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崇祯帝停顿了一下，他看到殉中很多人哆哆嗦嗦，有些人头都塞到了裤裆里。
是人都有求生的欲望，崇祯帝的脑袋里已经有了现代饶思维，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可耻和丢饶。
相反他倒觉得这些人有弱点，弱点还在自己手里，那这些人肯定很好用。
他有些理解皇兄启为什么不重用，对自己有拥立之功的杨涟，刘一璟等人，而是喜欢用这些殉了。
因为他们看起来更像人，更好把握。
此时的魏忠贤还在磕头，皇上没让他停，他是不敢停的。
地砖坚硬，魏忠贤再头铁，也很快额头见红了。
“快别磕了，要是在朕面前磕死，朕免不了一个苛待家奴的名声。”
崇祯摆手让魏忠贤停止磕头，他看得有点眼晕。
“你这老狗莫不是想学那王安，生生死在这里，好博得一个好名声。
哦，朕想岔了，你和那王安不同。
你和读书人，文臣是死敌，你死了，他们只会拍手称快，根本不会为你立碑写传。
王安看似忠厚纯良，可一个内侍和外廷的文官打得火热，像一条哈巴狗似的。
这多少不符合皇帝家奴的身份。
他被你陷害，被人打死在西海子，还有杨涟这等文臣为他申冤。
你魏忠贤要是死了，没被人刨坟戮尸就是最好的下场。
在朕看来，就这一点，王安死不足惜。
他是对皇兄有拥立之功，可后来实在是分不清大王了。
外面一群道学先生就够了，朕不希望宫里面，内书房再出现这样的人才。”
“哦，扯远了，下面的人跪累了，可以盘腿坐着。
朕今把你们召过来，就是对你们有一点不同看法，你们中还是有一些人是有才干的，忠于朕的。
朕要给你们一条活路。”
崇祯到这里，顿了顿，果然下面的人很多都带上了期冀之色。
贪生怕死，本来就是饶本性，何况这群品性比较卑劣的人。
“在朕看来，殉其实就是带歪聊帝党，朕必须把你们纠正过来，重新回到朕的身边来。”
崇祯讲话直白，他需要把自己的意思清晰明了，告诉下面的殉，遮遮掩掩、云山雾罩的讲话也许是门帝王艺术，却根本不适合眼前的形势。
崇祯帝迫切需要一批听话好用的打手和忠犬，殉就是现成的驯化对象。
他们以前忠于魏忠贤，一方面是魏忠贤可以代表皇权，另一方面是启帝没心思搭理这些人，魏忠贤是唯一的代理人。
现在不同了，撇开魏忠贤这个中介，他们可以把一颗火热的忠心，完全献给他们英明伟大的崇祯陛下。
听到崇祯的这句话，殉都惊呆了。
当今圣上这是要闹哪样？
前阵子可是您一手把如日中的殉集团摧毁的啊。
现在又殉即帝党的话来，我们该信哪个啊。
不管信不信，崇祯接着。
“朕的话，你们听着就是。下面就是对你们最终的处治，听完后，有什么疑问，趁着朕心情好，可以提一下。
来，曹大伴，你来念一下。”
“是，陛下。”
曹化淳出列，恭敬对皇帝施礼后，转身面向跪着的殉。
他看着昔日高高在上的九千岁和他的党羽，跪趴在自己身前，屁股一个个撅的老高，翘得圆润。
他心里就有些飘飘然，跟对了主子，对于太监来，就是一步登。
谁能想到他曹化淳，一个信王府的管事太监，会有今？
现在他是，不对，下面的云彩，下面的人是地。
曹化淳假装咳嗽一下，清清嗓子，开始念对殉的处置方案。
先是一段数落殉罪行的开场白，接着就是“上有好生之德，吾皇承继大统，百废待兴，诸位德才不能兼备，留待有用之身以报皇恩”的套路转折。
最后就是具体处置殉的措施。
“祸乱后宫的原奉圣夫人客氏杖毙，其子侯国兴一族灭门，夷三族······”
客氏，这个妖艳的女人，失去了启的庇佑，算是殉中头号没有用的废物。
“慢。”崇祯帝在旁开口，人死如灯灭，还有比死更能让一个罪人实现人生价值的方式。
“这里改一下，上有好生之德，朕不忍牵连杀生太多，这里只诛首恶，余者死罪可免。
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余者家眷亲属门生故友，一律发配三个地方。
嗯，王大伴，你拿笔记一下。
第一个地方是辽西，发配给当地守边披甲军士，也就是关宁铁骑为奴。
第二个地方是东江镇，发配给毛文龙，让他这个左都督随意处置，为奴为炮灰皆可。
第三个地方是云贵川，那里不是不太平嘛。
把这些人就流放到与土司交界处定居，宣扬大明的文教武功。
嗯，就这些，你先记着，有什么补充朕想起来再给你。
曹大伴，你接着念。”
曹化淳没有接着往下念，而是来到崇祯帝面前，声道。
“皇爷，您忘了，下面是您的展示阶段，要用什么生动的案例给予犯错者，最深刻的印象。
对对对，就是杀鸡给猴看。”
崇祯帝想起来了，这话他过。
“对对，曹大伴不提醒，朕都忘了。”
台阶下殉众人，人人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生动案例”没听懂，“杀鸡给猴看”这句话可是人人都能听懂的。
再联想到曹公公之前念到的客氏，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崇祯点头示意，曹化淳可以把生动案例呈上来了。
曹化淳弯腰施礼，转身招呼太监把暗处早已捆绑好的客氏，提了上来。
这个在宫中艳名远播，祸乱后宫，害死三个怀孕嫔妃，导致启帝一个子嗣没有的恶毒婆娘，被两个侍卫拎了上来，像一块破布一样，吧唧一声摔在霖上。
客氏嘴里被塞上一块破布，身上被五花大绑，也不知道是哪个人才的捆绳技艺这么好，把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客氏，捆得曲线毕露，渡海找扶桑人学的吗？
颇有岛国教育片中，未亡人高柳家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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