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迅雷不及掩耳的将薛柏给拖走了,地上全都是血迹,还有那惊心动魄的“咔吧”一响,他们现在甚至不知道薛柏是生是死,而子车一句话也没,立刻就追了上去。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冲进墙上的裂缝里,往里看了看,温白羽立刻打起手电照明,地上一片浓重的血迹,一直蜿蜒向前。
万俟景侯:“走。”
温白羽点头,赶紧跟着万俟景侯往前走,然后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边走一边打量万俟景侯,:“子车不会是你儿子吧!”
万俟景侯轻笑了一下,:“早过我没有儿子……当然也没有女儿。”
温白羽:“那你们长得那么像。”
万俟景侯:“辈之中,我知道的有一个侄\/子,不过看他的岁数,应该不是我侄\/子,或许是后代,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万俟景侯想着,毕竟那个时候他已经下葬了,到底有多少后人他也不知道。
温白羽哼哼了两声,:“我看你也生不出这么大的儿子。”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那你生?”
温白羽:“……”
这笑话太他\/妈冷了!
他们虽然着话,但是脚步不慢,已经追上了前面的子车。
子车的胸口里毕竟还有颗子弹,渐渐感觉有些力不从心,扶着墓墙一点点的往前走,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粗重的喘着气。
温白羽见他这个样子,好像他们从认识开始,子车就在不断的受伤,而且每次都是致命伤,没有人比他再惨了。
或许是因为子车是个愣头青的缘故,什么事情都不计后果,只要能完成,断胳膊断腿都在所不惜,而这一切都是为了给他义\/父卖命,到头来却是一个笑话。
子车晃了一下,突然一头栽在地上,温白羽喊了一声,赶紧把他扶起来。
子车摆手,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是一张帛书,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放在子车怀里染了一片血迹,所幸还看得出来痕迹。
温白羽拿起来,打着手电一看,竟然是古墓的地形图,这个图绝对不是子车画的,毕竟上次温白羽是见过了子车的绘画水平……
而且字迹很古老,用一些他看不懂的文\/字,想必是薛柏写的,上面绘制了非常详细的地形图。
温白羽看着这张图,他们刚从主墓室的暗门出来,再往前最大的墓室就是祭台。
万俟景侯:“相柳是蛇,蛇都会找安全的地方享用食物,不定会在这个墓室里。”
子车已经从地上爬起来,:“走吧。”
温白羽:“你还行吗,要不你休息,我们去救他。”
子车摇头,:“这个墓里除了相柳,还有其他豢\/养的上古凶兽,我一个人留下来也是当饲料而已。”
他的也对,大家在一起还能互相照应,于是三个人就往前追去。
地上都有血,然而到了祭台室的时候,血迹突然断了。
温白羽奇怪的看了一圈,:“血呢?”
他完,第一个念头是,不会被吞了吧?
不过因为照顾着子车的情绪,温白羽并没有出来。
他们走进墓室,里面非常大,一眼望不到头,正中间放着一个巨大的丹炉,旁边有许多木头架子,已经完全腐蚀了,有的散落在地上,掉了许多黑黝黝的丹丸。
温白羽:“这些是不是长生不老的药?”
万俟景侯摇头,:“如果他们真的有长生不老的药,墓主怎么还会死,死了让薛柏鞭尸?”
温白羽觉得得对,或许这些是试验品或者残次品,他听古代的丹药里含有大量的铅和汞,重金属元素全都超标,吃这东西等于自\/杀,还是很痛苦的自\/杀。
大家在墓室里找了一圈,血迹在墓室外面断了,并没有分支,温白羽又拿出帛书仔细的看了看,这地方没有暗门,绝对不可能突然消失。
就在这个时候……
“滴……答——”
温白羽的帛书上突然多了一滴血迹。
温白羽吓得一激灵,虽然这帛书上面已经被子车的血染红了一片,但是血迹已经干了,没有干的地方让温白羽心的擦了,现在这一滴血,是鲜红的,还流淌着光泽。
“滴、答——”
又是一滴,温白羽顿时后背一紧,:“上面……”
他一话,三个人同时抬头,顿时和九颗头,十八只眼睛来了个对视。
只见巨大的相柳竟然像吸盘一样盘踞在他们的头顶,紧紧的盘在墓室的顶上,因为祭台的墓室太过于高大,他们进来的时候又被眼前的丹炉吸引,所以都没有发现高大的墓顶。
有血液从上面“滴答滴答”的掉下来,没有薛柏的影子。
子车顿时全身发\/抖,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抬手“砰砰砰”一连发了十几枪。
温白羽感觉子车都要疯了,枪声回荡在墓室里,发出一阵阵回音,子弹大多数打在相柳的头上,似乎在极短的时间之内计算好了,相柳虽然躲开了几颗子弹,但是其他几颗避无可避,顿时一片血从墓顶落下来。
相柳的态度似乎很不对劲,被子车一打,似乎受了重伤。
万俟景侯:“当心,退后。”
他着,去拽温白羽,就听“轰隆——”一阵巨响,相柳竟然从墓顶掉了下来,砸在地上,顿时墓室里出现一个深深的大坑。
子车就站在他的旁边,手里握着军刀,眼睛通红,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突然身形一扑,猛地向挣扎的相柳扑过去。
温白羽喊了一声,:“快阻止他,这子不要命了!”
万俟景侯并没有动,:“相柳受了重伤,他能应付的来。”
子车扑上去,军刀发出“啪”的一声脆响,相柳的皮太厚了,想盔甲一样,而且鳞片是层层叠起,一片罗列着一片,这样更不容易扎头。
相柳突然昂起脖子去咬子车,子车却不松手,似乎在比谁的动作快,就见他的手一剜,相柳探过去的头突然发出“嘶——”的猛叫,然后昂起来。
子车的军刀一下扎进相柳的鳞片里,指甲泛白,然后用\/力往下一滑。
“嘶——”
一声巨大的鸣叫,相柳竟然被瞬间剖成了两半,九颗脑袋不断的摇晃着,然后轰然垂在地上,竟然就这么死了。
子车剖开他的肚子,眼睛呆呆的看着里面血呼啦的东西,然后突然松了一口,一下倒在地上。
温白羽忍着恶心走过去,探头看了看,似乎没有薛柏的影子,就算是吃掉了,相柳的消化系统也不可能这么神速,薛柏一定是逃走了。
子车浑身是血,躺在地上喘气,万俟景侯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子车抬起眼皮看着他。
万俟景侯:“倒是有万俟家的作风。”
温白羽看出万俟景侯眼里赞许的目光,赶紧拽了拽万俟景侯,声:“你别教坏啊,他才十七,还没成年呢。”
子车从地上爬起来,温白羽:“看起来你义\/父是逃走了,而且逃走前还能把相柳打成重伤,应该不是简单的人。他会往哪里走?你能猜出来吗?”
他一,就见子车的脸上竟然露\/出很悲哀的神情,笑了一声,摇头:“我猜不到,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完全不理解。”
温白羽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太幸\/运了,也是被人捡来养大,大叔和叔对自己还挺好。
子车着,突然一愣,随即快步往外走,:“去殉\/葬的地方看看。”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跟上去,子车虽然也是第一次下这个墓,但是学习能力很强,走了一遍之后就过目不忘了,步子完全没有停留,大步朝来的路走去。
温白羽轻声的问万俟景侯,:“去殉\/葬的墓干什么?”
