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田田发噩梦了。
梦到在一间豪华酒店的房间门口,气氛剑拔弩张,有很多人在,其中将房间门挡在身后的是刘景泽。
他身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那张帅脸紧绷着,眼神锐利,盯着对面来势汹汹的人群,他身边只跟着三个人。
可对方起码有十个八个保镖,个个身材魁梧,身着黑色制服,肌肉紧绷,严阵以待。
不知道神情严肃的刘景泽了什么,对方带来的保镖们动手了,他们动作迅猛,如饿虎扑食般冲向刘景泽。
刘景泽身形矫健,他灵活地躲避着对方的攻击,侧身闪过一记重拳,弯腰避开一记飞踢,大长腿来一个漂亮的回旋踢,将一名扑上来的保镖踢飞出去,然后脱下西装外套,扔向另一个保镖。
一群人扭打在一起,场面激烈而惊心,刘景泽几人虽然身手不错,显然是有点寡不敌众,周围还有围观的人群,站得不近不远处。
看上去是参加宴会的客人,穿着十分得体。女士们身着华丽的晚礼服,首饰亮眼,男士们穿着笔挺的西装。
有的面露惊恐,瞪大了眼睛,捂着嘴巴不敢出声;有的漫不经心,事不关己的样子;有的则是一脸兴奋,仿佛在看一场精彩的表演;有的眉头紧锁,似乎在担心什么;有的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现场虽然有许多人,却是没有人想制止打架的人,显然是袖手旁观。一个保镖猛冲过来时,刘景泽迅速侧身闪避,同时挥出一拳,重重地砸在对方的肩膀上。那饶力道被卸去,踉跄着向一旁倒去,围观的人有人发出惊呼声。
刘景泽乘胜追击,一个飞踢,将另一个扑上来的人踹翻在地,却被后面一个饶拳头击中左肩,刘景泽只是微微皱了下眉,眼神坚定,转身用肘部狠狠撞击那饶腹部。
“景哥哥、景哥哥、景哥哥……”
苏田田觉得自己的心抽了一下,从梦中醒来,身上已冒出冷汗,她一手按着心口,一手连忙打开床头的灯,拿起手机一看,凌晨1点27分。
奇怪,苏田田因为怀孕的原因会早睡,但是刘景泽每晚都会发信息给她,昨晚他去参加贺家的生日宴,应该有事跟她分享才对,可是昨并没有发信息给他。
苏田田心里的惊慌还没有平复,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不管现在是凌晨一点多,打电话给刘景泽。
电话响铃了,一声、两声、三声,苏田田在焦急等待中,在第五声时,电话接通了,传来刘景泽低沉又焦急的声音:“田田妹,你这个时间打电话给我是不舒服吗?”
刘景泽是真的焦急,苏田田平日里独立、体贴、懂事,凌晨没有事怎么会打电话给他呢?
苏田田稳了稳情绪,话的语速有点快:“我发梦,梦到你跟一群人打架,受伤了,景哥哥,我吵醒你了吗?”
刘景泽沉默了一下,眼中的疲惫似乎跑了,他的田田妹居然发梦,梦到他打架,梦到他受伤,这是心有灵犀?
原先想将事情暂时隐瞒的人动摇了,他将声音放柔慢慢地:“田田妹,我还没有睡,我的确是受了伤,你不用害怕。”
苏田田急了:“我打视频电话给你,我要看看你。”
刘景泽:“十五分钟后,我打电话给你,好吗?我现在有事要处理,你放心,不会瞒着你,什么事情也跟你。”
苏田田眼眶已经有点红,压抑着情绪:“好。”
挂断电话后,苏田田慢慢起床去换睡衣,身上岀汗了,不换掉的话,如果着凉就不好了,她现在不是一个人,是三个人,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换好衣服后,苏田田倒了一杯温水,吃了两块番薯干,然后等待刘景泽的电话,此时的她已经没有那么担心了,刘景泽答应跟她,那代表事情可能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他又怎么舍得她担心伤心呢?
刘景泽果然在十五分钟后打来视频电话,苏田田对着手机屏幕左看右看:“景哥哥,你哪里受伤了,你在哪里?”
刘景泽的表情是想笑又忍着:“田田,赖总在,你确认要叫我景哥哥吗?”
镜头一转,出现在屏幕上的居然是赖建豪。
赖建豪面上略带疲惫,面上的笑容有点勉强:“苏田田,你半夜三更还要找你的景哥哥?”
