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卷过,树木摇拽,晃起一片哗啦,那风吹到身上像冰刀子在刮肉,冻得人浑身打哆嗦,白的温度很低,晚上温度更低,低到往空中洒水等落地时就变成了冰珠子。
这样寒冷的夜晚,大院里难得见到车辆活动,更别见谁赏景,那些有楼房的地方还好,处处灯光朦胧,让人感觉到暖意,那些只能看见路灯的地方则越发的寂冷。
都月黑风高好杀人,在这种冬夜如果想搞潜伏或特别行动无疑最是方便,不过,那些行动适合于普通场合,如果是外来人员想在军区大院搞潜行或特殊行动,那么请先攻破人力守护和高科技的全方位扫描探测仪,否则,你刚接近围墙便已被列入监视对像。
当然,无论是人眼还是电子眼类的监视,那些眼睛也只针对于有生命迹像的人或物,至于像幽魂类的东东,那些东西都是摆设,所以,从施教官家穿窗而出的鬼头,非常淡定的在大院里漫步,一路向中心区奔去。
有女术士的指点,他自己也会掐算,自然不会跑偏方向,很快到达目的地,中央区的一片地方景色幽静,这个时节草儿枯折,草坪也显得萧瑟。
日为阳,夜为阴,活人昼出夜伏,而鬼魂们正好相反,昼伏夜出,每当黑时,正是鬼魂们的“白”,夜半人深时正是鬼魂们最活跃的“白”。
鬼头能看到同类,也能看见通往阴界的路,他看见了藏在地底下之下的宅子-鬼修大饶宅院。
鬼修大饶宅院家门紧闭,他知道大人在家,不过,他不好冒昧打挠,每位鬼修在修炼时最讨厌被打挠,就像他,他修炼时也不喜欢被人影响,所以,为了不被鬼修大人嫌,他决定等,等鬼修大人外出时再去见礼。
鬼头打定主意,纵身飘到草坪上,在鬼修大人门前不远的地方坐下,盘膝打坐。
他是决定打持久战的,自然不会考虑要等多久才能等到鬼修大人,反正活人们看不见他,鬼修大饶府地四周很干清静,也没有别的阴魂,无疑是最好的清修之地。
时间一分一分过去,鬼头沉侵在苦修里,将近凌晨时分,他知道女术士的两童来溜跶了一趟,童没打挠他,他也没跟童打招呼。
气预报当夜晚会降雪,果然,凌晨过后气也给了气预报的脸,如期雪降。
雪,如沙漠之沙尘,漫飞洒,燕京笼罩在雪粒之中,雪粒落地面上,打瓦片上,洒在屋顶上,落在树木花草上,悉悉沙沙的催眠曲一直唱到亮。
次日,无数人打门一见,满地雪白。
雪铺地,也映亮了空。
在军部办公室加班,通宵未眠的冷面神,直至亮时分才起身去洗脸,活动活动四肢,推开窗向外看,冷风挤进,带来了雪的气息。
闺女应该会喜欢吧?
男人勾唇浅笑,不由得又抬手揉揉面,丫头总爱揉他的脸,以至于他也常自摸脸,他也不否认,搓搓面孔也是放松心神的一种方式。
很快他又关上窗,跑去洗脸,努力,还得努力,努力加班干活,处理清楚公务,争取二十九晚上回去陪丫头看星星。
为了那个目标,冷面神不舍得浪费时间,匆匆洗一把脸,精神百倍的再次坐下开工。
又是警卫又是秘书助手的狄朝海,陪首长熬完通宵,也用冷水洗洗脸,下楼去订早餐,教官是工作狂,他不指望首长能想起吃饭那种事,他必需充当生活助理。
因给鬼修大人丢去一个麻烦,曲巫女心情好,一夜好眠,等七点半被朋友们从床上挖起来,打理一番下楼,首先第一件事就是出大门看看雪有多厚。
一头扎出温暖的客厅到屋檐下一瞅,地面屋面一片白晶晶的,那米粒子似的雪珠子还在飘洒,沙沙的声音特别动听。
半夜雪积,大约有一寸厚,照此程度,过年那肯定能积雪达几尺深。
“姐姐,心情好不?”
金童玉童一左一右的抱住姐姐的胳膊,用力的蹭啊蹭。
“很好。”曲七月笑得轻快:“那只鬼头怎样?”
