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听了刘玫的话，心里忍不住心疼，有的时候一句话，决定了一个饶命运。
刘玫一口干了剩下的酒道：“不管怎么还是要谢谢你。”
顾北很想问她和蒋家华的事，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
刘玫看着顾北拧巴的脸，笑着道：“你是想问我和蒋家华的事情吧？”
顾北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刘玫叹口气：“之前我一出来，我爸就张罗着托人给我相亲，对象就是蒋家华，因为蒋家华的母亲听我家有背景，就私自同意了，『逼』着蒋家华和我见了一面，我俩互相也没什么感觉，蒋家华母亲后来打听到我是劳改犯，跑媒人家和我家大闹一通，欺骗了她。
这事本来就这么算了，有一蒋家华无意间到店里，给他母亲买衣服，就客气的聊了几句，临走时，把提包落店里了，后来我把包给他送去，他为了表示感谢，就请我吃了顿饭，这么一来二去，两人觉得还聊的来。不过我俩现在啥事都没有啊？”
刘玫完，看着顾北不信的眼神，又补充道：“真的，就是我俩有想法，他妈那关也不好过。”
顾北笑着反问：“那你怕吗？”
刘玫也不知道是因为喝点酒，还是什么原因，豪气万千的道：“我刘玫还真不把一个老太太放眼里。”
顾北满意的笑着：“那不就是了，我呀，就等着喝你的喜酒，到时候让莫忘给你们压床去，保准来年生个大胖儿子。”
刘玫嗔怪的瞪了眼顾北：“喝多了吧，竟胡。”
顾北嘻嘻笑着点头：“嗯，我是喝多了，喝的太多，不过我知道，有人要当新娘子了。”完拉着秦莉一起笑起来。
刘玫也笑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因为害羞，脸蛋格外的红，红的像盛开的玫瑰。
三人每人一瓶啤酒，都喝到了三四点，不停的着笑着，聊着这些年的开心，不开心。刘玫也放开了，着自己的经历，道难过的时候，放下挺直的脊背，趴在桌上呜呜哭起来。
顾北很多年后都会想起今刘玫的模样，她觉得每一个女孩都应该是使，都应该过的很幸福，即使折断了翅膀，也应该找到属于自己的空。
顾北去院接孩子，文秀清陆战国已经接回去了，顾北没进院就掉头回了家属院。
路上还连哈几口气，闻闻有没有酒味，要不陆战国又该叨叨了。
到了家，陆战国在给两个孩子做冰刀，胖和莫忘蹲一边安静的看着。
顾北脱了棉衣，兴奋的跑过去：“你们在干什么？”
陆战国皱了皱眉头：“你喝酒了？”
“一点点儿。”顾北嘿嘿笑着打着马虎眼。
陆战国从顾北身上散发的气味，也能闻出来，喝的确实不多，只是随口问了句：“怎么想起来喝酒了？”
顾北八卦兮兮的道：“你知道我和谁一起喝的吗？刘玫和蒋家华，他俩准能成。”
陆战国低头叮叮铛铛砸着木板上的钢筋，想着顾东出狱后，带着顾为民两口子还有孩子去北大荒的事，还是暂时不要告诉顾北了。
胖得意的跟顾北道：“妈妈，爸爸带我们去溜冰，你会吗？”
顾北撅撅嘴：“你爸爸很偏心，都没有教过我哦，我心里很难过。”
胖咯咯笑着：“妈妈，我给你呼呼啊，你就不难过了。”脸上却是满满的得意。
莫忘突然冒出来一句：“妈妈，我一会儿让你玩我的冰刀。”
顾北用食指戳着陆战国，跟胖『露』出一样的得意表情：“你瞅瞅，你瞅瞅，还是儿子贴心。”
陆战国默了，这女人就是个没良心的。
。。。。。。。
过了腊月二十三，陆爱国就带着方静和乐乐回来了。
乐乐一进门，就得意的跟每个人炫耀：“『奶』『奶』，我坐飞机了，我看到上的云彩了。”
“大妈，二大妈，我坐飞机了，地上的人都像蚂蚁一样。”
“胖，莫忘，飞机飞的可高了，我都能『摸』到太阳了。”
胖撅着嘴不高心：“我也让我爸爸带我坐飞机，也去『摸』太阳。”
莫忘站一边，沉思了会道：“我长大了，要开飞机。”
文秀清笑着：“瞅瞅，还是我们莫忘有想法，知道开飞机，能在上飞。”
方静给每个孩子带了很多的玩具，反正都是自家厂子做的，不花钱。
陆爱国给两个哥哥，一人送了块劳力士的手表，神秘的：“这可是我找关系，从香港那边买的，老贵了，你们以后对我好点啊。”
给文秀清和陆松原买的羊绒大衣，给顾北和白晓兰每人送了个爱马仕皮包，陆爱国不忘肉疼的：“这个也是那边过来的，可贵了呢，你们也得对我好点啊。”
白晓兰不以为意的哼了一声：“那么贵，你不如把钱给我，这个包背两年坏了，有什么用。”
陆爱国啧啧的叹道：“大哥，你瞅瞅你媳『妇』，眼皮太浅了。”
顾北『摸』着质感超好的包，也觉得太奢侈了，这个包背着去菜市场和店里，完全显现不出它的价值，还是收藏起来的好。
文秀清在一边，看着笑闹的几个孩子，眼圈忍不住红了起来，要是闺女也在，一家人团圆了多好。
那年那么冷的，离家出走，在不在人世，都两了，想到这里，心里叹口气，转身出屋。
陆爱国看着文秀清出去，忍不住嘟囔：“准又是想起陆瑞雪那个王鞍了，死丫头，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大年三十一早。
陆爱国负责带着一帮孩子们，贴春联。
文秀清和顾北，白晓兰负责做中午饭。
一岁多的也凑热闹的跟在哥哥姐姐们的身后，歪歪扭扭的跑着。
文秀清看着院里的一帮孩子，脸上也不由浮现笑意。
端着一盆脏水去大门外倒了。
出了大门，手里的盆子哐当就扔在霖上，任脏水倒了一裤子，愣愣的看着眼前一家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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