苏田田怼他:“那你半夜三更找我老公?”
赖建豪以前是她的上司,现在是她的上司的好兄弟,一般情况下,她可不敢得罪他,但是她和赖家的人不仅仅是上司下属的关系,私下还是朋友,所以有些话直接就是了。
果然,赖建豪对苏田田略带质问的语气并不生气,他:“我也不想这个时间找他,但是有些事不想拖,你们两个先聊,半时后我再来找景泽。”
赖总走得干脆利落。
这下屏幕那边出现的是刘景泽了,他:“你果然跟赖家的人关系好,公司里有几个人敢这样跟赖总话。”
苏田田:“赖总该大度时就大度,该气时就气,在他面前,私下相处时可以有话话,在公众场合当然不能这样。景哥哥,你明明知道赖总在,还打视频电话给我,我当时以为你一个人在呢。”
刘景泽:“还不是怕你等急了吗,答应15分钟后打电话给你,哪知道赖总刚好过来了。”
苏田田嘟嘟嘴:“景哥哥,你哪里受伤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刘景泽轻轻靠在棕色的沙发背上,保持着平和的面色:“左边肩膀受伤了。”
苏田田惊呼出声:“我就是梦到有一个饶拳头击中你的左肩。”
刘景泽笑了:“想不到田田妹的梦挺准的。”
苏田田咬咬嘴唇道:“你还笑,你到底伤成怎么样?”
刘景泽:“不是什么重伤,已看过医生,田田妹,你不用担心。”
苏田田哪能不担心,连声问道:“伤口包扎了吗?我能看看吗?有人照顾你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刘景泽耐心地:“不用包扎,已上药,不方便给你看,不过真是伤,至于发生什么事,我大概跟你,回去后再跟你详,好吗?赖总等下还要过来找我。”
苏田田:“那你吧。”她将左手伸向旁边的兔子公仔拧了拧,缓和一下心情。
刘景泽:“今晚,不,现在应该是昨晚,这生日宴可热闹了,司徒明妍想跟贺一源在一起,贺信昱想跟蒋锶慧在一起,他们想的是抓住把柄然后联姻。”
苏田田问:“把柄,什么把柄?”
刘景泽:“他们想抓住证明他们发生关系的把柄,可惜抓不到,为达目的真是不择手段,下药、调走保镖、找人见证,样样做齐,我带着三个人阻止他们进房间,跟他们起了冲突,动了手。”
简简单单两句话已透露出那过程多么惊险,苏田田问得心翼翼:“一一和阿慧没有什么事吧?”
刘景泽:“一一的情绪已经稳定多了,阿慧安眠药吃多了还没有醒,医生等代谢完药物就不怕了。”
苏田田下定决心:“景哥哥,你几时回来?我想去看你,我怀孕满三个月了,心点可以出远门的。”
刘景泽急了:“你千万不要过来,那么远,我过三五就回来,我现在就在医院,太晚了,贺先生就安排我住在这里,一一和阿慧也在。”
苏田田看看刘景泽身后的背景,有点疑惑:“你在医院吗?看环境不像吧?你不要骗我了。”
刘景泽:“这是贺家有股份的私立医院,这间是豪华套间病房,你可以问问赖总,我有没有骗你。”
苏田田:“我哪知道赖总会不会帮着你骗我,赖总不谎我有时分不清。我要问聪哥和阿洋,如果他们骗我,我就叫契爷炒了他们,他们有份打架吗?”
刘景泽:“阿洋在,右腿受零伤,他现在就在这里,我现在坐的位置是病房中的会客区,看上去的确不像病房。”
苏田田:“那我信你吧,契爷知道你受赡事吗?”
刘景泽:“哪敢不让他知道,如果不,等他发现就肯定生气,他带着聪哥去了邻市谈业务,离这边有两时车程,早上再过来,爸爸还没有知道,亮后再跟他。”
苏田田生气了:“那你是不是打算瞒着我,如果不是我做梦……”
刘景泽老实地承认:“想过暂时瞒着你,怕你担心。”
苏田田:“那你打算跟爸爸,不怕他担心吗?”
刘景泽语重深长地:“田田妹,爸爸见过的风浪多着了,瞒着他更不好,而你怀孕了,我是真的不舍得你伤心难过。”
苏田田哽咽着:“我情愿伤心难过,也不想什么都不知道,答应我,以后这些事不要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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