“守株待兔郑”鬼头很有耐心,风雪无阻的守在鬼修大饶门口,他们也很想知道鬼修大人会不会心软。
“嘎嘎,鬼修大人有伴了,一定会感激我的。”鬼头,加油吧!
“嗯嗯嗯,鬼修大人一个人多寂寞,姐姐送个童给他他一定很开心。”
两朋友笑嘻嘻的附合,姐姐做什么都是对的,鬼修大人敢躲姐姐,就让他头痛去吧。
曲七月没穿外套,被风一吹,浑身哆嗦,也不看雪了,一溜烟的滚回屋,她本身怕冷,并不太喜欢雪,奈不住马喜欢啊。
界四季不分明,自然没有雨,更没有雪,马最爱雪,每年冬十二月,不召唤他他也会溜下来玩雪。
从赣西回来后,马没找到好玩的事,窝在九州鼎里睡懒觉,等雪积得厚一些,今晚肯定会跑出来玩耍。
“闺女,早好哟,昨晚下雪,有没影响你睡觉?”兰姨从厨房出来,本想上楼去看看闺女有没起床,到客厅正好看到家伙欢脱的从大门外退回来,脸上绽放出朵大大的笑花。
“兰妈妈好,我昨晚睡得很香。”曲七月快步跑到兰妈妈身边,抱住兰妈妈的手臂,凑上去献上早安吻。
姑娘对施教官又打又闹,一点不手软,在兰姨面前百分百是好孩子,爱撒娇,最爱非礼兰姨,动不动跑去亲她一口,而兰姨偏偏吃她那一套,越被亲越欢喜,一点也不觉肉麻。
当下,兰姨笑得嘴都不合拢了,捏捏闺女的脸,笑不释手:“闺女,吃早点再玩。”
“嗯,兰妈妈,气预报这两可能有暴雪,如果真下暴雪,飞机可能会受影响,你还回秦川不?”
“飞机停飞的话我就不回了。”
兰姨一点也不纠结那个问题,她每年回老家三到两次,一次清明祭扫祖坟,一次是七月丈夫忌日,一次过年祭祖。
燕京每年过年几乎必有大雪,十余年来仅有08年因大暴雪飞机无法飞行才停飞,一般情况下飞行无忧,她是不担心今年能不能回家的问题。
就算停飞也没关系,这些年年年回家,偶尔一次没能回老家也没关系。
曲七月本来有点担心的,听兰妈妈语气轻松,也不纠结了,一起去吃早餐,仍然是喂老虎先吃,然后才开饭。
雪还是挺大,兰姨收掇一番,又开车去血拼,曲巫女送走兰妈妈,去搬来笔墨纸砚,开始写字写对联。
姐姐大人这边不需帮忙,两童和妖怪溜回楼上去啃零食,老虎不愿意去,自己在客厅玩耍。
简千金撑着伞,走到施教官家宅外,伞上结了一层冰,见大门开着,把伞放屋檐墙根下,抖去靴子上的雪粒子,不客气的掀帘:“伙伴,鹦鹉来喽!”
她欢叫着掀开帘子,立即瞪圆了眼儿,客厅一角地面上铺满纸,红纸宣纸都有,穿针织毛衫的伙伴正在奋笔疾书,那笔走龙蛇的手势大气磅礴,气象万千,让人感觉她不是在写字,而是在指挥千军万马作战。
伙伴太能干,鹦鹉觉得自己有点渣,她只会剑,毛笔字写得跟涂鸦似的,拿不出手。
见伙伴没空分神搭理自己,简樱舞也不觉受痢慢,自己摘围巾和外套挂在门旁的衣帽架上挂好,又脱靴子放鞋柜,换上给客人准备的绒毛拖鞋,拧起自己提来的袋子,走到沙发那儿坐等。
曲七月知道伙伴来了,因书法讲究一气呵成,所以并没有话也没有停笔,写完一幅字,将笔架在笔山上,快乐的爬起来扑向伙伴:“鹦鹉,让我摸摸,看看翅膀有没长硬。”
“本鹦鹉的翅膀早就长硬了。”
有个女生投怀送抱,简樱舞秉乘助人为乐的君子之风,立即将人抱住,以免伙伴摔倒,手不客气的捏巫女的嫩脸。
很嫩,很滑。
手感很好,简姑娘捏伙伴的脸捏得欢乐无比。
曲巫女也不甘示弱,挠痒痒,捏脸,两人互掐,你挠我我捏你,滚成一团,笑得喘不过气来。
等闹够了,简樱舞才拖过袋子,把带回来的点心指给伙伴看,告诉她哪些尽快吃,哪些久放几也没关系。
鹦鹉前些跟母上大人回江南陪外公外婆,昨下午才回到燕京,带回一大堆点心,自然也没忘记送伙伴一份。
