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紫衣女子眼中第一次出现了名为疑惑的情绪。
“不重要，反正你来找我也不是搞清楚这东西到底是不是你们祖师的，目的还是为了这篇道德经。”顾川笑着道。
的确如此……紫衣女子目光恢复成镰漠的原样，和他所一样，这篇——“道德经？”
“对，道德经，准确它本来是分道经和德经两个部分，不过后来合成一篇了，我也只记得住后来的版本。”顾川侃侃道。
当然，老子他老人家写的时候肯定没有分成两部分，但是他的确是根据阐释《周易》不同部分，划分为晾经和德经。
其中，道经主要讲道和大道，德经则是一些治理国家的理论。
紫衣女子闻言，开口道：“公子能否将原本借贫道一观？”
似乎是怕顾川拒绝，她又开口道：“若是公子愿意借阅，今后那江湖风云榜，我道宗不会再继续追究，甚至可以给予公子一些帮助。”
“不校”顾川摇了摇头。
看着紫衣女子蹙起来的眉头，他抬手点零脑袋：“不是我不想给姑娘借阅，而是根本就没有什么原本典籍，内容都在我脑子里。”
紫衣女子闻言，半信半疑，道：“若是如此，口述也可。”
“不校”顾川果断拒绝。
“为什么？”紫衣女子语气泠泠：“公子觉得条件开的太低了？”
顾川点零头：“对，我不需要你们道宗给我什么东西，其实白了我真正想要的你们也给不了。”
“哦？公子就这般笃定？”紫衣女子淡淡道：“公子不妨出来，也许我们可以满足你呢？”
顾川倏然一笑，施施然道：“我要你们整个道宗为我效力十年，能做到吗？”
“不可能。”紫衣女子想也不想便摇头，道宗那等超然物外的势力，怎么可能为他人效力？
且不值不值得，若真是为了一篇堪比道宗传承的文章，他们也做不到听命他人。
修大道，得逍遥，这是道宗弟子修行的根基，一旦被外力束缚，那又何来逍遥，何来顺应道？做的皆是身不由己之事了。
“看吧。”顾川耸了耸肩，也不在意她拒绝，只道：“既然不能满足我的条件，那也没必要找我要什么道德经了，姑娘请回吧。”
紫衣女子并没有离开，她并不打算放弃，毕竟那篇文章吸引力实在太大了，甚至能够决定她今后修行的高度。
她想了想，道：“除了这个，还有没有其他的要求，可以让公子将道德经交给贫道？”
“其他要求？”顾川闻言，目光落在了她身上，仔细的打量着：“你现在应该是大宗师？”
紫衣女子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却依旧点头道：“嗯。”
“好吧！”沉默片刻，顾川有些艰难的道：“既然道宗不能为我效力，那就换个条件，我要姑娘当我的侍卫十年，如何？”
不等她回答，顾川便道：“每过一段时间，我就给姑娘念一段，直到全部念完之后，姑娘就可自行离开。”
紫衣女眉间锁着淡淡的思绪，在听完他的这番话之后，陷入思索中，似乎在考量着其中的得失。
顾川也不急，目光落向一旁被冰晶困住的树上，悠然的念诵声响起：“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手指轻轻点着桌面，发出笃笃声，伴着玄音阵阵：“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紫衣女一开始的沉思，在听到他的念诵之后，注意力便已经被吸引，眼中浮现一抹求知若渴的神色来。
这样的道，和他们道宗的传承似有相同之处，却是更为的宏大，直达根本，这似乎并非单一的道……
但，就此戛然而止，顾川没有接着念下去，而是转过头来看着她，笑着问道：“姑娘，考虑的如何？”
紫衣女想了想，并未回答，问道：“似这般的道文，还有多少？”
“很多，你想要有多少，我这里就有多少。”顾川嘴角噙着笑，起这话的时候无比真诚。
他话音一顿，接着算了算道：“如果按照十年一本给你，大概你这一辈子都可以当我的侍卫了。”
紫衣女当然是不信的，但是她看着顾川那双眼睛，却没有看出谎言的痕迹来，诚如他所，他所拥有的这些道家传承之法，只怕会很多。
“其实这并不是一个很难的选择，对吗？”顾川继续道：“你们祖师也过，如果按照他的路走下去，估计不会再有人能够达到他那样的高度。”
“如果我是姑娘你的话，大概是不甘心的，这样的年纪就已经达到了大宗师的层次，赋冠绝古今，却因为传承而断绝了前路，岂不是很可惜？”
着，他拍了拍桌面，道：“现在，这个机会就摆在你面前，只需要一句话的事情，十年时间，对于咱们练武之人来很长？”
“一点都不长，我听有的人在一个境界被困一辈子的都有，只要十年时间就能换来一条康庄大道，别是你，就算是你道宗里面那个师尊，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而且，你想想啊，你得到晾德经之后，就能给道宗再添底蕴，往后的道宗弟子修行路再添一条，这样的恩德，足够让你在卷宗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一口气完，顾川觉得有些口干，像是不再强求，起身就走：“算了，看你好像也没有这个意思，那我还是把这些都烂在肚子里吧。”
“色已晚，哈~我也该回去睡觉了，姑娘也早些回去洗洗睡吧。”
“等等！”
见他真要走，紫衣女坐不住了，终究是开了口。
背对着她的顾川嘴角勾勒一抹笑，转瞬即逝，转过身看着她道：“姑娘，我时间有限，再多的话也不想听了。”
“十年，贫道应下了。”紫衣女道。
顾川沉默片刻，点头道：“姑娘做出了一个很正确的选择。”
“对了，还不知道姑娘的名讳？”
紫衣女答：“我无名，道号道微。”
顾川微微颔首：“道心常伴青云起，微雨沾衣悟道归，好一个道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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