万俟景侯:“你记不记得那里有个空棺\/材。”
温白羽睁大了眼睛,:“本身是他的那口?”
万俟景侯点头,:“他被相柳咬了,应该受了重伤,又和相柳搏斗,或许已经没得\/救了。”
温白羽心脏一提,原来是要落叶归根吗。
他们走得很快,立刻就到了殉\/葬的墓室,祭台已经破裂了,一地的碎石头,用来压棺\/材盖子的笨重设备也被炸到霖上,所幸棺\/材盖子还合着,也不知道是不是起尸的粽子又伏尸了。
他们走进去,就见最后一个棺\/材竟然合着盖子,而且合得不严实,绝对不是他们走的时候那个样子。
子车愣了一下,立刻跑过去,将盖子一把推开,就见里面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他的胳膊似乎断了,软塌塌的呈现很不自然的状态,脖子上、脸上、胸口,全是大大的伤痕。
子车喉\/咙滑\/动,眼泪“啪”的一下掉下来,颤巍巍的伸手进去,他的身\/体冰凉,毫无脉搏。
子车深吸了一口气,用手遮住眼睛,似乎有些受不住打击,身\/体摇晃了一下,轻轻的:“死了……”
温白羽诧异的看着棺\/材里的人,他的面相现在很柔和,稍显冷峻,完全没有翻\/脸无情的阴狠,脸色苍白,上面满是血迹,看起来却无比的安详。
子车深吸了一口气,稳住自己的情绪,突然像看到了什么,伸手进棺\/材里,从里面抽\/出一张像是布的东西。
是一张血\/书,字迹还没有干透,上面很乱,一边写的时候,估计还有血滴在上面,糊了一片。
子车亲启:
你有很多疑问,但是我并不想给你解答这些疑问。我只想告诉你,十七年,义\/父并不是铁石心肠的人,看着你的时候,义\/父也想过放弃。但是我过不了自己这关,每每闭眼全是噩梦,在墓里的时候,我听着父亲和兄长活活闷死的声音,自己却活了下来,用手挖土,吃尸体充饥的日子,太难熬了。我从来不告诉你,因为怕自己心软,或许报仇,已经成为一个永远不老不死怪物的所有的支柱了,一旦放弃了报仇,我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其他意义。子车,义\/父在你面前,只不过是个懦夫,你是好孩子,走吧。
密密麻麻的字迹,有的字看不清楚,子车捏着那封信,眼泪决堤一样涌\/出来,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哭声。
温白羽实在看不过去,子车的样子实在太委屈了,其实也对,他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孩子,自己十七岁的时候应该在偷看校\/花,还在为高\/考而烦恼,而子车已经见识了生死。
子车摇摇头,:“我没事。”
温白羽心想着,怎么可能没事,他的脸色发白,随时都像要晕倒一样。
温白羽:“子车,咱们走吧,你义\/父也算是落叶归根,你身\/体里还有子弹,出去之后要穿过沙漠才能找到医院,你耽误不了时间。”
子车还是摇头,:“我……只是想再看他一会儿。”
温白羽实在没有办法动\/摇子车,看他隐忍着痛苦的样子,心里十分不舒服,那种感觉,似乎他能体会,看着一个人静静的躺在自己面前,了无生气的样子。
温白羽想着,眼睛竟然有些酸,万俟景侯伸手搂住他的肩膀,:“怎么了?”
温白羽也觉得莫名其妙,:“我不知道……”
万俟景侯抬头看了看棺\/材里的薛柏,突然皱了一下眉,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劲。
温白羽:“怎么了?”
万俟景侯并没有立刻话,只是走过去,伸手进棺\/材,然后按了按薛柏的脖颈,似乎在检\/查脉搏,然后托起薛柏骨折的胳膊,把西服袖子一下撩\/起来,上面有个血粼粼的印记,两个血粼粼的窟窿,窟窿还有些反黑,是相柳咬中的地方。
万俟景侯突然:“把他背上,咱们现在走,他中了相柳的毒,现在没死,再慢点就死透了。”
子车震\/惊的睁大眼睛,立刻扑上去,将棺\/材里的薛柏拽出来,背在背上,薛柏一动还在流\/血,血水顺着子车的脖颈留下来,滴在地上。
“咔……”
“咔咔……
就在这个时候,有什么声音轻微的响了两次。
“嘭!”的一声,紧跟着又是“嘭!”的一声,最顶头的连个棺\/材的盖子突然飞了起来,是之前起尸的两个棺\/材。
看起来这应该是薛柏的父亲和大哥,只不过到底是不是只有薛柏知道了。
那两个干尸嘴里“咯咯”叫着,从棺\/材里爬出来,两个大窟窿的眼睛幽幽的看着他们。
子车愣了一下,背着薛柏往后退,薛柏的身形高大,足足比子车高出一头还多,子车也受了伤,背着他十分费劲。
温白羽:“又……又起尸了……”
万俟景侯:“应该是薛柏的血气太足了,粽子闻到血气就会起尸。”
温白羽:“那他们会攻击薛柏吗?薛柏可是他们的亲人。”
万俟景侯轻笑了一声,似乎在笑温白羽的真,:“他们都不记得自己是谁,怎么可能记得薛柏是谁。”
万俟景侯完,脸上出现一股异样的神色,这句话其实是他感同身受的,在深深的封土之下,几千年的寂静,他们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什么也不记得了。
万俟景侯侧头对子车:“你先走,我们垫后。”
子车并没有犹豫,点零头,薛柏还在流\/血,血气会刺\/激粽子,这并不是好事,他留在这里没有任何用处。
子车当即背着薛柏冲出了墓室。
两个粽子见子车要走,嘴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张着手冲过去,似乎真的想要扑子车背上的薛柏。
温白羽觉得非常不可意思,那可是他们的亲人,不过这些粽子一点儿意识也没樱
万俟景侯手里有枪,“嘭”的放了一枪,打在粽子的脚前,粽子似乎觉得畏惧,往后缩了缩,并没有继续再追着子车往前走。
万俟景侯抓\/住温白羽,一边放枪一边往后退,:“走。”
温白羽点零头,跟着万俟景侯往后退,就在他们要退出墓室的时候,两个粽子突然动了,往前疾走几步,一个去扑万俟景侯,一个去扑温白羽。
万俟景侯向后一翻,借力将粽子一下踹出去,“嘭”的一声砸在墓墙上,粽子磕的头晕眼花,从地上又爬起来,嘴里“咯咯”大吼着冲过来。
万俟景侯踹飞粽子,想去帮温白羽,只不过那粽子竟然又扑了上来,万俟景侯发出“啧”的一声,显然非常不耐烦,突然纵身跃起,踏了一下侧面的墓墙,借力跃起更高,粽子扑过来的时候,正好双脚一踏,压住粽子的双肩,然后下盘用\/力,就听“咔……嚓……”一声响,粽子“嘭”的跪倒在地上,被万俟景侯压得站不起来了。
温白羽见万俟景侯的动作那叫一个帅气,粽子跪下来就站不起来了,顿时就看呆了,身后的粽子不敢攻击万俟景侯,顿时找软的捏,立刻扑上去咬温白羽。
温白羽被粽子抓\/住胳膊,粽子探着一张干枯的脸,就凑过来要咬他。
温白羽恶心的要死,万俟景侯一抬头,就看到温白羽正在和粽子近身肉\/搏。
温白羽仰躺在地上,用腿踹着那粽子,让他离自己远一点,手腕被粽子攥着,已经勒住一个青印。
“白羽。”
万俟景侯立刻想拔身跃起,但是跪在地上的粽子似乎知道他要做什么,竟然伸出手来,一把抓\/住万俟景侯的脚腕,好像在做最后的挣扎。
只是这么一停顿,粽子的大脸已经拼命的探过来,温白羽闻到一股腐烂的气味,胃里直冒酸水,觉得那股刺鼻的味道正在腐蚀着自己的呼吸道……
温白羽一头的冷汗,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又是那种熟悉的感觉,胸腔里涨满了,似乎有火焰在燃\/烧,四处乱窜着,眼睛渐渐变成红宝石的颜色,脑子反应不过来,但是动作比想的快。
粽子抓\/住温白羽的手,越缩越紧,就在这个时候,粽子突然发出“咯咯”的大吼声,抓\/住温白羽的手突然着起火来,仔细一看,原来是温白羽的手腕,正飘着一圈火焰,把粽子的手给灼烧了。
粽子的手顿时变得一片漆黑,两个大窟窿的眼睛和温白羽一对视,立刻恐惧的一缩,然后逃命的跑开了。
万俟景侯踹开粽子,跑到温白羽身边,对方眼珠子还是血红色的,手腕上的火焰逐渐的减淡,渐渐消失。
万俟景侯一把接住他,温白羽的身\/体很烫,还有些失神,被万俟景侯冰凉的手一摸,舒服的嘟囔了一声,一下就睡着了。
万俟景侯检\/查了一下温白羽,似乎并没有什么大事,只不过身\/体还是有些烫,立刻把昏迷的温白羽背起来,然后大步往通道外面走。
温白羽迷迷糊糊的,就听见有人喊:“抓紧绳子,我拉你们上来!”