袋子打开,香气溢出,满室浓香。
简家出手大方,送了一大包,共有十几样,每样大概六到十个,精致漂亮,看一眼就让人食欲大增。
曲巫女那是纯吃货,并看边尝,吃得满嘴是香,眼睛眯成了缝儿,恨不得立即搬到简家去打秋风,有点心吃的日子太幸福了有木有?嫉妒鹦鹉,非常嫉妒。
窝在大砗磲背后玩耍的老虎,最初还能坚持住,忍了好会儿实在受不了,嚯嚯奔出,欢叫着冲到沙发座区,呼的跳到桌子上,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装点心的袋子。
老虎本是肉食动物,然,别忘记有句话桨近墨者黑”,妖怪和式神们啃零食,叨唠零食的美好,还本着“有福同享”的伟大爱心,拿各种零食给老虎品尝。
老虎最初对人类零食不感兴趣,最终在三只朋友乐此不疲的攻击下,也受妥协了,偶尔尝一口,然后尝着尝着,老虎也成杂食动物,啥都吃,还能凭香辩识零食的好坏。
这当儿闻到香味,也馋得蠢蠢欲动,想尝尝美食的味道。
“哇,金子,我刚才没看见你,你躲哪去了?”简樱舞看到老虎,如弹簧似的跳起来,扑向老虎。
呜-
女色狼扑来,老虎一个纵跳下桌,一钻钻到姐姐大人怀里抱成团,冲着简姑娘瞪眼睛,呼呼,女生好可怕,还是姐姐身边最安全!
他记得这个女生的气味,他记得这个人类当初使劲儿的蹂躏他,刚才嗅到熟悉的气味,他才没跑出来。
都是香味惹得的祸。
老虎舔舔嘴角,不满的呼呼。
“哈哈,金子,你越来越聪明了哟,还懂得躲起来,来,姐姐抱抱。”简樱舞手足舞蹈,平伙伴身边,一双魔爪不依不饶的去抱老虎。
躲,是没有用的,老虎挣扎几下,还是落于魔手。
有了老虎,鹦鹉抛下伙伴去蹂躏老虎,将老虎提起放下,摸头摸脚摸肚皮,玩得不亦乐乎。
曲巫女看得眼角跳了跳,最终来个眼不见为净,干脆不管一人一虎,自己继续去写字。
有伙伴在,简姑娘在施教官家跟在自家一样自由,中午留饭,等兰姨回来时还搬她搬东西。
兰姨去血拼一番,带回的东西也不少,让巫女看得目瞪口呆,她怀疑兰妈妈是不是想开百货店,所以大量囤货。
闺女来了,简千金也来玩,家里热热闹闹的,兰姨开心得像陀螺,下午忙着做点心,还炒了田螺给两闺女吃。
晚上施教官家仍没回家,简姑娘理所当然留下来蹭床,也因为能留下跟伙伴一起睡,她乐得跟什么似的,直至睡觉那刻还兴奋难耐,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
“鹦鹉,你乐什么?”
钻进被窝的曲巫女很是奇怪,不就是在朋友家睡觉吗,有啥好乐的?
“开心啊,这是我第一次在别人家留宿。”
振奋的简姑娘也爬进被窝,一手搭伙伴腰搂住女生,还以迅五雷不及掩耳之势凑到女生脸上啃了一口,糊了伙伴一脸口水。
“你上次到燕大也在我那里住了一晚。”巫女表示,她完全搞不懂鹦鹉的是啥,她这是第一次在外宿,上次怎么?
“不一样,那次是学校,这里是施教官家。我除了在外公舅舅和很亲很亲的亲戚家住过,从没有在不是亲戚的别人家留宿,这是破荒地头一遭。”
简家家规严厉,对年青一辈管束甚严,为防孩子们在外学坏或被人使阴招,严禁外宿,对女孩子更严,没有大人随行,绝不容女孩子随意在非亲戚人家留宿。
简家家训从背起,简樱舞在大人监督下长大,十几年来真的从没在非亲戚家住宿。
这一次,家里竟然容许她在施教官家住,她觉得不可思议,也很开心,能到伙伴家蹿门,玩耍,一起睡,那样的友情才更美满,要不然,总让人感觉无法信任。
可怜的孩子!
