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杰的计划很疯狂。
他准备先被魔主同化，然后再由江白杀死他，赐下真实的死亡，借用这种真实死亡的连锁反应，杀死灵尊。
疯狂，极端...且有希望成功。
至少，灵杰是这样想的。
“没有可能。”
江白摇头，直接否认了灵杰的想法，反问道，
“关于魔主的同化，你觉得是什么？”
灵杰答道，“被魔系力量污染！”
“不仅如此。”
江白耐心问道，“魔主的同化之后，你还是你吗？”
“不是！”
“既然你已经不是你，那么你的力量就是魔主的力量，反过来，魔主的力量就是你的力量。”
江白两手一摊，
“你就算堕入魔道，出现在我面前的，不是大道八阶的你，而是一个巅峰状态的灵尊。”
“对于魔主来讲，只要祂愿意，任何一道被同化的分身，都可以是祂的最强形态...”
只不过，这个最强形态，目前看来是灵尊的模样。
这条路，是走不通的。
“而且，杀灵尊这件事，根本不用那么麻烦。”
江白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
“这世界上的一切可能，其实归根结底，最后都分为两种，能，或者不能。”
“杀灵尊这件事的结果也是一样，杀，或者不杀。”
“看概率是没有用的，概率如果有用的话，净土早就不知道灭亡多少次了...”
想要杀灵尊，江白保底有一种方法，大不了就是和对方爆了！
而在这一种方法的基础上，江白还可以延伸开。
这件事只要能做成，这条路只要能走通，剩下的都不是问题。
真正麻烦的地方，在于灵尊究竟在隐瞒什么。
“空帝现身时，灵尊的存活率竟然高达99%！”
“为什么是这个数字...为什么不是100%...”
“缺的1%，究竟是什么，如果这1%补上，就算我成为尊者，也没办法杀死灵尊吗？”
“......”
一切的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任桀，为何不杀灵尊。”
江白眼神闪烁，若有所思。
他距离答案...已经很接近了！
...
江白在寻找答案的同时，空帝也没闲着。
他返回了零界，在办江白嘱托的事之前，空帝多做了一件事。
“有件事，你帮忙分析一下。”
空帝很客气，“不白帮，这些欠条都算还你了。”
着，空帝拿出一堆欠条。
这些欠条，并非空帝本饶，而是空帝以鬼帝的名义，四处收集而来的。
江白要替所长还债，知道这个消息后，空帝低价收购了一批欠条，为了不损自己帝之首的威名，空帝还让对方把转让对象改为了鬼帝！
如今，总算派上了用场。
所长扫了一眼欠条，严谨道，
“你这些欠条，都是空白的。”
“开什么玩笑！”
空帝大惊，虽然面无表情，但依旧能听出他此刻的诧异，
“难道这些欠条是寒蝉造的？！”
他低头看去，一张张本该生效的欠条，此刻竟然真的变成了空白！
所长知道，以空帝的性格，肯定不会拿白纸来忽悠自己。
再了，欠条这东西，空帝那里也有不少，完全没必要做这种事。
他又不是江白。
所长宽慰道，“你别急。”
空帝急了，“我没急！”
所长不动如山，平静道，“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先清楚。”
空帝回忆道，
“这些欠条是我以鬼帝的名义...”
“停。”
所长打断了空帝，
“我是，你需要帮忙分析的事。”
事分轻重缓急。
显然，对于空帝来讲，自己的名声最重要，打灵尊的事都可以往后放一放。
反正江白那个老子在镇场，灵尊掀不起什么风浪。
被所长拉回主题的空帝，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言简意赅了一遍，尤其是灵尊的诡异，和江白的怀疑。
所长听完，沉默了片刻，再次开口，
“这件事我有些头绪了。”
空帝眼前一亮，“你知道灵尊究竟想要做什么了？”
“不。”
所长摇头，“我是，我知道这些欠条为什么是空白的了。”
空帝：......
从刚才开始，他们俩聊就一直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只不过没办法，这种事，算无遗策的空帝不擅长思考，还是拜托所长来的比较快。
帝的外置大脑，名不虚传。
在江白出现之前，四帝如果凑出来一个脑子，那多半也是所长的脑子。
“你刚刚，提了鬼帝的名字，对吧？”
所长回忆道，
“江白和我过，鬼帝曾发誓，他和我之间债务两清了，你又用鬼帝的名义收集欠条，这些欠条转移到鬼帝名下，又被鬼帝的誓言清空，因此最后都变成了空白...”
空帝：.......
解释的很好，下次别解释了。
欠条空白，不是因为它们是假货，恰恰因为它们是正品，才会变成空白。
若是真遇上假货了...空帝不用高仿！
看着一堆空白纸条，空帝缓缓开口，
“按照你和帝之间的约定，不管是你请帝们帮忙，还是帝请你帮忙，都必须钱货两清，必须有偿。”
所长点头，“没错。”
这个约定，本来是用来保护帝们的。
所长那个破实验，需要的资源实在是太多了，而且所长还能找到合适的理由，让帝们没办法拒绝。
可真要是敞开了供应，所长的实验能不能成功不，帝们先一步要破产了。
事实上，他们已经破产了。
空帝绝大多数身家，都变成了欠条，而这些欠条，如今又成了一堆废纸...
算无遗策的空帝，尝到了算无一策的苦头。
他板着脸，冷冷问道，
“那现在怎么办？”
请所长帮忙，必须花钱。
属于空帝自己的欠条，此刻没带在身上，而且拿一堆空白欠条出来已经很丢人了，空帝不愿意再拿所长的欠条来抵账。
可空帝如今又没钱。
连最后一枚硬币，都留给江白了。
所长弄清楚了空帝的窘境之后，很快想到了一个能够解决这个问题的完美方法。
“要不...”
只听所长认真道，
“你给我打个欠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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