这声音特别耳熟,还有点稚\/嫩,是奚迟?
温白羽睁开眼睛,感觉自己在上飘,不由得动了一下,他一动,万俟景侯就发现了,:“白羽?醒了?”
温白羽揉了揉眼睛,:“嗯……我怎么在飘?”
他着,仔细一看,自己竟然还在墓道中,只不过墓道的顶上打了一个孔,有绳子垂下来,万俟景侯的腰上系着绳子,背着他,正一点点往上。
怪不得在飘。
他一动,上面拉着就吃力,奚迟探出头来,在上面喊着:“你们俩别饥\/渴的做和谐运\/动,等我把你们拉上来再!”
温白羽:“……”
很快两个人就被拉了上去,上面的人竟然还挺多,奚迟钟简都在,鹏子沈林,还有仍然昏迷中吕老大,没有少人,但是都受了伤。
子车也在,还有浑身是血的薛柏。
这里面只有薛柏受伤最重。
万俟景侯:“先给他打一针抗毒血清。”
温白羽:“抗毒血清对相柳的毒素有用吗?”
万俟景侯淡淡的:“死马当活马医。”
他一,子车的脸色顿时有些苍白。
温白羽轻轻踹了万俟景侯一脚,这个人真是太不会话了。
因为有伤员,大家手忙脚乱的开始救治薛柏,先打了一针血清,然后给他止血。
剩下也只有听由命了,他们必须要走出这片森林和沙漠,才能去医院。
进入森林的时候,色就黑下来了,众人开始扎帐篷,这么危险的地方,晚上是不能走的,就算一路上都有记号也不能冒险往前走。
子车坐在薛柏旁边,他仍然昏迷,骨折的胳膊已经处理固定过,薛柏冰凉的身\/体渐渐有血温度,血清还是管些用的,但是对方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而且出气多进气少,也不知道能不能救活。
大家都在帐篷外面,围着火堆讲这次的经历,一边烧火做饭,一边侃侃而谈,都是惊心动魄的,鹏子和沈林摸了两件珠宝,已经美坏了,吕老大醒了很郁闷,因为他全程都是醒来吓死过去,醒来又吓死过去,所以根本没有摸\/到宝贝,连个毛都没樱
因为这是出了古墓的第一顿饭,大家决定吃的奢侈一点,就开了好多\/肉罐头来煮,温白羽盛了一份肉很多的,想拿进去给子车,子车一直在帐篷里面照顾伤员。
温白羽端着碗,刚撩\/开帐篷,然后又轻轻放下来了,退回来,坐在万俟景侯身边。
万俟景侯:“怎么了?”
温白羽脸上有些不自然,挠了挠下吧,:“呃……我还是一会儿再进去吧,薛柏好像醒了。”
万俟景侯只是挑了挑眉,没有再问。
子车坐在薛柏旁边,望着帐篷顶,似乎在发呆,眼神有些麻木,他的一只手抓着薛柏的手,感受着薛柏的手从冰凉到温热,仿佛奇迹一样。
子车盯着帐篷顶看了很久,他还记得时候,刚刚懂事的时候,薛柏经常把他抱起来,放在膝盖上,给他讲故事,那时候的薛柏很温柔。
后来子车渐渐大了,薛柏就再没有正眼看过他,找师傅来训练他,培养他,教他一些活下去的办法。
开始的时候子车会哭,他不喜欢这种相处模式,为了训练而活下去,但是他一哭,薛柏就会冷眼看着他,冷笑着告诉他,他不喜欢只会哭的孩子。
子车从那之后就不敢再哭了,义\/父不喜欢他,这样想起来是多可怕的一件事情。
后来子车发现,只要他完成任务,义\/父会变得很温柔,夸他是好孩子、乖孩子,会露\/出笑容,会轻轻\/抚\/摸\/他的脸颊,那种怪异的感情不断的在子车的心脏里滋生,开始发芽,漫无目的的生长。
他变得不计生死,如果他受伤了,义\/父指不定会露\/出关心的目光,那样就更好了……
子车想着,嘴角有些笑容,却比哭还难看,眼角开始发湿,慢慢的有眼泪溢出来,顺着他扬起的脸往下滑。
子车还在发呆,突然他的手动了一下,是薛柏动了。
子车震\/惊的下头去,眼睛和鼻头还红着,脸上还都是眼泪,他只是想偷偷哭一会儿,反正这里没有人,没想到薛柏就醒了。
薛柏吃力的张\/开眼睛,看着子车,声音沙哑的厉害,:“哭什么?好孩子……”
子车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呼吸急促,薛柏又张了张嘴,后半才:“别哭……”
子车赶紧伸手擦点眼泪,他只是因为没人才发\/泄一下自己的感受,没想到被薛柏看见了,薛柏并不喜欢看他哭的样子,子车有些紧张,把脸都擦红了。
薛柏看着他的样子,突然笑了一下,很虚弱。
薛柏抬了抬手,确切的是抬了抬手指,示意子车附耳过来。
子车知道他刚醒,话很吃力,立刻低下头去,只不过还没有侧过耳朵,薛柏的嘴唇已经划过了子车的双\/唇。
子车顿时一愣,后退了一步,吃惊的看着薛柏。
薛柏真是露\/出削弱的微笑,:“我在棺\/材里……想了很多……只是没想过,还能再见到你……”
子车苍白的脸上有些发红,似乎像做了什么决定,突然俯下\/身去,亲在薛柏的嘴唇上,只是一个非常简单的,纯洁的亲\/吻……
温白羽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顿时脸红耳赤的。
薛柏只醒了一会儿,又昏迷了过去,而且随着时间的拖延,似乎身\/体又冰凉了下来,就好像回光返照一样。
他们冲出沙漠的时候,子车也晕倒了,毕竟他也有伤,大家把两个人送到医院去,正好也都处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口。
子车胸口子弹取出来很费劲,但是所幸没什么生命危险了,手术也很成功,当夜里就醒来了。
他一醒来,眼神就透露着惊慌,温白羽:“你先休息吧,薛柏还在抢救,一定没事的。”
子车没话,点头都费劲,很快就睡过去了。
薛柏抢救了一整,第二凌晨才推出了手术室,病情还十分不稳定,蛇毒很霸道,而且医治不及时,能不能挺过来就是听由命。
子车一就下了病床,他的恢复非常快,心里也着急,守在薛柏的病床前,看着薛柏苍白的脸色,一句话也不。
只是在别人都走聊时候,亲一下薛柏的嘴唇。
直到第四,医生都已经束手无策了,薛柏身上多处骨折,还有内伤,骨折扎伤了内脏,还中了蛇毒,或许一辈子都醒不了了,植物人已经是比较理想的结果。
温白羽看见子车一直坐在旁边,怕他身\/体吃不消,:“你休息吧,我来看一会儿。”
子车摇头,:“我怕他醒来的时候看不到我,这种感觉你了解吗?”
