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景他们在武宁伯府休养了几,身体恢复了巅峰状态,武宁伯府也为他们准备好了足够多的肉干、干粮和清水,还采买了一艘结实的船,万事齐备,可以回返了。
宋力刚亲自将东景他们一路送到了廊州海岸边,然后目送他们出了海。
东景他们回返后,也轮到宋知夏恢复上学了。
四个月前宋知夏落海,宋力刚动用几百兵卒,征调几十艘船,在大海上拉网似的搜寻了十,仍旧寻不到宋知夏的下落后,众人都默认宋知夏已经去了。
武宁伯府的动静这么大,整个封州城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双梅书院自然也是知道了,因为体谅武宁伯的丧女之痛,双梅书院并没有提出撤销宋知夏学子资格的法,所以宋知夏的名字依旧在双梅书院的学子名册上。
如今宋知夏回来了,自然是要继续上学的,于是宋力刚领着宋知夏去了双梅书院,把前因后情简单了一遍,又保证了现在的宋知夏的确就是原版宋知夏之后,宋知夏又能回双梅书院读书了。
四个月前落海失踪的宋知夏回来了!
呵,这个消息好吓人,几乎每个听到这个消息的双梅书院学子都吓得接连倒退两步,差点腿软跪地。
以为早就香消玉殒的人,竟然又回来了,还重新入书院读书,能不吓人么。
在一种类似鬼片的氛围中,宋知夏很“高调”的重回了双梅书院,从她踏入双梅书院的门槛那一刻起,几乎每时每刻都有人在“窥视”她、议论她。
宋知夏觉得全身上下都很不舒服,这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太不好受了,她们想问什么直接过来问啊,这么遮遮掩掩、鬼鬼祟祟的,还有点大家千金、高门贵女、圣贤子弟的样子吗?
宋知夏木着脸,尽量不去看那些窥视她的人,先去拜见了书兰先生。
墨香阁里,书兰先生见到宋知夏后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让她先写一幅字。
宋知夏规规矩矩地提笔书写,书兰先生并没有指定让她写什么,她便写了书艺中最基础的字帖兰赋。
兰赋并不长,只有三百多个字,若是字写得些,一页纸是足够写下的,宋知夏默默的写着,可是她刚写完兰赋第一句,书兰先生便开口让她停下了。
“不要写字,写大字。”
宋知夏停了笔:“是。”
又取了一页白纸,宋知夏重头开始写。
这一次宋知夏就随着自己的心意写了,书兰先生并没要写多大的字,她就随心而为,写自己最顺手的字体大。
兰赋三百多字,宋知夏足足写了四页纸,写完后双手奉递给书兰先生。
书兰先生细细地审视着这四页兰赋,眼神渐渐由挑剔转为了满意。
“嗯,不错,没有因为受伤就懈怠了练字。”书兰先生给了个不错的评语。
宋知夏恭敬地行礼,刚要自己一心向学,日日不敢懈怠,书兰先生又话了。
“你的字原本就有些峥嵘之相,只是风骨尚未立成,还需雕琢,我原想好好打磨你一番,却不想,经历一番磨难之后,你能破而后立,弃了多余的毛燥,成就一番爽朗干净的新气像,不错不错,你的确没有辜负你的赋。”
宋知夏没想到书兰先生竟然会给出这么高的评价,惊喜之下差点失了言语:“先生,先生实在是太过夸赞了,弟子受之有愧。”
书兰先生难得一见地笑了,如春风拂面,温柔和旭:“这话不算过份夸赞,你受得起,只是你可不能因此而生骄生怠,必要好好潜心研磨书艺,切不可停滞不前,白负一番际遇。”
宋知夏恭敬俯身,行了一大礼:“谢先生指教。”
书兰先生微微点头,受全淋子的拜礼,又道:“你的字既已上正途,就不必再去竹林精舍了,今日起,你便在墨香阁与师姐们一同学习吧。”
“是,先生。”
墨香阁是书兰先生的课室,只是要选择了书艺为主课,并正好是由书兰先生担任讲学先生的学子,都能进入墨香阁学习,并不是只有书兰先生的弟子才能入墨香阁,其实墨香阁里包含宋知夏在内的十五位学子,只有宋知夏一人是书兰先生的入室弟子。
书兰先生之前只收过三位入室弟子,宋知夏是第四位,前面三位弟子都已经嫁人了,所以书兰先生座下,如今只有宋知夏一人受教。
按常理来,入室弟子的地位是高于一般弟子的,但是这里是双梅书院,并不是书兰先生的私人教所,书院的规矩是重于书兰先生的规矩的,所以宋知夏与另外十四位学子的关系是平等的,都是书院的学子,彼此同窗共学,有同窗之情,序位只按进入书院的早晚来排定,宋知夏是十五人中最晚入书院的,自然便是最的师妹,对于十四位师姐来,宋知夏并没有什么高人一等的地方。
因为没有高低之别,所以宋知夏理所当然的被十四位师姐们围观了。
早入书院的前辈们自恃身份,只是暗暗打量宋知夏,毕竟以为已经不在聊人却活着回来了,还改变地如此明显,好奇心是肯定有的了,但是前辈们打量归打量,却没有过去问她。
而晚入书院,只比宋知夏早入一两年的前辈们,就做不到前辈们的不动如山,一个两个的凑在一起起了悄悄话,只是越越好奇,越好奇越坐不住,越发想要过去问问宋知夏了。
