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查到他背后的‘雇主’？”极狐追问道。
贼鸥伸了伸脖子想都没想道，“我倒是想，但是第一我不在国内，第二只能从他涉及的社交媒体去找，你也知道眼下不像是几年前随便破解，关联的蛛丝马迹想要隐藏几乎不可能有所发现，最多从一些开放性的平台找找有没有遗漏出的马脚，以你这同学的智商，想要发现什么简直不可能，不过——”
贼鸥话锋一转，“我找到半年前带他父亲去往济州岛参团游的旅行社，名单上他用的假名江…‘蔡嗣宏’，我怀疑他有另外一张身份证，当时这个旅行团会在首尔停留两，而在这两里，他用这个假名去了趟东京，乘坐第二傍晚的飞机归团，除帘时带团的导游几乎没有人察觉。”
“假身份证？”食蟹海豹昂扬起皮球大的脑袋，“怎么通过护照、签证和机票？除非是真的身份证。”
“我还没完，”贼鸥沾沾自喜道，“往这个‘菜市场’的上上一辈找，在没有搬进城里前，他们一直住在距离广都差不多700多公里外一个叫蔡家沟的村里，我怀疑他的这张身份证是和他某个同龄人长相接近，足够以假乱真，用这张他人身份证拿到签证和机票，两一夜往返了一次日本。”
“有没有他的日本行程？”尽管知道答案渺茫，海豹不抱希望问道，“去了哪儿？见了什么人？”
“大姐，”贼鸥发出哀嚎，“你干脆把我意识上传互联网，形成电子意识流，能在0.0001秒内穿透所有屏蔽和防火墙，无所不能，所有监控都是我的眼……老大，我能顺着一张过期榨查到他曾去过东京都算是很神仙的操作了好吗？”
“仍旧是东京，”游戏里恒定的风吹拂着狐狸银白色的皮毛，犹如波浪般一层一层，“源头都在那里，”着看向圆滚滚的海豹，“你一定要心自处，或者去安全屋。”
“不用，”海豹拒绝道，“我会保护好自己，你放心。”
“好吧，”狐狸没有勉强，“你自己拿捏，任何有可疑出现，不要抱侥幸心理，立刻离开。”
“我，”贼鸥左看右看，“没有人关心一下拉开窗帘能看见真正北极光我的处境吗？”
“你那环境很复杂？”狐狸扭过头问道，“以眼下季节？”
“镇子里只要还活着的基本都冬眠了，”贼鸥自嘲似得道，“别来一个活人，就算是误入一头西伯利亚熊都算是稀客。”
“老头你呢？”狐狸继续转头问道。
高大的黇鹿晃了晃足有水桶大的鹿头，“除了这场突如其来的感冒，没有其他问题，虽然身处繁华路段，深居简出，基本不会出去，所以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这时胖达的海豹出声朝狐狸问道，“鱼同学，你觉得三张纸背后会是谁？有没有可能是我们的行会或者你女朋友的株式会社？”
极狐缓缓摇了下头，“不知道，我们应该是处于某种清洗中，宝可梦也被同样派发了几份黑信封。”
“这么不通，”海豹略微思考道，“‘黑水’组最先烧死的成员是在一个月前，那会儿我们刚刚收到夏兰秋的黑信封，如果是行会针对我们清理，应该不会下发新的目标。”
“另外，”海豹趴在永冻层的岩石上继续道，“宝可梦组的几个成员基本隐遁，唯一留下来的还是因为爱情，难不成……”
“第三方吗？”嘴快的贼鸥脱口而出。
贼鸥的四个字刚从耳机传到耳中，忽然隔壁卧室传来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在寂静的屋内乍响！
“等等！”姜芋飞快打出两个字后扯掉耳机，随后姜黄的压制的声音隔着一面墙后传来，“龙海？”
“好！我知道了！又是城南是吧？给我发定位，半时到，保护好现场！”
当妈的也被吵醒，嘟囔不满问道，“又有案子？连续两个晚上？你这多少年没大半夜跑现场了，怎么又开始了？”
“你睡你的，”当爹的声音传来，“我出去一会儿回来。”
“你那是出去一会儿？”当妈的声音渐大，“不知道上次单位体检冠状动脉粥样硬化？你不是最近一段时间胸口疼？让你去医院也不去！还连着熬夜！当自己十七八岁伙子？”
“我自己晓得，”当爹的从卧室走出路过儿子房间瞟了一眼，随后从客厅传来拿车钥匙和披大衣的声音，几秒后大门拉开又关闭。
屋内又回到安静中，只是当妈的被吵醒打开灯去了趟卫生间，经过儿子房间推开门走了进来，帮着把被角掖好，试了试加热器温度稍微调高一点回到自己卧室，没有关灯，透过门缝倾泻着橘黄色的床头灯。
“又怎么了？”贼鸥的声音从摘掉的耳机微弱传出。
重新戴上一只后飞快在文字软件输入，“姜黄出外勤，又有新的案子，”随后转换成语音在游戏里有狐狸的配音道，“应该又有人死了。”
“嘶！三张纸上的吗？”贼鸥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从大前开始，每一个或者两个，到这会儿已经四个人了？”
“据我所知四个，”狐狸声音带着低沉，“也有可能有不知道的。”
“这是什么样的效率？”贼鸥声音不得不正色起来，“全都是自杀？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是，”狐狸暂时转移话题，“姜黄从这儿到城南差不多二十多分钟，我要继续追踪，还是切换到三星手机共享屏幕？”
“我就不看了，”贼鸥望向身边的海豹道，“大姐录个视频，我先忙鱼的替换监控，活儿要得急，还得做得漂亮。”
海豹罕见地没有呛声，“嗯，你去吧，我跟着看一下又是哪个倒霉蛋，对了，老头你呢？”
如墙一般的鹿子摆了摆脑袋，“我也看录屏吧，头有点晕，有些低烧。”
“那你快去休息，”极狐环视了一圈身边三只抵御严寒的动物，“退出游戏吧，雭，半时后我给你接口，到时你加入协议进来。”
“嗯，”食蟹海豹最后道，“半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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