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孤全的拐杖在地上敲得震响。
他气得胸膛上下起伏，半没出话来。
亏他还当苏蔓是个好的，结果是条大尾巴狼。
胡红萍生怕他气出个好歹，赶紧上前给他拍背顺气。
“老头子，你消消气。”
孤全端起茶一饮而尽，差点烫得跳起来。
“我消什么气？没准她早知道咱们的身份，故意接近咱们呢！”
“不成，回头我要把锦旗要回来，一定要回来。”
眼见着孤全起身要走，胡红萍没办法，只能跟上去。
到了门口，又想到什么。
转头看着顾晋阳，慈祥的笑了笑。
“晋阳啊，娇娇给你打电话了没？”
“她在外国还好吗？钱够不够花？”
顾晋阳面上一直保持着温柔的微笑，没有半分心虚。
“她前几还给我打过电话呢！一切都好。”
“还，今年过年就不回来了。”
“在外国，跟人家一块过洋节呢！”
胡红萍一听，颇为伤感的叹了口气。
“那丫头，这是野了性了。”
“算了，反正她也不想咱们，家里那电话啊！我看都不着急修了。”
顾晋阳送老两口出门，耐心劝慰道。
“娇娇那么大了，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你们那边电话线好像出零问题，回头我让人再仔细查查。”
“要是娇娇下次给我打电话，我再跟你们。”
胡红萍也没多想，点点头。
“协…”
送走了老两口，顾晋阳回了办公室。
拿起桌上的报纸看了看，指尖点零苏蔓的名字。
勾出一抹玩味的笑，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汪记者？对，我是顾晋阳，顾首长家的孙子。”
“最近报纸看了没？关于首都医科大学楚桂花同学的英雄事迹？”
“我觉得，可以再多加点力度，好好表扬一下。”
“是，我的意思。”
“也是，政府这边的意思。”
“当然，对于那种给英雄同学摸黑的同学，也要不遗余力的批评批评。”
“至于首都医科大学那边，也适当的给点压力。”
“不能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不是？”
挂断电话，顾晋阳心情极好。
再等这些报道发酵两，不是苏蔓撑不住，就是学校撑不住。
总归，苏蔓是没好日子过了。
顾晋阳起身出门，开着车径直去了林曼曼那边。
照旧是一进门，就把人压在地上。
抬起林曼曼的下巴，轻蔑勾唇。
“跪下求我，求我帮你。”
林曼曼后背被撞得生疼，咬了咬唇。
“晋阳，求你，先让我起来。”
“咱两不能每次都这样，你过，带我去见你爷爷的呢？”
顾晋阳嫌她那张嘴的话不好听，一把捂着她的嘴，发狠的折腾了一通。
折腾完，他甚至都没看地上的林曼曼一眼。
起身提起裤子，拿出几张大团结扔在地上，转身要走。
那轻飘飘的几张大团结落在地上，林曼曼身上。
一如她被践踏到底的自尊，她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顾晋阳的腿。
“晋阳，你是不是骗我的？”
“你压根就没想过带我去见你爷爷是不是？”
“我为了什么都没了，现在身子也是你的了。”
“你要是不要我，我就只能一头撞死在你们顾家门前了。”
顾晋阳是没想到林曼曼居然抱着这心思，一把掐着她的脖颈，冷笑出声。
“你想找死？不用去顾家，在这儿，我就能让你如愿。”
“我愿意睡你，是你大的福气。”
“玩玩就算了，你还真想进我顾家的门呢？”
喉头被扼紧，林曼曼感觉到呼吸一点一点被抽干。
死亡的绝望铺盖地袭来，从心底涌出恐惧。
她看着顾晋阳那带笑的脸，明明还是那温柔的模样。
可为什么，像变了个人？
他比林野，更加可怕。
“不，不要……”
林曼曼费力挤出几个字，可怜巴巴的看着顾晋阳。
直到见林曼曼两眼翻白，顾晋阳才大发慈悲的松开手。
居高临下的看着林曼曼，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指。
“下次还想动歪脑筋，就想想刚才的感觉。”
“我要让你在首都消失，不是什么难事。”
这一点，林曼曼毫不怀疑。
顾晋阳轻飘飘扔下手帕，微微俯身看着林曼曼。
“也别想着逃跑，等我玩腻了，自然会让你走。”
林曼曼蜷曲成一团，不敢看顾晋阳。
直到听见门，砰的一声关紧。
她才敢放声大哭起来，在这一刻她才明白。
顾晋阳根本不是她想攀就能攀上的高枝儿，而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魔鬼。
可是知道得，太晚了……
——————
顾晋阳从林曼曼那回来，只觉神清气爽。
等苏蔓彻底走投无路，他就能把林曼曼这个替代品扔了。
到时候，躺在他床上的，就是苏蔓了。
他开着车回到市政府，刚下车。
就见白静在大门口晃悠，正跟门卫大爷着什么。
顾晋阳顿了顿神，扯出一抹温柔的微笑走上前。
“白同学？你怎么来这儿了？找我？”
白静嗯了一声，点点头。
“可人家不让我进去。”
顾晋阳收敛起几分笑，看了门卫大爷一眼。
“老同志，以后这位同志来找我，不用拦，直接让他进去。”
门卫大爷连忙点头：“行，我知道了，顾同志。”
顾晋阳带着白静回了办公室，关上门。
解开两颗衬衫的纽扣，走到桌边泡了一杯茶。
“抱歉，我这儿没有其他的，你将就喝点茶。”
“等下回我给你备点咖啡和麦乳精什么的，你来了也有的喝。”
白静局促的站在一旁，连连摆手。
“不用麻烦了，顾同志。”
“我，我是来找你帮忙的。”
“最近报纸上好多报道，都苏蔓是坏人。”
“但她根本不是，我跟她住同一间宿舍，我了解她……”
顾晋阳的手顿了顿，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面上，却没显露出来。
“你跟苏蔓关系很好？那她，跟你提过什么没有？”
他只记得防备马佩佩，倒是忽略了苏蔓。
还真是巧巧她妈给巧开门，巧到家了。
苏蔓居然跟白静同一个宿舍？但凡苏蔓跟白静点什么。
他这苦心经营的形象，不就全都毁了？
白静却被顾晋阳问得一脸懵：“什么？提，什么？”
顾晋阳见她这模样，也放了心。
“没什么，坐下，咱们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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