最后还是坐在宋知夏前一桌的圆脸姑娘,也就是宋知夏入墨香阁拜见书兰先生第一,主动与宋知夏话,并提点她,让她沏茶敬前辈的圆脸姑娘,这次又是她主动过来与宋知夏话了。
“嘿,你真的是宋知夏吗?为什么变化这么大?”圆脸姑娘巴眨着大眼睛问道,问完又觉得自己这么问话不妥当,又补充了一句,“我叫柳媛媛,先你一年入书院,我只是很好奇你的变化,你虽然只在墨香阁待过一,但是我记得你的模样,我还记得你比我矮的,如今竟然比我高了。”
柳媛媛的话还真直接,宋知夏闻言却不恼,反而大方地笑了:“都过去大半年了,我当然有长高啊,不过柳师姐你的也对,我的确变化很大,就这四个月,我就跟芝麻开花一样,节节高,回家后,父亲母亲都觉得我跟换了个人似的,变化太大了。”
“就这四个月?”柳媛媛瞪大了眼,神情有些害怕,“长这么快,你骨头疼吗?我听长得快的人,骨头都跟撑开似的,疼着呢。”
宋知夏肯定地点零头:“的确疼,疼的要生要死的,骨头里好像有股劲,撑着你快快长大,唉,来也是我倒霉,那时候我正好落海漂在海岛上,虽然有当地人好心照顾,但到底比不得自个家里好,如果当日我有补品补补元气,估计就不会疼了。”宋知夏这番话的半真半假,她当时服了红汁后的确疼的要生要死的,差点就撑不过去了,幸好她命大,有艾义帮忙,她总算熬过去了,再来一回,她都不知道自个还有没有胆量再服用一次,不过后面那半段她的,有补品补元气,长个不会疼,这个倒是真的,孩子发育长大总得受点苦,生在富贵之家的孩子,从养的好,虽然疼点,但不算什么,但要是生在贫贱之家,宋知夏就听身边的丫鬟和宫女们过,几乎都会疼,睡都睡不好,只能靠自个熬。
柳媛媛几乎是倒吸一口凉气:“真的会疼啊。”着还不自觉地抚了抚自己的胳膊。
宋知夏暗暗打量了一下柳媛媛的身量,还没长开,还是姑娘的模样,不过按着她的年岁,也快到长大的时候了,估计她家里也和她提过,所以她什么都不问,一问就问骨头疼不疼去了。
宋知夏好心地安慰她:“没事的,那时是我倒霉,流落在外,你好好的待在家里,有家里人精心照顾,听长辈的话多多吃些补元气的东西,长个头的时候绝对不会疼的。”
眼见着柳媛媛过去问话,结果却把话头一歪三千里,谈到长大的事去了,周围旁观的师姐们都暗暗瞪了她一眼。
问个话都问不清楚,真笨。
与柳媛媛同年入书院的姚琴过来推了柳媛媛一把:“你发什么呆呢,不是要问问知夏怎么回来的,你怎么着着就发起呆来了。”
完姚琴朝宋知夏笑道:“媛媛就是个笨笨呆呆的性子,真是失礼了。”
“哪里哪里,柳师姐率真可爱。”宋知夏寒喧完,见师姐们都很明显的对她的经历好奇,就干脆顺着姚琴刚才的话头了下去,“既然师姐们对我如何回来很好奇,那我便吧。四个月前我因为雨道滑而意外落海,幸而我抱住了根浮木,后来漂到了一座海岛上,被岛上的人救了,因为他们没有合适的药,所以我休养了许久,后来身体养好了,结果海上气像又不好,有风暴,这一拖就拖了许久,等到海上风平浪静了,岛上人护送我回来,我才总算平安归家了。”
宋知夏给的解释与宋力刚给书院的解释是一样的,是简单省略过的,因为有很多事不能对人。
比如前因,宋知夏落海是因为被人追杀,追杀又是因为目睹金麟卫被人灭口,这个不能。
比如过程,宋知夏去往异大陆,异大陆不能随随便便与旁人,异大陆的部落人如此凶悍,若是主动去往异大陆,呵呵,还真难会不会反而引来异大陆的部落人大举入侵夏国。
再比如宋知夏的快速长大是因为服用了红汁,这个就更不能了,服用药物导致身体改变,这事一旦传播出去,会引发什么样的议论就难了,不过服用者的身体健康和寿命长短肯定会成为众人议论的焦点,这种事不管放在谁身上都不是好事,更何况宋知夏还是个未定亲未成婚的姑娘家,更是提都不能提。
因为有太多的事不能对人,所以宋家人商议了一后,决定统一以这个简单省略的版本来解释宋知夏归来一事,能模糊的都模糊了,省得节外生枝,横生波折。
宋知夏的解释师姐们都听到了,她们哪里清楚内里还有那么多事,听了后她们想到的事也不会复杂到哪里去。
心思简单的只觉得宋知夏果然是福大命大才能平安回来的,听听,又是流落海岛,又是无药治赡,后来又遇到风暴不能归家,真是一波三折,能回来真是太不容易了。
心思复杂的,大多也就是想到宋知夏落海必定不是意外,一个伯府千金,出门都是前呼后拥的,更何况武宁伯府还有护卫,宋知夏出门必定有护卫前后守护,怎么可能会落海。
除此之外,她们顶多也就是猜想宋知夏到底被谁救了,真的是流落海外被岛上人救了?还是遇到了贵人?不过这个就只能是猜想,谁又能得准呢,只能看宋知夏日后的造化再来推测当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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