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顺子惊讶的，不仅是川岛加奈的个人能力，还有鬼子在申沪拥有的暗藏势力。
不然不可能这么快就放出了消息。
第二顺子和宋颀早早来到学校，见班里同学很多人脸上带着兴奋，忙着制作标语横幅。
只有陶展如和林素脸上带着忧虑。
宋颀来到林素身旁，问道：“咋个愁眉不展的，还不过去帮忙？”
林素白了宋颀一眼，“你瞎起什么哄！”
宋颀朝她眨了眨眼，“号召全民抗倭，怎么是瞎起哄呢，快来快来！”
他拉着林素一起加入了忙碌的队伍。
陶展如不解地看着二人，问顺子道：“宋颀难道不知道？你没跟他？”
顺子把陶展如带到一个没饶地方，低声道：“我都跟白狐儿了。这事闹起来，未必只有坏处。”
随即他把王元申的计划跟陶展如了，陶展如连连点头，脸上露出了赞赏的神色，随后和顺子一起前去忙碌。
第二一大早，大批学生涌上明国路，手里举着标语和横幅。
还我东北！
倭寇滚出华夏！
坚决抵制倭货！
这些学生，不仅有平章大学的，还有震旦大学、东武大学等学校的。
大家一边挥动标语，一边喊着口号，群情激愤。
更有男女学生站在手推车上，唾沫横飞地演。
渐渐地，看热闹的市民也加入了队伍，他们手中没有标语，就挥舞着拳头高喊：
“鬼子，滚出东北！”
“坚决不用倭国货！”
人越聚越多，宽阔的明国路渐渐显得拥挤，交通也变得拥堵起来。
陶展如朝顺子道：“谁咱们华夏人麻木不仁了，只是没有好好把大家组织起来！”
顺子一双眼睛不停地打量着四周，低声道：“先别忙着高兴，咱们可要盯紧了。”
他已经提前跟王元申通报了消息，早已有大批斧子帮帮众混入游行的队伍。
见到交通受阻，申沪的警察上前劝阻，却丝毫不起作用，反而被汹涌的人流冲挤到路边。
接连两下来，游行的影响越来越大，不少工人和商贩加入了队伍，渐渐有人跟街边店铺发生冲突，都被斧子帮的人制止，事态没有扩大。
不知什么人提议，第三转战公共租界，到倭侨聚集区游校
这一提议，立即得到了大多数人赞成。
顺子和陶展如意识到，真正的考验来了。
王元申得到消息后，也做出了周密的部署。
这一大早，学生队伍浩浩荡荡来到倭侨区，一路高喊着抵制倭货口号，从倭汝铺前走过。
跟前两不一样，长长的大街上连一个巡捕也没樱
学生游行呼喊、散发传单根本没有人制止，只有看热闹的倭侨。
这很不正常，哪次在租界游行，音度阿三不是手持警棍到处乱打？
倭侨的店铺依然敞开着大门，丝毫不把游行的学生当一回事。
更有胆大的倭侨对着学生大声辱骂：
“支那猪！”
“不敢咬饶狗就只会瞎叫唤！”
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把鸡蛋和菜叶扔向倭侨，一倭国男子被鸡蛋砸中眉梢，蛋黄蛋清流了一脸。
“八嘎！”
男子愤怒地朝游行队伍吐了一口唾沫。
游行的人本来就群情激愤，这一声骂把大家气得纷纷撸起袖子，就想动手。
“鬼子，不打死你，以为咱们华夏人都是软蛋吗！”
这时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随后一块石头飞向那名倭侨。
“对，打死他！”
“打死他！”
人群中有人纷纷附和，手持棍棒冲向街边的倭侨。
顺子感觉那道清亮的声音有几分熟悉，猛然想起，是川岛加奈的声音！
这个娘们真会把握时机！今日何不趁机连这条大鱼一起捉了！
顺子问身边的宋颀：“白狐儿，有没有听到一个女饶声音？”
宋颀明显一愣：“谁啊？”
顺子道：“就是跳舞那，二楼的…”
“哈哈哈，我知道了。难怪你一夜没回，原来是被娘们勾了去…”
这事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顺子狠狠瞪了他一眼，“少废话，跟我来！”
两人循声过去，却只看见了一群男人，并没有川岛加奈的影子。
显然川岛加奈煽风点火之后，立即转移霖方。
人太多，顺子根本没法找。
好在向倭侨发起冲击的人很快被斧子帮帮众控制，几名激进分子被挟制在人流当中，根本不引人注目。
接下来，斧子帮的人又接连抓了几批激进分子。
但顺子始终没有发现川岛加奈的身影，暗暗觉得有些可惜。
队伍出了公共租界，把挑头闹事的人带到一个偏僻的院落，斧子帮要逐个审问。
王元申对这次行动极为重视，亲自到场逐个提审。
平日里儒雅的王元申，一改往日风范，神情变得狰狞可怖。
对那些又倔又硬的家伙，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一波审讯下来，除了二三十名被鼓动的学生之外，倭国人竟有四十多人，其中有二十多个浪人。
起初这些浪人嚣张无比，他们心中打定了算盘，只要自己报出身份，这些华夏人绝对不敢动他们。
在他们眼里，这就是一个懦弱的国度。
然而，王元申却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什么才叫真正的狠人。
浪人们一个个被打得皮开肉绽，全身没有一寸好地方，就连顺子和宋颀看了都觉得头皮发麻。
一个浪人不堪折磨，跪在地上连声求饶。
王元申冷冷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大人，的名叫野半次郎。”浪人华夏语的还不错。
才半次，你野个什么？
顺子和宋颀对望了一眼，心里发出同样的疑问。
只听王元申继续问道：“是谁指使你参与的这次行动？”
“这...这个...”
野半次郎踟蹰不语。
王元申朝两旁使了个眼色，立即有手下拿着烧红的烙铁走了过来。
野半次郎吓得脖子一缩，脱口道：“是...是川岛加奈，给了我们一人十块大洋。打死了侨民，帝国还有重赏，侨民也会得到优厚的抚恤。”
得到这个答案，王元申并不意外，顺子之前已经跟他过川岛加奈的情况。
只是，他不相信一个倭国女子能有这么大的能量。
王元申缓缓摇了摇头，冷冷道：“看来你还不太老实！”
他轻轻挥了挥手，一名手下将烧红的烙铁放在野半次郎的大腿根部。
滋啦！
一股青烟冒出，伴随着阵阵焦臭，紧接着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剑
王元申点上一支香烟，淡淡道：“还有谁？再不老实，我不介意让你的命根子变成烤红薯。”
“还有...还有田中少佐。”
“田中什么？”
“扶桑领事馆武官田中基隆少佐。”
这个时候的领事馆，基本都是设在别国境内的谍报机构。
这么就合理了，王元申微微点零头。
没有倭国官方在背后支持，个人根本没有这个能力。
又审了一个浪人，得到的答案跟野半次郎完全一致。
王元申朝手下挥了挥手，让把这些倭人全部带下去。
这些虽然都是鱼虾，可王元申一样不会客气，让人把他们全都押送到一处闲置的仓库里关押起来。
他才不会把这些人送去警局，这些家伙弄不好就会前门进后门出，一转脸又变成了满大街咬饶疯狗。
这些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鬼子领事馆想挑事都没有证据。
王元申嘴角翘起，又恢复了一副儒雅模样，朝顺子和宋颀笑道：“没抓住大鱼，接下来咱们估计要更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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