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赐点点头，道：“严格来，冥界是不允许的。不过我这次帮了秦广王等这么多，一定可以调取卷宗了。”
“就是，去冥界一查前生后世，不就明白了。”张月莲笑道。
“暂时不急，有时间再去。”张赐想了想，问道：“龙虎山还有别的什么事吗？”
“还有包阎罗手下的王朝马汉，一直等在这里。”张月莲道。
“好，让他们去通阴殿，我等会儿去见他们。”张赐道。
上次将鬼婴托付给王朝马汉，已经很久了，张赐也要问问这改造的进展程度。
张月莲正要出门去办，却又听见张赐问道：“莲姐稍等，我昏迷七日，似乎一直在做梦。直到醒来不久前，忽然听见有人念经……问一下，师别院里，谁在念经？”
“没有啊，没听见谁在念经啊。”张月莲愕然不已。
素素和金思羽一起点头，道：“我们一直守在这里，的确没听见有谁念经。”
张赐犹豫了一下，道：“我梦里听见的，是伏魔殿看门老张的声音……”
张月莲眼神一亮，道：“这倒是了，大概三个时前，老张从别院门前走过，还站了一下，似乎看着院门发呆，欲进不进的样子！”
张赐沉默了一会儿，道：“老张的身上，很有玄机，你们没听到他念经，我却听见了，这是心经，由心而发，定向传送，已经是深不可测道行了。如果没有老张的帮助，不定我还在梦中，无法醒来。”
张月莲和素素大吃一惊，一起道：“龙虎山竟然有如此深藏不露的高人，不知道是祸是福？”
“从目前来看，老张没有恶意，而且是在暗中帮助我。”张赐看着伏魔殿的方向，道：“看来，老张看管伏魔殿，也是利用心经，来克制那些妖魔的，否则，伏魔殿不会这么太平，总会有些哭闹动静。”
张月莲皱眉，问道：“大真人听到的，是什么经。”
“就是道德经而已，并非什么密咒。”张赐道。
“道德经人人会念，怎么老张就能如此神通？”张月莲困惑不已，不太相信张赐的推断。
“那就是修为的问题了。佛祖经，地涌金莲花乱坠，也不过是修为高深……”张赐想了想，道：“既然老张不愿意显露，大家也就装着不知道吧。总有一，我会探知老张的秘密。”
张月莲点点头，去通阴殿通知王朝马汉。
张赐又问素素，道：“涂山堂那边，可好？”
素素回答：“表哥昏迷之时，涂山老祖每晚都来。老祖看过情况，只没有大碍，耐心等待自会醒来。”
“好，等我有空，再去拜谢涂山堂。现在我们去通阴殿，看看王朝马汉。”张赐道。
素素和金思羽一起陪同，悄悄出了师别院，从花园绕行，前往通阴殿。
这时候是黄昏，倒也没有惊动什么人。
通阴殿里，王朝马汉早就在等待了。
张赐进门，笑道：“感谢两位老哥千里护送，今日我已经大好，两位可以放心了。”
“恭喜大真人康复，我们送大真人回来，也是包阎罗的意思，感谢大真人舍身望死，为冥界平乱。”王朝马汉道。
“客气话无需多，请坐。”张赐招呼大家坐下，才问道：“上次我将鬼婴托付给二位，已经很久了，不知道鬼婴现在如何？”
王朝马汉道：“正要向大真人汇报……鬼婴有智而无灵，有魄而无魂，经过驯化，已经有些上道了。现在的鬼婴比较听话，唯有身上的鬼气，却无法消除。”
“现在他还咬人吗？”张赐问道。
“早就不咬人了，只会傻笑。”王朝马汉道。
张赐笑道：“很好，感谢大家的调教。现在我想把鬼婴收回来，带在身边，来慢慢消除他的鬼气。”
王朝马汉道：“收回来当然可以，但是我们觉得，这东西只能在冥界，在人间，终究还是异类。何以安放，还请大真人斟酌。”
“无妨，我会试着找办法，改善鬼婴的情况。”张赐道。
王朝马汉立刻点头，道：“等我们兄弟，将鬼婴带来。”
“不用这么急，等我有空了，我会跟你们一起去冥界。两位先歇着，我告辞。”张赐道。
出了通阴殿，张赐让张月莲准备一下，这才正式通知大家，自己醒来了，开始视事。
于是师别院里一片来来往往，都是前来探望问候的。
打发走了这些人，张赐和张月莲一道，去看陈旭和徐森。
参娃正在房间里，愁眉苦脸地陪着两个病人。
胡珂也在一边陪着，见到张赐，急忙起身招呼。
看见张赐进来，参娃一跃而起，叫道：“老大你在捣什么鬼？认我做干儿子，就是叫我陪着这些半死之人吗？”
“叫什么，闭嘴。”张赐喝止了参娃，转脸来看徐森和陈旭。
两个家伙都醒了，一起看着张赐，很是激动。
尤其是陈旭，很明显有话要，喉头乱动。
“徐哥，陈掌门，两位辛苦了。”张赐点头问好，道：“看两位气色不错，相信很快就会复原。”
“我已经好了，内息运转无碍，只是筋骨上还需要休养。”陈旭忍不住，问道：“大真人，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可以催动我的茅山大印，那咒语，又是如何得来的？”
张赐点点头，道：“陈掌门稍安勿躁，听我。这件事，我自己也不能解释，各种莫名其妙在里面。所以我打算和你一起去茅山，向窦老观主请教玄机。”
“你自己也不知道？”陈旭皱眉。
“是的，我觉得，窦比强老前辈，可能会知道一些。”张赐道。
陈旭沉默不语。
张赐又道：“如果陈掌门觉得方便，我们后就去茅山，可好？”
“那就后吧，到了茅山，看我师父怎么。可是你自己都不知道原因，我师父又能知道什么？”陈旭沉吟了一下，点头答应。
“窦前辈卦术惊奇，就算他不知道，也可以卜卦窥测玄机。就这样定了吧，到了虚云观以后，我们再详谈。”张赐道。
胡珂一笑，问道：“大真人，我和师兄，可以一起去吗？我对你这次的修为突进，也很感兴趣，可以去旁听吗？”
“当然可以，只是茅山要破费几顿饭几坛子酒。”张赐笑道。
“一点酒菜算什么，问题搞清楚就好。”陈旭道。
大家正在聊着，张月莲却走了进来，低声道：“涂山堂那位老神仙，来了，在别院等着大真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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