温白羽顿时被他问住了,这种感觉,他似曾相识,子车的无助和绝望,他也似曾相识,但是要他,又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温白羽最后只能叹口气,他走出了病房,万俟景侯在外面,:“怎么样?”
温白羽摇头,:“还没醒呢。”
完了,又问:“第三个青铜盒子打开了吗?”
万俟景侯点头,从背包里拿出一样东西,手掌大,是已经拼接起来的三段青铜摆件,组成了一个烛九阴。
温白羽拿在手里捣鼓了几下,没发现有什么不同的地方,:“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奥秘?能救唐子吗?”
万俟景侯摇头,:“我看不出什么。”
温白羽叹气:“既然薛柏一直在找这个东西,很有可能薛柏知道这东西怎么用,而且他是从墓里爬出来的,却是个大活人,还活了这么长时间,肯定有长生的秘术,但是这些都没用,薛柏现在还在昏迷,一点儿醒来的迹象也没迎…”
他着,压低了声音,怕里面的子车听见,:“医生,薛柏很可能醒不过来了。”
万俟景侯没有话,只是看着手中的青铜烛龙如有所思。
两个人坐在病房外面的楼道里,从中午坐到下午开饭,病房里仍然静悄悄的,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就去医院的食堂吃饭去了。
色昏暗下来,子车给薛柏打了一盆水,用温热的毛巾给他擦着身\/体,然后又给薛柏按\/摩着,医生了,薛柏一直在昏迷,自己不能动,必须要保持肌肉,不然就算以后醒来,也成残废了。
子车正给他按着胳膊,突然薛柏的手指动了一下,子车吓了一跳,惊喜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床\/上的薛柏。
只是动了一下,然后半个时就没有反应了,子车渐渐从狂喜之中摆脱出来,慢慢坐下来。
这个时候薛柏的手指又动了一下,子车突然站起来,死死盯着床\/上的薛柏,只见他眼皮颤\/动,过了很长时间,竟然真的睁开了眼睛。
子车紧张的屏住呼吸,那人睁开眼睛,眯了眯眼,似乎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疑惑的看了一眼四周,然后把目光盯在子车身上。
子车心中狂喜,声音都在发\/颤,:“义\/父?”
薛柏没有话,只是打量着他,然后似乎在想什么,最后用怀疑的语气吐出了两个字,“子车?”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从食堂回来,就见到奚迟走过来,:“嘿,告诉你们两个消息,一个是好消息,一个是坏消息,你们想听哪一个呀?”
温白羽:“……”
温白羽掐了掐奚迟的嫩\/脸蛋,:“你怎么学会卖关子了。”
奚迟揉\/着自己的脸,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晃着腿,看起来很悠闲,:“算了,我先告诉你好消息……薛柏醒了。”
“真的?!”
温白羽一下蹦起来,就要往病房里冲。
奚迟拉住他,竖\/起两根手指晃了晃,:“第二个是坏消息……薛柏虽然醒了,但是他失忆了。”
温白羽愣了一秒,然后整个楼道都是他的吼叫\/声,“卧\/槽!”
温白羽见走过去的护\/士用很嫌弃的目光看着他,顿时捂了捂嘴,发现自己太激动了。
不过这不赖自己啊,温白羽想着,这好比一个到嘴的鸭子,一个人告诉你鸭字煮好了,然后第二句告诉,但是熟鸭子它飞了!
这种感觉实在太……
三个青铜盒子的秘密,到底里面的青铜烛龙该怎么用,或许这世上只有薛柏知道了,但是他失忆了!
温白羽一口老血不上不下,要被自己噎死了。
万俟景侯则是:“进去看看。”
奚迟耸了耸肩膀,让他们进去,自己就没有跟进去。
温白羽抱着一线希望,或许是老谋深算的薛柏又在打什么计划。
走进去之后,温白羽都不知道自己描述自己的心情了。
只见薛柏确实醒了,而且非常虚弱,正靠在床\/上,右手绑着石膏,左手打着吊瓶,他目前只能吃流食,而且要少食多餐,医生了,最好喝米汤,这样也有营养,但是不能要一粒米,只能喝汤。
现在的情况子车也不能去熬粥,只好让奚迟帮他买一碗粥来,奚迟就“奴\/役”着钟简去了,中间很快回来了。
把粥递给子车,子车打开盖子,用勺子撇开米,撑了一勺,吹得温度正好,再喂给薛柏。
薛柏自始至终皱着眉头,抿着双\/唇,似乎在思考什么,似乎在想什么,但是始终没想起来。
子车没有话,只是偶尔问问他烫不烫,还吃不吃。
温白羽顿时有些绝望,看薛柏这样子,似乎不是装的。
奚迟笑着:“哎,看起来薛柏还是蛮喜欢子车的吗。”
温白羽:“你怎么知道的?”
奚迟:“刚才医生来看过了,薛柏是因为受了强烈的刺\/激,所以暂时性的遗忘,就是把自己不想想起来,全都封闭起来了,他只记得子车,你呢,他喜不喜欢子车?”
他着,又:“我本身觉得这个薛柏能不老不死,可以找到给钟简复活的办法,不过可惜了,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了。”
温白羽叹气:“那你还笑得出来。”
奚迟挑眉:“无绝人之路嘛,再想办法了。”
他着,正好钟简从病房里退出来,:“吊瓶没液了,我去叫护\/士。”
钟简很快叫了护\/士就回来了,奚迟跳起来,拍了拍椅子,让钟简坐,病房外面就三个椅子,温白羽和万俟景侯一人坐了一个,只剩下一个。
钟简摇手:“你坐吧,我不累。”
奚迟揪着他袖子晃,:“椅子太硌人,你坐,你抱着我!”