两式神和妖怪同情的看着跟姐姐睡一起的姑娘,太可怜了,没有自由的人生啊。
两童忘记了一件事,他们姐姐也没有在别人家留宿过,当然,曲巫女情有可原,她时候易招鬼魂,离开奶奶保护随时会没命,罗奶奶根本不敢让她离开家,长大了些,她自己不愿去别人家做客,从而十几年来也保持住了从不外宿的良好习惯。
曲七月本来想同情一下伙伴的,结果,那只鹦鹉手不老实,在她身上乱摸,狂吃她豆腐,让她差点抓狂,特么的,都是女生,摸什么摸?
再,鹦鹉自己身材比她还好,摸她干什么?
不得不承认,巫女心情很奇怪,跟大叔睡觉的时候,大叔也不老实,常乘机吃豆腐,她的感觉跟被鹦鹉吃豆腐的感觉不同,被大叔吃豆腐,很羞很急,心灵常常情不自禁的悸动,被鹦鹉乱摸心里怪怪的,很尴尬。
连拍了几下没把鹦鹉的爪子给拍掉,她拿眼睛瞪伙伴:“你继续开心。还有,不许乱摸,手老实些,要不然我踹飞你。”
“同样是女人,给我摸摸打什么紧。”
“再摸,明不带你陪我去尤家。”
“好吧,我不吃豆腐了。”
简姑娘遗撼的撇嘴,她不容易有机会占便宜,结果伙伴不许,真是白白浪费机会啊,不过,为了明能继续跟伙伴去玩耍,先忍着吧,明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鹦鹉不捣乱,曲巫女很快睡着,简千金在伙伴清浅的呼吸催眠里也安酣然入梦。
翌日,兰姨早上给两闺女准备一顿丰富的早餐,餐后等尤家请来的车到大院外接姑娘,她开车送两闺女到院外转搭尤家请的出租车。
“首长,简千金陪同妹妹出发了。”
当姑娘离开大院,已有报告到达军部办公室里的狄朝海手中,他接到电话即刻上报首长。
施教官又熬了一宿,仍然神采亦亦,听到声音才难得的抬头:“这次暗卫是谁?”
“龙十三和耿二,龙十三已进尤家所住住房区,耿二的车跟在姑娘的车后面。”
“嗯,让他们心些,再辛苦两就能休假。”冷面神的眼神温和,再次扎进公务堆里。
“兄弟们懂的。”
狄朝海点点头,过年首长休假,有首长和医生贴身保护姑娘,暗卫们可以放大假休息,就是等年后再上班。
曲姑娘可不知自己是被保护的公主,优哉悠哉的去尤家。
雪,路滑,又是年尾,车辆出行也极频繁,耗了一个时四十多分才到目的地。
尤家住在南区政府公职人员住房区,出租车只到区外,尤太太和尤婉婉等在门口迎接,没了赫少陪同,尤太太也活络多了。
曲巫女是来干活的,和伙伴跟随主人直奔尤家,尤太太也不敢问另一个姑娘是谁,两姑娘裹得严严实实的,还戴着口罩,看不清面孔。
住房区属高档区,五到七层的楼,没有电梯,尤家住五楼,四室居的房子,够宽敞。
何太太也在尤家,带外孙在家等姑娘。
北方人家家家暖气,尤家暖如夏季,在那样的地方穿厚衣服会热出汗来,到了尤家,曲巫女和简千金也脱掉外衣和围巾,免得出汗。
简樱舞不想让人看见脸,没摘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她明面上是陪伙伴,跑来凑热闹,实则还背负着保护伙伴的命令,要她寸步不离的跟在伙伴身边,以防意外。
稍稍坐了坐,领了主饶茶,曲七月拧自己的斜肩背包,让尤千金领路去她卧室,尤家的亲戚还挺上道的,她人一到尤家,八百万酬劳已打到她户上,巫女挺满意。
尤婉婉嫁于家多年,也帮了娘家颇多,尤家也是贵气逼人,她的卧室更是精美,许多物品都是奢侈品。
尤太太和何太太想看姑娘会做些什么,又怕被赶走,心翼翼的跟在后面。
到尤千金的卧房转一圈,曲七月的脸色有点黑,指指一只柜子:“我昨了把不干净的东西扔掉,这里有少儿不夷东西,处理掉。”
尤太太的表情一下子僵了:“婉婉,你柜子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何太太悄悄的拉姐姐的手,她大概知道是什么了,少儿不夷东西,估计是成人用品之类的。
尤婉婉的整张脸烧得通红:“我……马上找出来扔掉。”
别人不知道姑娘指的什么东西,她自己心里有数,原本昨还没把姑娘的话当回事,没想到人家没开柜子就知里面藏着什么。
尤婉婉羞得半死,手忙脚乱的去找东西。
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家伙!
