出来六沓钱。
领完压岁钱。
胖团顶着有些乱糟糟的头发，费力的给自己的兜兜里面塞着。
财迷的样子暴露无遗。
吃饭时候，老父亲将她抱在怀里，一点一点的喂她。
眉眼笑意盈盈的胖团却不知怎的，又带给老父亲无限感伤。
时间真的过得好快啊！
不知不觉已经第三个年头了。
胖团也越长越大，他不知道“胖团”这个名号还能喊多久了。
以后该叫她糖糖了，该叫她靳晚棠了。
她渐渐地大了，要和老父亲分房睡了，也不能再像这么亲密无间的抱着她了。
她以后要上学，要工作，要有自己的人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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