钟简顿时脸上有些不自然,咳嗽了一声,奚迟仍然揪着他袖子晃,似乎撒娇一样。
钟简只好坐下来,然后奚迟快速的就爬上他的腿去,一下坐下来,窝在他怀里,然后突然抬头,在钟简嘴唇上亲了一下,搞偷袭似的。
钟简虽然不好意思,却搂住奚迟,怕他掉下去。
温白羽:“……”
温白羽用手肘撞了撞旁边的万俟景侯,:“我怎么觉得钟简像是在养孩子啊……”
奚迟耳朵很尖,冲温白羽“呸”了一声,吐吐舌\/头,:“你肯定嫉妒我年轻。”
温白羽心,我还嫉妒你年轻?你是幼\/齿吧,好几千岁了,长得跟十五六似的,自己这样才像个大老\/爷们!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有人甘之如饴。”
温白羽实在看不过去这俩人亲\/亲我我,钟简是宠奚迟宠到上去了,不管钟简脸皮是不是薄,只要奚迟和他撒娇,钟简必然就投降了,看的温白羽直起鸡皮疙瘩。
用钟简的话,就是奚迟这辈子受苦太多了,他怎么忍心让奚迟不高兴,奚迟有任何一点不高兴,他都会心疼。
这句话让万俟景侯竟然有些感同身受,不禁多看了钟简一眼。
等了好久,温白羽就和万俟景侯进了病房,温白羽始终不死心,想问问薛柏。
薛柏已经重新躺回到病床\/上,换了新的吊瓶,看起来要打三个时。
子车在一边照顾他,他们两个人几乎不怎么话,子车本身就是话少的人。
温白羽走进去,把青铜烛龙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这个东西,你记得吗?”
薛柏只是稍微皱了一下眉,然后就摇头,:“不记得。”
温白羽特别失望,:“你好好再想想,这个东西你很重视的,怎么可能不记得,为了他你都对子车开\/枪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你……”
他着,薛柏突然皱眉,然后看向子车,:“我……我对你开过枪?”
子车愣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没有,是他记错了。”
温白羽顿时投降了,薛柏什么也不记得,问他烛龙,不知道是什么,火精也不知道是什么,问他为什么不老不死,薛柏就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好像温白羽才是病人……
温白羽:“他果然全都不记得了,看起来烛龙的部分,也是不想记起来的部分。”
万俟景侯:“这是他的自我保护,你还记得那封血\/书吗,薛柏自己闭上眼睛就是往事,如果他不忘记,或许过不了自己这关。有的时候,有人费劲千辛万苦去寻找记忆,而有的人忘了是一种福\/分。”
温白羽:“怎么办,薛柏是福\/分了,还能和子车在一起,但是咱们费劲的从墓里带出来这个青铜盒子,到底怎么用才能救唐子?这怎么看都是个青铜摆件啊。”
万俟景侯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总有办法,薛柏的情况稳定了,咱们先回北\/京。”
温白羽点点头,他的饭馆也不知道什么样了,会不会已经停业整顿了!那就亏大了。
温白羽买了回去的火车票,给雨渭阳打了一个电\/话。
雨渭阳:“唐子早就出院了,也不知道前几是怎么了,医生是免疫力不好,让多注意,现在已经没事了。”
温白羽“哦”了一声,:“我们要回去了,我的饭馆没事吧?”
雨渭阳没好气的:“你还有脸呢,哪有你这么做甩手掌柜的,也不留个伙计,害我除了看店还要去你的饭馆当伙计,我跟你,我的劳务费是很高的。”
温白羽笑起来,:“你还出场费呢。”
温白羽了一些无关紧要的,然后:“哎,你帮我查查烛龙和火精。”
雨渭阳:“查这个干什么?”
温白羽:“当然有用了,这两个相关的你都查查,你不是能看懂古书吗,赶紧查查,我回北\/京就要。”
雨渭阳:“……”
雨渭阳沉默了一阵,:“你当我是你店里的伙计呢!”
温白羽笑眯眯的:“没啊,我当你是我伙计的家属。”
雨渭阳一时没声了,温白羽猜他一定是脸红了。
然后就听到唐子的声音在后面隐约:“雨老板,你在给谁打电\/话,怎么脸红了?我是会吃醋的。”
然后雨渭阳果断的挂羚\/话,温白羽笑得不行,在火车的卧铺上打滚儿。
万俟景侯见床铺一直在摇,探下头来,看着下铺的温白羽,:“怎么了?”
温白羽:“没什么,就是的欺负了一下雨老板,感觉很酸爽而已。”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突然:“白羽。”
“嗯?”
温白羽感觉他一叫自己,身上就跟过电流似的,酥\/酥\/麻麻的,苏的不行,赶紧咳嗽了一声,:“干什么,我要睡觉了,有话快。”
万俟景侯看了他一眼,:“你还记得那在帐篷里的话吗?”
温白羽被他一,一时想不起来,不过抬头看着万俟景侯高深莫测的笑容,顿时就僵硬住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仔细一想,顿时老脸发烧,原来是回去他们要做到底的事情。
温白羽顿时装作很豪气的:“当然记得,谁怕谁,你有本事下来,老\/子现在办了你!”
他一完,顿时想咬舌\/头,连根咬断!
万俟景侯动了一下,然后很自然的双手一撑,从上铺翻了下来。
温白羽现在脑子里只回旋着,卧\/槽真的下来了……真的下来了……真的下来了……
万俟景侯翻身躺在他外手的地方,然后搂住温白羽,压低了声音:“没想到你这么心急?”
温白羽欲哭无泪,:“呸,你才心急。”
万俟景侯:“嗯,我心急。”
温白羽:“……”
温白羽无\/言\/以\/对的时候,万俟景侯已经从后面紧紧抱住他,然后伸手钻进了他的衣服里,一只手往上摸,一只手往下摸。
温白羽顿时暗叫一声要命,蜷缩起身\/体来,感受着万俟景侯的手指,压低了声音,喘着气:“那……那个……咱们能不能先停一下!”
万俟景侯的手果然就顿住了,不过这让温白羽一下就噎着了,没想到万俟景侯停的这么是时候,温白羽浑身颤\/抖着,被抛上了至高点,那人却突然松手了,一下让他悬空呆着,那种感觉太难熬了。
温白羽禁不住喘了两口气,平息自己的呼吸,双\/腿夹\/紧,难受的磨蹭了一下。
万俟景侯把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隔着衣服轻轻磨蹭着他的肩膀,声音很轻,:“我弄得不舒服?”
温白羽被他下巴磨得一抖一抖的,现在轻微的刺\/激都能让他发\/泄\/出来,温白羽不禁死死咬住牙关,一定要忍住。
万俟景侯又:“我弄得不舒服?”
温白羽被他问的没辙,:“也……也不是。”
万俟景侯叹了口气,:“那是你不喜欢我?不过这也是应该的,从头到尾……都是我强\/迫你的,从来没问过你的意思。”
万俟景侯一叹气,温白羽的罪恶感就超标了,几乎罪恶感中毒!心里一拧,伸手抱住万俟景侯的手,:“当然不是!”
万俟景侯立刻在温白羽耳边呵了一口气,弄得温白羽一激灵,:“那你喜不喜欢我,嗯?”
温白羽:“……”
真是不能再好了,他们躺在火车狭窄的硬卧上,然后在谈论喜欢还是不喜欢这个话题,已经肉麻到了极点,但是万俟景侯的如此自然,好像肉麻的只有自己!
温白羽硬着头皮,:“喜……喜……你不是废话吗!你长得那么帅,还老对人抛媚眼,谁不喜欢你。”
万俟景侯:“我从来没对人抛媚眼。”
温白羽:“……”
这是重点吗,好吧,不是抛媚眼,是放电,整苏苏的,不过万俟景侯好像自己不觉得。
万俟景侯又:“我只想让你喜欢我。”
万俟景侯突然伸手捏住温白羽的下巴,温白羽心里大喊一声妈呀来了!
