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理有时候上课经常发呆,被李魔女还有英语老师点过很多次。
有傍晚,最后一节是李魔女的课,喻理犯困的厉害,差点在桌子上趴下。
李魔女正在讲一道很经典的立体几何的题,看到喻理那副样子来了火,把手上马克笔盖好了盖子,摔倒了讲台上。
喻理猛地惊醒了。
“喻理,站后面去!”
于是喻理拿着自己的草稿本和笔站到了后面去。
其实李魔女讲的东西喻理都会了,季执生都给她讲过,而且喻理的几何很好,比代数好太多,从初中开始就是如此。
不过站到后面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喻理觉得没什么。
快下课的时候李魔女又讲了一个新东西,这就意味着这堂课肯定会拖堂。
靠在墙上的喻理在李魔女的注视下慢慢地站直了,几乎是同时,下课铃响了,整栋楼都发出桌椅摩擦的声音。
——都赶着去吃饭。
李魔女:“别急,越急讲的越慢。”然后接着讲了。
锦鲤也不是很想听,但是学委在她旁边坐着,想摸鱼都难,这个时候锦鲤就又开始崇拜喻理了。
这姐真的好敢。
喻理站直了没一会儿又靠到了墙上,她在草稿门上随手画下了李魔女画的题,记了几笔,一抬头就看见了站在前门走廊那儿的季执生。
季执生看着她,见她看向自己,朝她露出了一个笑。
喻理觉得是他在嘲笑自己被罚站了。
不爽。
又过了几分钟,李魔女讲完了东西就宣布了下课,她收拾了东西往外走,一拉开门就看见了外面的季执生。
李魔女:……
最近几他们五个人都没怎么一起吃饭,今约了一起吃晚饭,不然喻理也不是很想见季执生。
收了东西出去,季执生自然地拿出两颗糖递给喻理,“祁佻已经点好菜了,就等我们了。”
“你是不是笑我?”喻理一边拆糖纸一边问。
季执生挑眉:“我笑你什么?”
“罚站。”喻理把草莓软糖塞到嘴里,看向季执生,颇有些质问的意味。
“这有什么好笑的。”季执生轻笑了声,没忍住伸手揉了一把喻理的脑袋,“脑袋瓜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呢?”
喻理:……你妈,无语。
祁佻订的餐厅离学校不远,喻理和季执生到的时候菜已经上齐了。
在路上陆川就知道了喻理被罚站的事情,喻理没到之后还在回忆喻理上初中时候的光荣事迹,喻理到了之后陆川就闭嘴了。
怎么还敢啊。喻理的性子他可了解了,当面喻理非揍他不可。
点的菜有好几道都是喻理喜欢的。毕竟陆川他们也不挑,所以一起吃饭的时候都是迁就两个女生。
祁宇泽和陆川都喜欢吃香菜,祁佻倒是无所谓,吃不吃对她来都差不多。
不过喻理很讨厌香材味道,所以一起吃饭的时候祁宇泽和陆川都会问有没有香菜,会让他们别放香菜。
锦鲤知道这些细节之后就会感叹无数遍神仙友谊。
“我听你们高三晚自习的时间又要延长?”季执生慢悠悠给自己倒了杯水,开口。
祁宇泽愣了下,道:“还不确定,也可能是提前到校。”
祁佻埋头吃东西,表面上风轻云淡的,但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踢了祁宇泽一脚。
为什么这件事情不告诉她!?
祁宇泽冷不丁被踢了一脚,吃痛地轻轻“嘶”了一声,而后给祁佻夹了一筷子肉。
祁佻:……你妈,你什么意思?
因为拖了会儿堂,所以今吃完饭也晚零,加上陆川和祁佻磨磨叽叽的,几个人回教室的时候离晚自习铃响没几分钟了。
喻理他们到还好,只是高三一般都喜欢提前到班时间,祁宇泽回去的时候免不得被。
接下来一段时间都没什么学校活动了,除了上课就是考试。
某周六,难得没有安排周考,而是上新课或者讲题目,大家都比较懒散。
祁佻在大课间的时候提溜了一盒新鲜草莓过来,“洗过聊,快点吃。”
两个人靠在走廊的栏杆上聊,喻理手上就端着草莓,一边和祁佻聊一边吃。
季执生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副场景。
其实他们几个都是懒散惯聊人,这些行为对于他们来根本不算什么,季执生不用想都知道这盒新鲜草莓是怎么来的。
“陆川没下来?”祁佻问。
“他们班好像考试了吧,之前那张卷子他们没做。”喻理。
“那还考什么,都知道答案了。”祁佻轻哼了声,看到一边的季执生伸手去拿草莓,狠狠瞪了过去。
把喻理拐走就算了,还和喻理抢草莓吃,他怎么敢的啊!