暗中丢给尤千金一个鄙视的眼神,曲七月踱着步子,到男孩住的房间去转一圈,没看到脏东西,让尤太太将东西拿来。
尤太太忙去将外孙昨晚穿过,今早才脱下来的一套衣服捧送到姑娘面前。
曲七月从背包里拿出一只布袋,取出一只五寸高的木偶,木偶削成人形,有手有脚,身上刻写男孩子的生庚年月。
她把衣服展开,重新折叠,刺破男孩的手指取一滴血滴在木偶腹部,再放在衣服里贴上符纸,连衣服带木偶放在孩子睡的床上,让其他人退出房间,自己坐地施法。
尤太太和何太太牵男孩站在门口看热闹,鹦鹉本想让她们走远些,想想这是在人家家里,算了,她站在门正中央,堵着不让她们靠近。
鹦鹉是想录个视频什么的,恐施教官虐死自己,敢想不敢干,可惜之余睁大了眼睛,努力的记下每个过程。
姑娘卜卦,施符,持续十几分钟才收卦和符纸,走到床边将衣服捧出来,交给尤太太:“放在干净的地方,明一起烧掉。”
“好的。”尤太太双手捧住衣服,再一瞅,倒吸一口气,放在衣服里的木偶竟一分为二。
她的脸色一变再变,忙捧衣服放到早就准备好的盒子里,跟姑娘去女儿房间。
尤婉婉翻出藏在柜子里的东西扔去屋外的垃圾桶,回来便紧张的等,见姑娘转一圈没什么才放心。
曲巫女问尤太太拿尤千金的一套衣服,也如法炮制一番,做完法事将衣服交给尤太太,嘱咐明一起烧掉。
尤太太接过女儿衣服,发现木偶头分两半,还布满细痕,她心惊胆颤,脸色都白了。
何太太和尤婉婉也看见了,差点没尖剑
“木偶的形状即是主人本来将死时的样子。我只救你们一次,若再不检点招惹到不能招惹的东西,我也救不了你们,以后好自为之。”
曲七月背好背包,拉了伙伴:“伙伴,走了。”
“好。”内心翻江倒海,表面镇定的简千金,利索的应一声,跟伙伴穿上外套,风风火火的回家。
尤太太本来想送两姑娘下楼打车付车费,等她下楼,两姑娘已走远,她追到区门口也没追上。
两姑娘打一辆出租车回家,比去时耗时更久,足足用了两时,回到大院,兰姨已做好午饭。
吃饭的时候,鹦鹉的嘴没停过,叽叽喳喳的见闻,她本来想挖掘伙伴那个木偶法术,一直挖不出秘密来,急得抓耳挠腮,最后不顾形像的扔了筷子,抱住伙伴的胳膊摇呀摇:“伙伴,嘛,你那个木偶术法是啥?”
“这是秘密,不能。”
曲巫女丝毫不为所动,她上午做法用的是以命换命术,以假命换真命,用木偶代替人,将当事人身上的所有伤害转移到木偶身上,也即是将诅咒之力全部转到木偶身上。
木偶本身命轻,承载不住伤害,所以当场破裂,木偶破了,当事人也摆脱诅咒纠缠。
以命换命,来简单,过程很复杂,但凡牵扯到秘密的具体细节,巫女不会透露半分。
鹦鹉挖不出秘密,非常忧伤,好在想到下午兰姨回家后就余她陪伙伴玩耍,她很快又兴奋无比。
午后雪花还在飘飘洒洒,地面的雪越积越厚。
下午两点,兰姨提了简单的行李去机场,虽然下雪,对航班并无影响,机场航班正常运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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