万俟景侯让他转过头来,两个人距离很近,能感受到彼茨呼吸。
温白羽都不敢喘气了,万俟景侯的呼吸虽然凉,但是喷在脸上又痒痒的,他的腿抖得厉害。
万俟景侯低声问:“你喜欢我的脸?是吗?”
温白羽被他这样盯着,又听着他低沉的声音,顿时已经魂游千里,被迷的七荤八素,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万俟景侯,咕嘟咽了一口唾沫,然后点零头。
他一点头,明显看到万俟景侯不高兴了,沉下脸,也不抱着温白羽了。
温白羽顿时感觉莫名其妙,然后就见万俟景侯转过身去,背对着自己,:“你只是喜欢我的脸,子车和我长得也一样。”
温白羽:“……”
温白羽心里哎呦一声大喊,卧\/槽这是吃醋的节奏!
万俟景侯耍脾气了!
万俟景侯脾气还挺大!
温白羽顿时头疼不已,只好硬着头皮,像模像样的学着他刚才的动作,从后面抱住万俟景侯,:“喂。”
万俟景侯没动,只是:“干什么?”
温白羽心,你不是明知故问吗。
温白羽继续硬着头皮,:“喂,你先转过来。”
万俟景侯很干脆的:“不。”
温白羽:“……”
万俟景侯又:“我不想让你看着我的脸。”
温白羽:“……”
温白羽无奈,一口气连着:“我错了,你快转过来,我真的喜欢你,对发誓!我除了喜欢你的脸,还喜欢你的腹肌呢,你都不知道我好几次对着你的腹肌流哈喇子,虽然你平时臭屁了一点,装\/逼了一点,没事的时候苏了一点……我要是真的只喜欢你的脸,早就去淘宝买个定制版的充\/气\/娃\/娃了,想怎么上就怎么上!我……”
他还在,万俟景侯已经转过身来了,然后危险的眯了眯眼睛,:“充\/气\/娃\/娃?”
温白羽:“呃……这只是一个假设,我没买啊,明不只是喜欢你的脸。”
万俟景侯垂着眼皮看着他,:“那你想怎么上?”
温白羽顿时蔫了,挠了挠下巴,磕磕巴巴的:“也、也是……也是假设……”
万俟景侯突然笑了一声,:“你想上我?你只会对着我流哈喇子,连摸都不敢摸。”
温白羽瞪着眼睛,:“你竟然看不起人!”
万俟景侯摊了摊手,示意请便。
温白羽立刻扑上去,事关尊严问题,然后伸手进万俟景侯的衣服里,豪爽的摸了两把他的腹肌,手\/感果然一级棒,然后咕嘟咽了一口唾沫,给自己壮了壮胆子,伸手往下……
万俟景侯急\/喘了一口气,温白羽顿时洋洋得意,笑眯眯的:“怎么样,服输了吗?”
他着,顿时感觉不对劲儿,然后火车上寂静的夜晚,两个人就抱在一起互相帮助中度过,温白羽浑身没劲儿,能感受到万俟景侯的手从后面钻进来,往他二十六年从来没想过要这么用的地方按了上去……
温白羽身上发软,最后一咬牙,:“轻点,老\/子遇到你之前……还从没想用过呢,我好命苦……”
万俟景侯低头亲了亲他的嘴唇,笑着:“放心,一会儿你要还有体力,你也可以来。”
温白羽翻了一个白眼,万俟景侯不仅是演技帝,还是心机男,他现在已经没劲了,更别一会儿了。
就在这个时候,对面上铺果然扔下来一个东西,砸在温白羽身上。
温白羽被吓得“啊……”的一声闷喊,然后一下又发\/泄\/了出来,瞪着眼睛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奚迟从对面的上铺探下头来,:“忍你们很久了,回家做去,我要睡觉。”
温白羽低头一看,扔下来的原来是一个果冻,还是草莓味的……
万俟景侯才不停手,抱着温白羽:“没关系,我们继续。”
他着,突然火车的大灯打开了,然后有广播要检票,后来陆陆续续进来很多警\/察,开始检票然后还要检\/查身\/份\/证,似乎在找什么人。
万俟景侯就算再镇定,也被打断了,脸色很难看,温白羽倒是松一口气,这要是在火车上真的做了,他到哪里去洗去,下了火车还要坐车回家,那时候已经半残了怎么回家!
温白羽见万俟景侯翻身坐起来,就揪了揪他袖子,咳嗽一声:“那个……回去,回去再做。”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原来你这么想和我做?”
温白羽瞪着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他。
温白羽盯了一会儿,就看到有警\/察过来了,赶紧又揪了揪万俟景侯的袖子,压低了声音:“你有身\/份\/证吗?”
正着,警\/察走过来了,让他们拿身\/份\/证,万俟景侯很淡定的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皮夹,然后从里面掏出两个身\/份\/证来。
温白羽一看,准备还挺齐全,万俟景侯长的就是帅,证\/件照也很帅,显得非常端正。
警\/察很快就走过去,去查别人了,温白羽对奚迟:“哎,原来你也有身\/份\/证啊。”
奚迟得意的笑着:“你那是什么语气,好像很失望似的,我可是老\/江湖了。”
他着,从上铺跳下来,钟简一惊,赶紧伸手抱住他。
奚迟往他怀里拱了拱,趴在钟简身上赖着不走,:“他们两个大半夜的太吵了,我都睡不着,我要你唱歌给我听。”
钟简:“不……不太好吧,我唱歌真的跑调,影响其他人休息的。”
奚迟:“那你抱着我睡。”
钟简这次妥协了,就抱着奚迟,两个人躺在下铺睡觉。
万俟景侯也不上去,环抱着温白羽,温白羽觉得,他们下次再买卧铺票,其实买一张就够了,两张太浪费了!
温白羽:“那些警\/察在找什么呢?”
万俟景侯:“这么多土夫子出动来甘肃,估计是走漏风声了。”
温白羽一惊,:“哎,我可不是。”
奚迟笑眯眯的:“我是呀。”
温白羽:“……”
后半夜温白羽就靠着万俟景侯睡着了,早上一睁眼已经十点了,再过一会儿就能下火车了。
温白羽见万俟景侯还在睡,本来想偷袭他一下,不过一想到万俟景侯平时的作风,很可能是装睡,于是就瞪着眼看着万俟景侯。
过了五分钟,对方没醒,过了十分钟,万俟景侯仍然没醒。
温白羽开始有些动\/摇了,一大块红烧肉摆在他面前,他又不是食草动物,口水都流了一地了。
温白羽鼓足勇气,瞧瞧的探身过去,然后在万俟景侯的嘴唇上亲了一下,凉丝丝的,感觉不错,最重要的是万俟景侯没有醒,睡得很熟。
温白羽胆子打起来,伸舌\/头在万俟景侯的嘴唇上来回滑\/动,一点点挤进去。
“嘶——”
温白羽突然感觉到万俟景侯张嘴了,然后咬了自己的舌\/头一下,虽然不疼,但是吓了一大跳。
万俟景侯已经按住他的后腰,加深了亲\/吻,两个人吻得欲罢不能,一抬头就看到奚迟托着下巴正看着他们,好像在看电影一样,就差拿一桶爆米花。
奚迟啧啧的:“哎,没想到温白羽你这么热情,我以前还以为你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人呢。”
温白羽:“……”
下了火车,奚迟就跟钟简一起走了,温白羽和万俟景侯打了一辆车,也回家去了。
温白羽本来想直接回家,一路上太累了,休息之后再去饭馆看看。
结果走到区门口,就看到了靠在门口和门卫大\/爷聊的唐子,旁边还站在雨渭阳,似乎在等人。
雨渭阳看到温白羽,立刻冲上去,抓着温白羽:“我查到了!”
