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空帝开口时，整个空间里都只剩下三个人能够保持意识的清醒。
空帝，江白，以及...赌徒。
“谁的啊？谁的！站出来！”
听见空帝那句话，赌徒急的跳脚，
“我只是想和您赌一局，怎么就被污蔑成赌命了？！”
赌徒很清楚一件事，赌其他东西，自己不定还有赢的概率，但如果赌命...那自己必败无疑了。
就算空帝不出老千，就算意不当舔狗，就算自己侥幸能赢...
赌徒看向赌桌旁，若无其事的江白。
这家伙也会搞内定的。
江白的诚信，是净土最不需要质疑的东西，甚至不需要加之一。
这家伙压根就没有诚信！
“怎么？”
江白用目光撞了回来，“想死了？”
“还没，还没...”
赌徒也不知道江白为什么这么大脾气。
空帝既然短暂清醒了，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和江白多聊几句。
“怎么会连意识都不清醒？”
空帝看向江白，不解问道。
前面两次送人出去，鬼帝也好，武帝也罢，空帝都看的一清二楚，从未出现过空帝这种状况。
如果一定要类比的话，此刻的空帝，更像是刚来起源之地的感觉...
“因为这方世界太弱了，你的意识完全清醒，这个世界就会崩溃。”
江白两手一摊，答案很现实，也很无奈。
经过连续两轮的削弱，江白成功把自己削废了，也把起源之地打的千疮百孔。
就连聊这会的功夫，都是魔主和江白同时发力，支撑起来的空间。
空帝勉强能接受这个结果，又问道，
“接下来？”
“你和他赌一局。”
江白指着赌徒，“这是魔主意识里最好赌的一个了，魔主多少还是有点不甘心，所以安排了这一局。”
赌徒刚想否认三连，魔主意识那么多，自己怎么可能是最好赌的，江白你不要污蔑我的清名...
赌徒很快反应过来，自己本来并不是最好赌的那一个，江白把其他意识都抹除了。
灾帝的压迫感，总会在这种不经意的事上体现出来。
赌徒对江白到底有多不做人这件事上，有了新的认识。
“回这赌局。”
既然江白要赌，魔主也想赌，那空帝不介意玩一局。
“你准备赌点什么？”
赌徒想都不用想，直接拿出了一块石头，放在桌上，
“这是我最初的观想物，品阶也许不算高...但对我来讲，意义非凡，我就赌这个。”
观想物么...
巧了，空帝也有一块石头。
空帝把一枚石头硬币放在桌上时，赌徒觉得空帝也疯了。
“空帝，我跪下来求你了，你把这东西收回去吧...”
赌徒欲哭无泪，就连起身给人下跪都做不到，委屈无处述。
他就只是单纯地想要和空帝赌一把，而且这事当年早就好了，赌徒问黄秘书的时候，黄秘书也按照工作流程给他安排的。
谁能想到，玩这么大啊！
这东西我敢赢吗？
“没事。”
江白拍了拍赌徒的肩膀，安慰道，
“就算你赢了，我到时候给你个假的，你放心拿走不就行了。”
赌徒眼前一亮，连连点头，“对对对，造假这方面您...”
话到一半，赌徒忽然觉得，自己要不还是当个哑巴好了。
空帝欲言又止，自己不用假货，可一想到江白的假鞋，空帝觉得自己还是少一些话好了。
万一激起江白过去的记忆，那就对大家都不好了。
赌局很简单，掷骰子，三枚骰子，算点数，谁大谁赢，豹子通杀，如果点数相同，后出手的人赢，不存在平手，三局两胜。
这么简单的规则，就算是孩也能一听就懂。
从概率学上来讲，这个规则其实没有那么公平，毕竟出手的先后其实并不会影响骰子的数字，但参与赌局的两人都没有对此有任何异议。
以他们身上的气运，万一规则能平手，不定真的会一直打平。
赌徒直接上手，掷出三枚骰子。
三个六。
江白踱步到空帝身后，声问着，“我帮你换个骰子？”
空帝摇头，拒绝了江白的馊主意。
祂出手，骰子落下，五五六。
赌徒赢了。
赌徒：？？？
没等赌徒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空帝再次掷出骰子，开始邻二局。
356，十四点。
如果这是寻常的赌局，在最高18点的情况下掷出14点，胜算已经很大了。
但空帝的对手是赌徒，真正精通千术的赌徒，还是气运加身的那种...
难听点，赌徒就算不用气运，随便换个手法，都能赢了这一局。
看了一眼江白，赌徒摇了摇牙，下定了决心，既然是三局两胜，最好还是把三局打满，留点悬念。
然后，他掷出骰子，骰子落下，666.
十般，他又赢了。
空帝把那枚硬币往前一推，送到了赌徒面前，“你的了。”
赌徒还在发愣，就听见空帝继续道，
“收好。”
“等朕出去之后，会去找你，赢回来的。”
有了空帝这句话，赌徒如蒙大赦，收下了这枚硬币。
这样一来，性质就完全变了，他不是赢走了空帝的意硬币，而是代为保管一段时间...
即使贵为帝，空帝也是愿赌服输的。
好吧，帝里输不起的人，好像只有一个江白...
“行了，这里没你事了。”
江白摆了摆手，把赌徒打发了，“你也别回去了，直接出去吧。”
完，不等赌徒什么，一道金芒闪过，赌徒就从原地消失不见。
赌徒消失之后，这片特殊空间还没有崩溃。
这意味着，空帝和江白还能多聊几句。
空帝还有一些事不理解，“这一次怎么拖这么久？”
“拜托，你已经是最快的一个了。”
江白翻了个白眼，
“就算是给猪割肉，也要让我喘口气吧！”
江白反倒更好奇另一个问题，“你怎么会输？”
“这种赌局的输赢从来都不重要。”
空帝的回答很简单，
“我只需要赢最后一次就好了。”
这才是，净土空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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