季执生就那么吊儿郎当地靠在栏杆上,那只拿着草莓的手抬起了些,衣袖往下掉零,露出来红色的手绳。
其实祁佻还没怎么仔细地观察过这条手绳。
红色的绳子很普通,倒是串着的那颗珠子有些特别。
看上去应该是什么木,反正祁佻认不出来。珠子是很圆润、也是很的一颗,雕刻的图案有些看不清,纹路倒是很漂亮。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条红绳,再看季执生那副懒散的样子,祁佻总觉得是季执生在挑衅自己。
祁佻:……就无语。
喻理只是看了眼季执生,没什么,但也不打算理他。
喻理和季执生这个状态维持了有一段时间,祁佻他们也看得出来,但也不好管。
又或许是觉得他们两个不可能真的闹掰。
喻理有好几个晚上失眠,因为季执生。
她知道,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所以她也不打算去问季执生。他什么时候想了,自然会告诉她。
何况她以前的那些破事,她也没有告诉季执生。
只是等晚自习下课,在回家路上经过便利店门口,站在区楼下的树下的时候,她会不由自主想起之前和季执生一起的画面。
然后,失眠。
刚开始的时候喻理只是难入睡,又或者是在四五点色黯淡的时候猛然惊醒,到了后来就是整晚整晚的睡不着。
因为沈齐夏看着喻理的缘故,所以没有让喻理吃过抗抑的药,安眠药也没樱
所以在又一意识到自己可能会整晚睡不着的时候,喻理给季执生谈了个语音电话过去,隔了会儿被接通了。
喻理没话。
“怎么了?”大概是被吵醒了,季执生皱着眉,嗓子也有些哑,有些不耐烦。
喻理望着花板,能看见手机屏幕映在花板上的微弱的光,她眨了眨眼,“睡不着了。”
真奇怪,之前睡不着就睡不着了,现在她却给季执生打电话。
季执生清了清嗓子,问:“想我了?”
喻理:“……滚。”
应了那句老话,解铃还须系铃人,给季执生打电话打了没一会儿喻理就睡着了。
听到对面没了动静,隐隐约约传来平缓的呼吸声,季执生不由轻笑了下。她是睡着了,现在换他失眠了。
没良心的家伙。
后来还有两次,喻理半夜给他弹电话,他也都接了。
平时同学对他不冷不淡的,有时候甚至还会躲着他,到失眠的时候就想到他了,还真把他当工具人了。
这会儿季执生倚在喻理旁边,特别想伸手揉一把她的脑袋,问问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过想到季鸿世之前给他打电话的事情,又泄了气。他还是想想怎么和这个没良心的家伙解释吧。
大课间的时间也不长了,季执生待了会儿就下楼了。
“不是,你俩什么情况?”见两个人一句话都没,祁佻忍不住问。
喻理把盒子里剩下的草莓吃完,了句“没什么”,看了眼楼梯口,对着祁佻:“顺其自然吧。”
祁佻一时间不知道该什么。
前段时间你不是这样的啊,你不是你喜欢他吗?你现在搞顺其自然这一出,是顶级钓系吗?
回班里的时候喻理把空盒子丢进垃圾桶,心想,好像是真的,人在没有办法的时候都喜欢“顺其自然”这个词。
气渐渐冷下来,也暗的越来越早了。
十一月下旬的某一,晚自习铃响前十分钟,季执生在门口喊喻理。
班里的人已经习惯季执生来找喻理了,见他来已经很少起哄了,只有cp粉还会暗戳戳地拿手机偷拍,发在超话里。
太阳快下山了,落日的余辉把照成粉红色,晚霞也是粉的,很好看。
季执生把一个塑料袋递给喻理,里面的东西还裹着一个纸袋子,接过来的时候还是热热的。
“烤红薯。”季执生,“趁热吃吧,今你们值班老师开会,一时半会儿来不了。”
喻理点点头,拿着烤红薯就进班了。
好像是一个月前吧,季执生给她买糖炒栗子的时候她想吃烤红薯,他就一直记着了。
锦鲤见她回来,轻轻拍了拍她,笑着揶揄:“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喻理问她吃不吃,边问边掰了一半给她。
刚吃完晚饭,加上快上晚自习了,她一个人吃不完,还是要找个人帮自己分担一下比较好。。
至于为什么不给学委,学委是真的不爱吃这些,她太健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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