温白羽诧异的:“你查到什么了?”
雨渭阳拿出一沓子纸,晃了晃,:“你不是让我查烛龙和火精啊!我真的查到了有用的信息!”
他们在区门口,不时有大\/爷和大妈拎着买材推车路过,都用看可疑人物的眼神打量他们。
温白羽:“到家里。”
他们上羚梯,雨渭阳很兴\/奋的把纸塞在温白羽手里,:“你看看,我查到了好多资料。”
温白羽低头看着手里的一沓纸,实话,他觉得雨渭阳是故意羞辱自己,不然为什么他多半看不懂。
这些纸像是拓印,也有照片,大多是一些古书,石碑之类的,最后还有一个草图,这个温白羽看懂了,似乎是一座庙。
温白羽实在看不懂,就交给了旁边的万俟景侯。
他们下羚梯,一边往里走,万俟景侯一边浏览着上面的字,随即皱眉,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温白羽顿时感觉到自己果然是文盲啊……
进了家门,里面和想象的一样,一片狼藉,谁让他家里养着一条蛇、一只兔子、一只猫、一条鱼呢!
万俟景侯坐在沙发上,开始仔细研究上面的字,温白羽在他旁边坐下来,心里痒痒的:“这到底是什么啊。”
雨渭阳笑着:“火精。”
温白羽:“我当知道火精,还是我让你查的呢。”
雨渭阳也不卖关子,继续:“我查了很多资料,火精自古的定义很多,有是宝剑的,也有太阳的,甚至茯苓的别名也叫火精……”
温白羽:“那太阳比较靠谱……”
雨渭阳摇头:“还有最靠谱的一个。”
温白羽连忙问:“是什么?”
雨渭阳:“凤,火精。”
温白羽诧异的:“凤凰?”
雨渭阳点头,又:“凤凰是火鸟,这样的法也合情合理。”
温白羽:“还是很匪夷所思,烛龙口衔的火精,难不成是凤凰?”
雨渭阳:“这点我也没弄懂,不过我猜你手上的青铜烛龙,和凤凰肯定有关,你看这个陵庙。”
雨渭阳指着万俟景侯翻到聊一页纸,上面就是草图,画着一座庙,庙的下面都是云彩,似乎飘在空郑
雨渭阳:“这是我的一个朋友旅游的时候听当地人讲的,按照所讲的故事,手绘下来寄给我的。据是一座神庙,不过建在上,所以当地的人也没有见过,但是祖祖辈辈都世代相传,叫火精陵庙,这个庙是祭拜烛龙的。”
温白羽看了看,:“啊,这里也有凤凰。”
陵庙的庙顶上盘旋着一只凤凰。
温白羽想了想,:“建在上?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真的建在上?这也不可能啊。”
万俟景侯淡淡的:“是一种高度崇拜,在无限接近空的地方,信\/徒觉得无限接近空,才能更好的得到神明的赐福。这个庙,应该在高山上。”
他着,又转头去问雨渭阳,:“你的朋友去哪里旅游的?”
雨渭阳:“漠河。”
温白羽突然有一阵眩晕感,漠河……中\/国维度最高的县。
万俟景侯听了,点零头,:“古书烛龙在北面寒冷的山峰上出现,加上你朋友所的建在上,那么就应该是那一带附近的雪山。”
温白羽:“这线索也太少了,地毯式搜索?”
唐子:“而且雨老板不适合去那种地方。”
雨渭阳还要话,唐子已经捏住了他的手。
万俟景侯靠在沙发上,:“其实也不是无目的的找,虽然面积很大,也不一定在漠河,北面的寒山,也可能是长白山,也有人烛龙其实是一种古人观察到的活火山,如果按这个法,长白山的概率就大一些。”
温白羽一听,泄气的:“哎,又多一种可能性啊,这怎么找?”
万俟景侯笑着:“其实雨渭阳不一定要去,唐子也可以留下来照顾雨渭阳,你们忘了,咱们可是有专门的官盗,勘测地形这个方面,他应该比咱们专\/业。”
温白羽一听,睁大眼睛,:“奚迟?”
万俟景侯点点头。
温白羽把奚迟叫来,给他了发现,奚迟拿着纸看了半,:“好嘞,我去找一找,有发现的话叫你们。”
因为温白羽的家实在太了,里面挤得东西太多了,奚迟拿了资料很快就离开了。
温白羽这几一直在等消息,不过北面的寒山这个概括太大了,有人在漠河,有人在长白山,还有人在大同,猜测太多,奚迟是有的好找了。
温白羽趴在饭馆的柜台上,看着万俟景侯端着菜忙来忙去的,一到晚上进来吃饭的人很多,不过一进来立刻调头要跑,万俟景侯就会毫无表情的一句“欢迎光临”……
然后那些人就不跑了,找个座位战战兢兢的坐下来,在万俟景侯的眼神下点了一大堆东西,两张桌子都摆不下,吃了没几口就跑了,留下一堆钱。
温白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会又是跑到自己店里吃饭的粽子吧?!
温白羽狐疑的拿起手\/机来,他和万俟景侯用的是情\/侣机,一模一样的,结果就拿错了,万俟景侯没有屏幕锁,一打开就看到首页上有一个app软件……
——大粽点评网。
温白羽好奇的点进去,心想着这不是之前来店里的粽子的软件吗,点进去之后又点了收藏,结果就看到自己的店寿福楼。
点评人:徐州狮子山汉墓口味:5环境:5服\/务:5
嘤嘤嘤,老板哥的身上散发着大粽子的气息,难道他们已经合\/体了?可是老板哥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表现,走路很正常啊!嘤嘤嘤难道,老板哥生是个尤\/物,连大粽子的大丁丁都能应付得来!!呜呜呜人家好伤心,老板哥看起来辣么美味,他家的菜也辣么好吃,大粽子竟然一个人霸占老板哥!抗\/议,老板哥是粽子圈的!
——大粽点评网·古墓圈第一美食点评网站
温白羽:“……”
什么叫尤\/物!那是自己吗!还有大丁丁是什么鬼!
温白羽毫不犹豫的按了投诉,不过他已经忘了自己拿着万俟景侯的手\/机,结果就变成了万俟景侯投诉这条评论,网站方简直就是秒删了这条抗\/议的评论。
抗\/议驳回,老板哥是大粽子的。
温白羽气愤愤的继续浏览着app,结果自己的电\/话就响了,来电显示是子车。
温白羽一阵激动,难道是薛柏想起来了?
他迅速的接起电\/话来,:“子车?”
子车的声音很着急,:“温白羽,我义\/父的胸口有一个火焰的标记。”
温白羽顿时一惊,又是火焰!真是阴魂不散。
子车:“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从来没听义\/父提起过这个事情。”
温白羽:“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好像和火魔有关,这个东西特别邪乎,你尽量看紧点你义\/父。”
子车:“我知道。”
温白羽又:“他现在还是什么都想不去来吗?”
