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土生死存亡,帝共赴此战。
画像一个个向外飘去,不知道谁撞了鬼帝一下,原本跪着的他跌坐在地。
看着三十多画卷飞出密室,就连鬼帝都有点懵,鬼火摇曳,
“啊?真给整活了?”
高二:......
哥,合着你不知道这东西能用啊...
虽然她也很奇怪,这事为什么能成,背后的原理很难解释。
黄泽华当年教给鬼帝的方法,她其实也知道,甚至试过不止一次。
可问题是,她从来没成功过。
之前几次召唤亲爹,虽然爹来了,但很难讲,到底是和尊者还是谁...
站在高二的角度,她认为是和尊者的概念更大一些。
因为...鬼帝在画像上染的发色,自己亲爹是不可能有的...
鬼帝也不知道,灭屠其实是个光头...
可为什么,高二没办法成功的事,到鬼帝这里,成功了?
高二不知道答案。
鬼帝若有所思。
这间密室,本来是存放历代帝的画像。
如今,画像都空了,他们去做什么,怎么做,由着他们自己,无须鬼帝指挥。
鬼帝...还有一件事要做。
“妹子,研墨,调色。”
鬼帝撸起袖子,站在桌前,提起画笔。
桌上,摆放着四幅空白画卷。
在这一战开始之前,还有四位帝的画卷,他要留下。
因为,鬼帝也不知道,这一战过后,自己能否活下来,还有没有机会继续做这件事。
既然如此,不如趁着现在,先把该画的都画了。
第一幅画,他直接挥笔,画了一幅简笔画,是一个朵摇曳的鬼火。
【净土第一代帝】
【鬼帝】
【帝之首】
画像只占了画卷不到十分之一的位置,然后,鬼帝开始拿出印章,在空白的地方疯狂盖章。
每一年,他都会刻一堆帝之首的印章,今总算派上用场了!
高二也上前帮忙,很快整个画卷满满当当,都是‘帝之首’的印章,
“哥,反面也盖满了,还剩四百多个章,怎么办?”
鬼帝大手一挥,豪气道,
“给他们三盖!”
其实,之前的每个画卷,在不起眼的地方,鬼帝都会盖下一个‘帝之首’,声明这是帝之首之作。
至于...到底是画卷上的人是帝之首,还是,画这幅画的人是帝之首,那就见仁见智了嘛~
鬼帝觉得,都可以是!
历来帝,讲究的就是【热血沸腾】的组合技,没见帝之首的鬼帝,常念叨着‘我们四个太强啦!’。
画完自己,鬼帝开始画空帝,却只画了半张脸,不仅如此,这张画上的空帝...在笑。
会笑的空帝,高二总感觉自己没见过。
只不过,她更奇怪另一件事,
“哥,为啥空帝的嘴是歪的呀?”
“手抖了...”
鬼帝看着歪嘴笑的空帝,自我安慰道,
“这也是算无遗策的一部分!”
完,他又给空帝盖了四百多个帝之首的章。
武帝、灾帝,一人留一个章就行了。
武帝的画像上,鬼帝画了一把座椅,只能看见一个魁梧的身影坐在座椅上,迎面而来的压迫感让人窒息。
看到第三幅画,高二总算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哥,你这画的都不像啊!”
鬼火还好,空帝也好,武帝也罢,都和本饶气质完全不同,人和画像,完全是两个存在。
鬼帝解释道,
“妹子,是这样的...哥平日里只画遗照...”
鬼帝这一次破例,为四位活着的帝画像,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多半没机会再画了。
“和活人太像,总感觉不吉利。”
“再了,万一哪这画像流传出去了,落入敌人手里,对方照着画像找人,也找不到他们!”
鬼帝思虑很是周全。
至于最后的灾帝...
鬼帝干脆没画,直接题了字,盖了章,就算了事。
高二:???
“哥,灾帝得罪过你?”
“这话的,谁不知道寒蝉罩着我!”
高二更不解,“那你为啥不画?”
鬼帝咧嘴一笑,
“我就算画什么别人都觉得是假的...还不如留个空白的,让人以为,我是因为画的太真,被寒蝉毁掉了。”
高二:.....
“行了, 收拾收拾,差不得该走了。”
鬼帝把四幅画卷挂在密室之中,转头要走。
迎面,一个香炉忽然砸了下来,不偏不倚,砸在鬼帝头上,弹了一下,最终跌落在灾帝的画像面前。
鬼帝:???
他面露惊讶之色,冲出密室,向其他几位帝传音,
“出大事了!”
“灾帝死了!”
高二:......
离开密室之前,高二回头看了一眼灾帝的画卷,她似乎明白,为什么自己尝试过那么多次,都没有成功,而鬼帝这一次能够成功的原因了...
过去的时间,距离现在并不远。
江白丢出香炉,按照他的计算,香炉正好砸中鬼帝,替他出了一口恶气。
江白身后,传出一个轻飘飘的声音,
“寒蝉心眼,果然是真的。”
疯尊者就站在江白不远处,幽幽道,
“黄泽华召唤亡魂的法子,是你教他的吧?”
“很巧妙的法子,就算魂飞魄散的人也能给出回应,似乎已经超越了世界的规则。”
“因为...这法子根本不是召唤什么亡魂!”
疯尊者站的足够高,能看清的东西自然更多,
“在现在的时间留下信标,需要一个信使,将这信标送往过去的亡魂手里,在他们还没魂飞魄散的那一刻,把信标送到手中...”
“他们魂飞魄散的结果不会改变,他们确实能够参战,但三十八位帝...不代表三十八位尊者,甚至连三十八位大道一阶都比不上。”
“而为了做成这件事,你必须将三十八个信标,送回过去二百多年...”
疯尊者看向江白,原本躲在过去的时间,江白的伤势已经被压制下去,甚至有好转的迹象。
可这一次过后,江白身上的裂纹,就连疯尊者都能清晰看见。
句不客气的,诡系王座继续睡下去,兴许睡醒的那一刻,江白就已经死了。
“寒蝉,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只换来了这点战力增加,值吗?”
疯尊者带着几分讥笑,嘲弄道,
“还是,你觉得这样做,等鬼帝身死的那一刻,你心里会好受一些?”
“就像完成将死之饶遗愿...”
砰!
疯尊者的话没完,一记板砖砸向他脑后,竟然砸的他一个踉跄,险些从过去跌回了现实。
而他面前的江白,一点点消散,不过是一道空壳罢了。
他身后,走出一个手持板砖的江白,恶狠狠道,
“净土的事,你少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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