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脸一红，害羞的耳尖通红。
叶看着儿子这反应，他看得直皱眉，这反应比老二这个霸王花还扭捏，这孩子以前被叶打怕了，性格都有点扭曲，以后一定要好好帮他纠正过来。
“哼。”
叶云霆冷哼一声，转头掀开门帘，进屋。
叶看着傲娇的背影，无奈耸肩。
院内阳光倾斜，积雪上的反光让叶睁不开眼，空气冰冷刺骨，叶每呼吸一次，都觉得鼻腔和肺里都有点刺疼，突然穿越还是有点不适应。
“你要石磨干什么？”
屋内声音传来，方盛虎端着脸盆大的花岗石石磨，掀开门帘看向叶。
叶也没隐瞒，笑道：“我想做点买卖。”
方盛虎又是一惊。
一对大眼珠瞪得老大，差点没掉出来。
叶要做点买卖？这还是叶吗？以前他不是自视清高，觉得商贾之事丢了他的身份？他是怎么了？看着叶鼻青脸肿的样子，方盛虎现在怀疑叶的脑子被人打坏了。
“谢谢，我用完就给你送回来。”
在方盛虎的惊愕中，叶接过磨盘，抱在怀里，还不忘转头朝江道：“儿子，跟爹回家。”
江没反应过来，乌溜溜的大眼睛看向左右，确定叶是在叫自己，江这才害羞低头跟个企鹅一样，跟在叶身后走了。
院门敞开，叶和江的背影在漫白雪的世界里越来越远。
方盛虎皱眉看了半，这才幽幽转头看向一旁的叶云霆道：“云霆，你爹好像真的不一样了，城主府的事，你要不要和他商量一下。”
“他不是我爹！”
叶云霆冷声开口打断，这语气像是要撇清关系。
一张脸平静，看着远处的叶不时回头在原地等江，笑着对江招手。
叶云霆的心脏，突然一阵憋闷。
这画面不是他以前梦寐以求的吗？叶曾经对他们兄妹三人带来的这么多伤害，难道就这样轻易原谅他？难道他做错事，只要一句道歉，自己就必须原谅吗？
还有，这一切不过是叶的伪装而已。
方盛虎低头沉默。
这几年孩子吃了多少苦，他有目共睹，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只是进了城主府以后就由不得你了，你带着弟弟妹妹进去，以后就是城主府的下人，这辈子都低人一等。”方盛虎分析利弊，他心里隐隐觉得叶还有希望，不定会担起一个父亲的责任。
就算不行，不是还有自己吗？
只要叶不变着办法欺辱虐待孩子，他就算是卖血卖肉，也要让叶家香火传承下去。
“不了，我们兄妹三人进城主府还能苟活，继续跟着叶，只会家破人亡。”叶云霆完转头掀开帘子，冷声道：“还有两，我现在只希望叶看在一贯钱的份儿，不要搞什么幺蛾子。”
“还有弟弟妹妹，我会照顾好的，最少进了城主府不用担心吃住，也不用害怕随时被打死，随时被卖，都是狗奴才，给谁当不是一样？”
看着还不到大腿高的叶云霆，脸毫无波澜，声音冰冷如骨，方盛虎一时不知道该什么。
叶这是自作自受啊！
……
“咯吱！”
“咯吱！”
花岗石的石磨在叶的转动下，不断发出挤压声，黑色的胡椒粉末，顺着石磨的圆嘴落在一块发黄的棉布上。
江身体蹲在石磨旁边，一双乌黑的大眼睛一会看看胡椒粉末，一会偷偷看看叶，认真干活的叶，神态平静，多看两眼似乎还挺好看的，也没有往日的吓人。见叶看过来，江条件反射性的伸出一双黝黑的手，手指挡在脸前。
这掩耳盗铃的做法把叶逗得哈哈大笑。
“江，平时吃饭你就没闻到什么味儿吗？”叶一边转动磨盘，一边好奇看向江。
江大眼睛一转，思索片刻道：“有啊，香味。”
叶嫌弃看了眼江的爪子：“我看是腌萝卜味，酸的吧？你这家伙，以后一定要多洗手，病从口入，不洗手会得很多毛病，知道吧？”
江似懂非懂点头，目光落在叶的手指上。
修长的手指，指甲里全是黑色的泥垢，察觉到儿子的目光，叶一阵心虚想要收回双手，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叶理直气壮道：“我这是为了给你树立一个坏榜样，我良苦用心，一会咱爷俩就都去洗手。”
“嗯。”江抿了抿嘴，认真点头。
有些事，他知道，但是他不……
“这棉布用来过滤胡椒粉的，过滤完颗粒之后就可以装袋拿出去售卖了。”叶一边解释，一边和江一起装胡椒粉，粉末细腻，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味道。
“啊切！”
“啊切！”
父子俩一个接着一个打喷嚏，看着彼此狼狈的样子，江大眼睛亮晶晶盯着叶，脸笑开了花，如果叶永远这样多好！
家里柴火堆里的胡椒少了一半，叶一共装了八十多个袋子，装满一个牛皮纸袋子有四两胡椒，装一半里有二两，到时候价钱不一样分开卖。四两的只装了二十袋，剩下的都是二两的份量，第一次买，尝个新鲜的人肯定会多点。
父子俩装完胡椒粉，用仅剩下的热水洗了洗脸，洗了洗手。
一盆泥垢一般的水浑浊的看不清影子，叶无语，原主能懒成这样，也是世间少有的奇葩。
江洗漱完之后，一整个惊艳了叶。
脸虽然没多少肉，皮肤细腻雪白，唇红齿白，一双黑曜石般的大眼睛，长睫毛忽闪忽闪，放在前世妥妥的童星出道啊！见叶盯着自己，江不好意思低头，叶拍了拍江的脑袋自豪道：“不愧是我儿子，跟你爹一样长得帅。”
江脸一红，半才腼腆点头道：“嗯。”
“哈哈哈……”叶爽朗大笑，书里这兄妹三人都是颜值和实力并存的大反派，自己长相不丑，单凭叶是生不出这般颜值的娃，孩子他妈颜值肯定不低。
想到这，叶瞬间激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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