子车叹口气,:“嗯,什么都不记得,他的身\/体恢复很好,今就出院了,医生到底什么时候能想起来,还要看他自己。”
温白羽“嗯”了一声,刚想继续,就听电\/话里传出隐隐的后背音,好像是薛柏的,:“子车?在给谁打电\/话?”
温白羽脑子一闪,突然想到了什么。
子车:“我要挂了。”
温白羽:“那个……等等……”
子车:“怎么了?”
温白羽:“你那个……你怎么发现你义\/父胸口有火焰的?”
子车那边突然沉默了一会儿,温白羽觉得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
温白羽痛\/心\/疾\/首的:“薛柏这个老流氓,你才十七岁!”
子车一阵无语,声音有些不自然,:“没,我……还是挂了吧。”
他完就挂羚\/话,温白羽更是痛\/心\/疾\/首,子车这反映绝对是自己猜对了!
过了两,奚迟就来找温白羽了,笑眯眯的:“我已经找到了大体方位。”
温白羽:“这么厉害?”
奚迟:“但是具体的还没找到,还要过去再看看,我准备这两就走,你们来吗。”
温白羽:“当然来了!”
他着,看了一眼钟简,:“哎,钟简他不上班吗?”
奚迟笑着:“钟简请假了,他不放心我自己去。”
温白羽摇摇头,感觉钟简被吃的死死的。
就好像……自己似的……
这种悲哀的感觉……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商量了一下,奚迟他们准备开车去,因为还要勘测,可以随时停车,有车也方便。
万俟景侯准备了一些装备,三后就出发了。
奚迟搞到一辆大吉普,钟简会开车,奚迟不知道哪弄来一个车本,温白羽:“你看起来像个未成年,怎么开车,别被警\/察拦下来!”
奚迟扔给他一个盒子,:“吃好昏车药就行了,别吐车上。”
温白羽顿时撇撇嘴。
钟简先开车,奚迟坐在副驾驶一直和他聊,两个人笑笑的,似乎挺开心,就好像去旅游一样。
后来奚迟就困了,窝在椅子上,像猫咪一样睡着了。
钟简把车开进加油站加油,顺便给他盖上自己的外套,然后才拉开驾驶位的车门,坐进来扣自己的安全带。
温白羽特别好奇,爬起过来,扒着前面的椅背,拍了拍钟简肩膀。
钟简回过头来,温白羽朝他招了招手,:“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钟简见他神神秘秘的,就探头过去,温白羽声的:“我问你啊,你们俩……那个啥,做了没有?”
钟简一听,脸上顿时红了,然后有些不好意思,摇了摇头,然后坐正了启动\/车子。
温白羽诧异的看着他们,坐回去,揪了揪万俟景侯的胳膊,:“钟简还没吃掉奚迟,这也太能忍了,定力真好。”
万俟景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我的定力也挺好。”
温白羽:“……”
温白羽虽然吃了晕车药,但是不管用,趴在万俟景侯腿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色非常黑,已经不知道开到哪里去了,总之外面非常冷,影嗖嗖”的风从车门窜进来,风声就像鬼夜哭一样。
温白羽坐起来,打了一个冷颤,发现自己身上竟然盖着羽绒服!
他刷刷两下将羽绒服穿上,抱着胳膊:“咱们在哪啊,这么冷,现在还是秋吧,我的,外面下雪了!”
奚迟笑着:“少见多怪,你不是要找北面的雪山吗。”
温白羽:“咱们要到了?”
奚迟点头,:“快了,这地方还挺平坦,可以开车往里走。你们都猜错了,既不是漠河,也不是长白山。不过这地方离漠河不算远,开个半也就到了,雨渭阳的朋友在漠河听到这个故事,还是挺靠谱的,而且这个山上有火山。”
奚迟看了看外面的景色,竟然打开窗户,深吸了一口气,冷风灌进来,夹杂着大雪片。
温白羽冷的哆嗦,万俟景侯把他抱在怀里,温白羽就觉得更冷了!别人都可以挤在一起取暖,唯独和万俟景侯不行,越挤越冷!
奚迟笑眯眯的:“空气挺新鲜的,比北\/京要好得多,当然了,比墓里也要好得多。”
钟简看了他一眼,没有话,他还记得奚迟是从墓里走出来的。他躺在墓里,并不是他死了,而是他累了,他找了两千年,找到了自己那么多次,每一次却被惧怕着,或许奚迟确实是心累了,才会躺在那里等死。
奚迟笑眯眯的:“哎,停车吧,黑了,咱们在这里过夜,扎个帐篷,做个篝火。”
温白羽摇头,:“冰雪地的,在那扎帐篷还不冻成冰棍,我在车里睡。”
奚迟跳下车,:“你可真没情\/趣。”
他着,从背包里翻出两样东西,似乎是手套,但是是金属的,一看竟然是金的,但又不像金的,因为金的太软。
像是只爪子一样的东西,看起来很豪华,上面缀满了宝石,还有反复的花纹,确实是奚迟的作风。
奚迟把两只金色的爪子戴在手背上,就像时叙的武\/器一样,不过那是一只。
钟简也下了车,熄了火,然后把背包里过夜用的帐篷拿出来,支在地上,开始搭帐篷。
奚迟就在旁边转了转,然后看到一棵树,伸脚踢了踢,两手突然一动,金光一片,就见大树的树枝突然“哗啦”一声掉下来许多。
温白羽看的瞠目结舌,原来金色的爪子就是干这个用的,而且看起来很锋利。
奚迟身量不高,而且很单薄,抱着一大堆树枝走过来,搭了火,把树枝摆起来,然后点上火。
在一片苍茫中,一团火焰突然烧起来,显得十分壮观。
温白羽也有些跃跃欲试,就拽着万俟景侯下了车,坐在篝火旁边,钟简给他们分食物,他们车上放了一个冰箱,带了很多家里做的菜出来,现在热一下就能吃,感觉像野餐一样。
温白羽正吃着鸡腿,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就看到远处有灯光。
温白羽“咦?”了一声,:“有光?”
奚迟眯眼:“是车灯。”
温白羽诧异的:“这地方也有人来?不会是冲着火精陵庙来的吧?”
他们着,灯光已经进了,穿透了飘散的大雪,确实是一辆车,那辆黑色的车一下停在他们面前,然后车门打开了,从出来的人竟然是子车。
温白羽诧异的:“子车?”
子车也诧异的看着他们,:“温白羽,你们怎么在这儿?”
副驾驶的车门也打开了,下来的人是……薛柏。
温白羽:“我才要问你们啊,薛柏刚出院,你们到这深山老林来干什么?”
子车关上车门,:“我带义\/父出来散散心,他这一片很熟悉,所以就开车过来看看。”
温白羽奇怪的:“熟悉?”
薛柏并没有理他们,因为认识,就冲着温白羽他们点了一下头,似乎表示打招呼,温白羽发现,薛柏自从醒了,就不像以前那么翻\/脸比翻书还快,但是一直冷着脸,谁也不理,只和子车话。
薛柏打开手电,照了照四周的情形,皱起眉来,似乎在自言自语,:“很熟悉……但是我,什么也想不起来。”
子车看见薛柏皱眉,:“义\/父,别太苛求自己了。”
薛柏深深的舒了口气,看了看子车,然后从车里拿出一件衣服给他披上,轻声:“你穿得太少了,手都凉的。”
薛柏这样关心他,子车有些不习惯,他一侧头,温白羽赫然发现子车的脖子上,竟然有一块红痕!而且非常新鲜,绝对是近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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