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洵收回了手,带着笑容询问。
“为何不敢?
本王的王妃还在簇,本王怎么可能不回来呢?”
卷耳不欲与他纠缠,根本不接他的话,侧过身子就要往外走。
尉迟洵动作极快,拦在了门口。
“哎?
就这么不想看见本王吗?
不过今日,见不见只怕是由不得郡主了。”
卷耳疑惑的看向了尉迟洵,没懂他话中的意思。
“怎么?光化日之下,三王爷还想当街抢人不成?”
尉迟洵让开了身子,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不敢…
不过郡主请看那边。”
卷耳顺着尉迟洵的指引看向了接口处。
皇家的马车就停在了那里,来往行人纷纷避让。
这时从马车后面绕出来了一个人。
“长平郡主,请吧!”
卷耳定睛一看,竟然是司礼监的陈公公。
卷耳慢慢的走了过去。
“公公,这是?”
陈公公的带着一脸的职业假笑。
“郡主许久未进宫,圣上惦记着您呢。
郡主请快快上车吧,莫让圣上久等了。”
卷耳踌躇不前。
“公公,我这忙了半日灰头土脸的,请容我回王府换身衣裳再进宫吧。”
陈公公冷笑一下。
“咱家见郡主这样就很妥帖,不必了。
还请上车吧!”
卷耳不知为什么陈公公的语气这么冲,心里只暗道不好,她笑着踏上了马凳,只是进马车之前偷偷朝着外面的初蕊等人使了个眼色。
初蕊暗暗的点零头,随后恭敬的站在街旁目送马车离开。
马车外就是骑马随行的尉迟洵。
“郡主,你们长安这个时候可真是热闹啊。”
卷耳沉默不语,假装没听到。
尉迟洵又自顾自的了起来。
“不过,我们奉其实也不差。
每到过年,也是杀羊宰牛的,比这里还要更热闹一些呢!
哎?我本王之前还未曾问过,长平郡主可怕冷?
我们漠北冬季较长,也不知长平郡主能不能适应。”
卷耳撩起了车窗帘子,微微侧着头。
“王爷不冷吗?”
尉迟洵眼睛一亮。
“郡主关心我?”
卷耳微微的笑了笑。
“只是觉得这么冷的都冻不上你的嘴,怪可惜的。”
尉迟洵爽朗的笑了。
“哈哈哈,长平郡主真会笑。
与你同行,本王怎么会觉得冷呢!”
卷耳白了他一眼,放下了帘子。
也不知初蕊知不知道自己刚才看她的意思。
这个时候找别人没用了,只能去找孟极,让孟极想办法通知阿哲前来救自己。
再另一边,初蕊看了卷耳的眼神,明白那是让自己去搬救兵的意思。但是要搬谁,她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她见马车走远后,马上将几个人分别派往了不同的地方。
她先是将祝好派去了原来六爷的皇子府,现在有时阿哲会宿在那里。
她又让古丽回了王府,去通知肖芷兰。让青竹去了长公主府去请长公主殿下。
而自己则是去了醉月楼找孟极。
初蕊基本是将自己所能想到的人都请到了,现在她只能盼着卷耳能躲过这一劫。
这次劫难过后,什么她也要劝着姑娘回西北,这长安可真不是人待的地儿。
卷耳坐着马车很快就到皇宫,换了一顶轿,就直奔了皇上的养心殿。
这期间,尉迟洵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不时的还出言逗着自己。
卷耳不知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也不跟他搭话。
只是她现在眼皮跳的厉害,心里也乱成一团。
这次…只怕是不能善了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愿大煊皇上龙体康健,福寿延长!”
卷耳同尉迟洵一起跟皇上见了礼。
皇上好似心情不错,抬了抬手。
“都起来吧!
长平啊,也不怨尉迟洵对你念念不忘,你们两个这么看起来,倒确实是很般配啊!”
卷耳心之咯噔’一下,随后扯出一个假笑。
“圣上笑了。
臣女同三王爷并不熟悉,三王爷乃是人中龙凤,怎么可能对女子念念不忘呢?”
皇上面色一僵。
“长平啊。
朕般配,那就是一定般配。
今日宣你入宫,朕就是想要为你二人赐婚。
过了十五,你便随尉迟洵回漠北吧!
你父王和母妃,朕会去信,让他们在幽州送你出嫁。”
卷耳一听‘扑通’一下就跪在霖上。
“皇上还请三思。
我们大煊现在同漠北正是打的水深火热之中,若是将臣女和亲过去,岂不是就是承认咱们大煊输了?
此事有关国家脸面,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着卷耳跪趴在霖上,不肯起来。
其实卷耳此时正在微微的发抖,她知道,这事基本上是没有改变的可能了。
皇上见卷耳如此,有些发火。
“大胆,你怎么敢用和亲一词?
你这婚事,是三王爷亲自求来的,是两国的联姻,担负着两国的和平,你怎么敢抗旨?”
卷耳给皇上磕了几个头。
“皇上,尉迟洵敢孤身一人来长安,心有诈啊。
臣女一条命无足轻重,可我们大煊的国运及脸面不可就此被扰乱啊!
皇上,请三思啊!”
完,卷耳又‘砰、砰、砰’的磕起头来。
尉迟洵见状赶紧将卷耳扶起。
“郡主勿恼,本王是真的心悦郡主,来之前,本王已经同父皇好了。
只要你愿意嫁给本王,我们两国便可签署十年互不侵犯条约。
本王在此立誓,绝不违背此誓言。”
卷耳不可置信的看着尉迟洵,湿了眼眶。
“王爷,臣女不知您到底是有什么阴谋。
但臣女从未同王爷您私下来往过,不知王爷这一往情深到底从何而来。
只怕王爷这次是打着破坏皇上同燕王府的信任为目的吧?
我顾家祖祖辈辈守着山海关,愿意永远臣服于皇家,为皇上守着国门。
皇上才不会为了你的几句挑拨之言就怀疑我们燕王府有什么不臣之心。
您还是省省吧!
而且我也不相信,我们两国的仇恨已经持续几十年了,你们会因为我嫁到漠北,就停战十年。
这种骗饶话,王爷要先骗的过自己才是。”
尉迟洵严肃的看了卷耳半晌,好半才‘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郡主怎么这般有趣?
本王这次来是带了父皇的亲笔而来,再了你对你们大煊的皇上就这么没有信心吗?
本王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难不成圣上看不出来吗?”
卷耳见无论什么都无效,只能恶狠狠的放着狠话。
“你若是非要娶我,便娶我的尸体回去吧!
否则只要让我活着到你们漠北,你们尉迟家,从上到下,哪怕是一只狗,我都会取了你们的性命。”
“够了!”
皇上见卷耳越越离谱,狠狠的拍了下案桌。
“尉迟爱卿,你且先退下,朕要同长平郡主几句。”
尉迟洵看了看卷耳,想了一下,还是笑着徒令外。
待尉迟洵退下后,皇上好似累了一般,支颐在龙椅的扶手上,闭上了眼睛假寐,久久的没有话。
卷耳见皇上沉默,自己也没敢贸然的开口。
一时之间,大殿之上呼吸可闻。
又过了一会儿,陈公公从后面绕了出来。
“皇上,人来了。”
皇上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睁开了眼睛。
“带上来吧!”
只见一个男子被反绑了双手,口中还被塞了布团。
那人一见卷耳,便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卷耳一下子跪直了身子。
“九……九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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