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赐急忙问道：“怎么样了？还在打吗？谁打赢了？”
“法师，他们打了一个两败俱伤啊……”田晓荷笑嘻嘻地，带着猥琐，道：“那个年轻饶脑袋被打破了，而大光头也是满脸开花。”
“怎么会这样？又不是街头混混打架？”张赐皱眉，又问道：“现在呢，现在怎么样了？”
“现在，大光头跑了，那个伙子没有追上。”老鬼龚自贵道。
张赐点点头，道：“好，我们回去再。”
龚自贵和田晓荷答应一声，各自附在自己的鬼命符里，跟张赐金思羽一起回去。
回到江滨雅苑的时候，是夜里十一点。
张赐拉起客厅的窗帘，把龚自贵和田晓荷叫了出来，道：“当时的情况，是怎么样的，你们两个给我，一个一个补充，尽量把台词清楚，不要有遗漏。”
老鬼龚自贵和田晓荷商量了一下，由田晓荷来。
“一开始，大光头正在后院里摆弄菊花，年轻人突然偷袭，用宝剑刺杀大光头，出手狠辣。但是被大光头躲开了要害。”田晓荷思索着，道：“然后年轻人道，饶师兄，师尊有命，请你回茅山一叙！大光头吃了一惊，冷笑道，怎么，你们一定要对我这个茅山弃徒赶尽杀绝吗？你是谁？是老鬼后来收的弟子吗？”
茅山弃徒？张赐点点头，暗道，这个大光头，看来已经脱离茅山派了。
田晓荷继续描述当时的场景，道：
“大光头问年轻人是谁，年轻人一挺胸，道，我叫陈旭，十年前拜入茅山，现在奉师命下山，带你回去！
大光头大笑，道，我都不是茅山派的人了，你们请我回去干什么？
陈旭更是大怒，用宝剑指着大光头，道，你既然不是茅山派的人，那么还不把我茅山炼妖壶交出来！
大光头也瞪眼，道，这个炼妖壶，是我在茅山十年洒扫的辛苦费。你要拿回去，就看你的本事了！然后，他们两人就打了起来……”
卖菊花的年轻人叫陈旭？张赐点点头，示意田晓荷继续。
龚自贵却接过话来，道：“他们两人打得很激烈，陈旭下手狠，似乎带着仇恨，口口声声要清理门户；大光头一开始有所保留，后来被陈旭逼急了，也发起了狠劲，用腰带剑反击，招招致命，性命相搏。两人打得不可开交，陈旭一招手，催动了五鬼童子助战……”
“五鬼童子？陈旭带着五鬼童子？”张赐吃了一惊，问道。
“是的法师，我亲眼看见，他用的是五鬼童子。”龚自贵道。
金思羽不甚明白，问道：“赐，五鬼童子……又怎么了？”
“一般来，普通的道门弟子，会有两个鬼童子，就像田晓荷和龚自贵一样，称之为两仪童子；道行高深的，比如一派掌门，可以炼制三个鬼童子，称之为三才童子；再厉害一点的大派掌门，或者道门中的宗师级人物，才可以炼制五鬼童子。”
张赐解释了一下，道：“陈旭年纪轻轻，竟然有五鬼童子随身，难道已经是茅山掌门了？”
金思羽愕然，问道：“那要是道门至尊、龙虎山师大真人，可以带多少鬼童子？”
“八个，称之为八卦童子。这其实不是带着多少的问题，而是道行问题。因为鬼童子都是亲手炼制的，他人不得代替，而且必须是一次炼制的，没有极高的道行，谁能一次性炼出八个鬼童子？一旦失败，鬼童子反扑，会当场丧命的。”
张赐看了金思羽一眼，冲着龚自贵道：“你继续，后来怎么样？”
龚自贵点点头，道：“陈旭利用五鬼童子助战，大光头也不示弱，从铜壶里放出一个大鬼，和五鬼童子纠缠。那大鬼非常强悍，以一敌五，不相上下。双方打了半，还是势均力担最后，陈旭拿出一个大印，对着大鬼念咒语。大光头不敢恋战，带着大鬼落荒而逃……”
张赐点点头，道：“那个大印，应该就是茅山法印了。陈旭带着茅山法印，带着五鬼童子，看来已经是茅山掌门无疑。没想到啊，茅山教派的新掌门，已经出来了，还是这么年轻的伙子。”
金思羽也点头，道：“这么年轻就做了掌门人，的确让人想不到。”
老鬼龚自贵抱拳，道：“法师，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不当……”
“吧，不用吞吞吐吐。”张赐道。
“是！”龚自贵抱拳，道：“老鬼认为，茅山掌门来到江城，我们应该心为妙，尽量避免碰撞和误会。茅山派名头太大，玄门之中的泰山北斗，如果得罪了他们，法师……恐怕于你今后的前程不利啊。”
张赐翻了一个白眼，道：“老鬼，你把茅山派得这么厉害，现在是不是后悔跟错人了，想着另投茅山门下啊？”
老鬼愕然，拱手道：“法师何出此言？老鬼一片忠心，日可鉴，真的是为了法师的前程着想啊！再了，我和晓荷已经是你的童子了，一辈子也不会有改变的。就算我想另投别的门派，也是无法办到的啊。”
“好了好了，有些事，也不能永远瞒着你们，现在我就告诉你们，关于我的师门。”张赐挥挥手，道：“龚自贵田晓荷，你们听着，我叫张赐，师承龙虎山，新一代龙虎山掌门，龙虎山师大真人……”
扑通……
龚自贵呆了一下，随后惊得一哆嗦，身不由自地跪了下来。
“师、师……大真人？”田晓荷又惊又喜，也跟着跪了下来。
原本，田晓荷见识不多，也不知道师大真人是什么东西。但是最近跟着老鬼龚自贵在一起，田晓荷也明白了师大真饶分量。
屋里死一般的安静。
“都起来吧。”张赐取出师伏魔镜，举在手中，道：“龙虎山师伏魔镜在此，你们要是不信，可以查验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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