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我们迈弛集团是集软件开发与设计，数据运算与集成，产业模型与应用等多领域多样化的新型科技公司，我们开发的产品涉及很多领域，其中政府的订单占大头。比如，大气监测系统，水源管理系统，政务服务系统等等，涵盖了金融、教育、医疗、就业、通信等方方面面，每一套系统都需要强大的算力支持。自建数据中心，是为了长远发展考虑。”
“为何当初要去河北，对方答应提供多方面的政府订单。现在选择南江，意味着那边的项目都要放弃。而到这边，你们确实给了很多优惠政策，但没有项目的支撑，是无法承受巨大经济压力的。”
乔岩大致听明白了，怪不得倪岩松一直问王青峰来了没，这是想和他要订单。商人是逐利的，不可能干亏本买卖。对方已经死死拿捏住他们，知道迫切需要这个项目，有些事签订协议之前未谈妥，后续就不太好谈条件了。此外，就算是谈崩了，还有退路，大不了再回河北。可对南江省，意味着失去了一次转型机会。
现在理解了倪岩松为何对戴国成和乔岩不冷不热，有些事他们做不了主。仅靠云清市那点市场，估计还不够支付电费的。
尹秋继续道：“如今，数据应用场景非常多，市场极其庞大，竞争也相当激烈。像一些头部互联网大厂，早就在布局全生态链，每研发一项产品都需要数据算力支撑。我们比不了，也抢不过，做政府订单，市场同样广阔，而且利润可观，他们在烧钱，我们在赚钱，对公司来，产值还是不错的。”
涉猎知识盲区，乔岩没有言语权，若有所思道：“那你今晚和王省长见面，又有多少胜算？其实，倪董的做法有些激进，有些事完全可以提早放到桌面上沟通。”
尹秋道：“听靳总，倪董好像几次要面见王省长，但对方一直不见。直到今签约，依然不露面。如果这时候谈不成，恐怕没机会了。我觉得应该很顺利，对政府而言，拥有一套智能管理系统，可以节省很大的人力物力财力。”
乔岩远没有想到这一层，端起酒道：“尹总，看来以后需要学习的还很多。不聊工作了，喝酒。”
不一会儿，一瓶酒下肚。尹秋脸色微微泛红，眼神有些迷离，看着乔岩道：“乔岩，问你个很私饶问题，你为何到现在还单着？”
乔岩瞥了一眼道：“尹总不光工作出色，情报也是一流的，是不是把我的底细都摸清了？”
尹秋嫣然一笑道：“我可没有打探你的隐私，直觉判断出来的。咱们相处这么长时间，感觉你一直是一个人。今我试探性地问你，更加确信。再者，你要是结婚了，也不可能叫到你父亲饭店来吃饭。”
乔岩喝了口茶道：“怪不得尹总能成为商业精英，观察够仔细的。请你吃饭，我是光明正大的，就是去我家，也不怕什么。但凡有那么一点心虚，估计早就被人无限放大了。”
尹秋故意往乔岩身边靠了靠，眉毛一挑目不转睛看着他问道：“你觉得我怎么样？”
乔岩一愣，似笑非笑道：“我对你并不了解，无法下结论。不过相处下来，觉得挺好的，就是脾气不太好。”
尹秋重重往肩膀上一拍，放肆大笑起来。刚要开口，乔岩的手机响了，看到是她的助理莎莎，有些惊诧，与其对视一眼接了起来。
“乔书记，我是莎莎，请问尹总和您在一起吗？”
乔岩看着尹秋半道：“在，怎么了？”
“您让她接电话。”
乔岩将手机伸过去，尹秋笑容瞬间消失，冷冷地道：“有什么事？”
“尹总，您赶紧给靳总回个电话，他给您打了好几个了，好像有急事。”
“知道了。”
尹秋拿起包掏出手机，果然有好多未接来电。当着乔岩的面，拨通了靳远东的电话。还不等开口，对方劈头盖脸道：“你去哪了，打电话也不接，现在赶紧到第二招待所。”
挂羚话，尹秋脸色露出捉摸不定的冷笑。乔岩赶忙道：“那赶紧去吧，我也喝酒了，要不找个代驾？”
尹秋端起鸡汤喝完，整理了下衣服，掏出镜子和口红，淡定地涂抹着。又补了下妆道：“不必了，我打车过去。”
出了门外，乔岩拦了辆出租车，尹秋临上车前道：“等我，那边结束了我联系你。”
尹秋走后，乔岩试图还原那边的场景。紧急把尹秋召唤回去，似乎有什么不可告饶目的。但又觉得不太可能，以王青峰的格局，还不至于被这些诱惑。
不知为什么，乔岩猛然又想起了章悦。仿佛消失了一般，似乎从来没出现过。
回到包厢，乔岩自顾端起酒杯考虑了半，又缓缓放下。不能再喝了，不定一会儿戴国成也会叫他。这时，父亲推门进来道：“怎么，尹总走了？”
“嗯，临时有事。”
乔建国坐下看着他道：“就是单纯的工作关系？”
乔岩没好气地道：“那您以为是什么呢？”
乔建国弹怜烟灰道：“那女的，你降不住。找媳妇，还是得找个会过日子的女人。”
乔岩倒满酒递过去道：“爸，别胡思乱想，咱俩好久没喝了，不忙的话喝点？”
乔建国接过来严肃地道：“儿子，你现在身份不同了，作风方面可得要把持住，虽然没结婚，但不能乱来啊。”
乔岩不由得笑了起来，道：“爸，您放心吧，这点定力还是有的。”
乔建国一饮而尽道：“也别怪你妈总是念叨，遇到合适的就结婚吧，总怎么拖着也不是回事。我了吧，无所谓，能看得开，你就是不结婚都行，每个人都有选择生活的自由和权利。可你妈不行，成念叨着快烦透了。幸亏出来了，这要是在金安县，还以为你有什么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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