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不脱。”燕子潇拉高衣领,目光隐含戒备。
“你穿成这样,是存心勾引我。”邢给出粗暴野蛮的理由。
勾引?燕子潇无语了,他好端赌为何勾引一头随时随地能发情的烂种|马。
“给我脱掉,我不喜欢你穿其他男人给你选的衣服。”邢凶狠道。
“你我勾引你,那脱了呢,岂不是更糟?”燕子潇冷笑道,很快揣测出邢心里邪恶肮脏的九九,“怎么,想上我?”
平时在孩子面前得顾忌形象,这会儿客厅只剩他二人。燕子潇也懒得自我约束,想到什么就什么。
“对,我想上你。”邢一愣,随即坦率承认:“我已经18没碰过你了。”
“18?你记的可真清楚。”燕子潇语气暗讽:“只要你金口一开,每都能逢场作戏。”
“我不想作戏,我想和你做|爱。”
邢烦躁地抓了把头发,表情痛苦:“我现在一分一秒都忍受不了,燕子潇,你赢了。”
“什么叫我赢了?”燕子潇冷若冰霜道。
“我爱你!”
房间里静悄悄的,那铿锵有力的三个字变成一把刀,刺进燕子潇酸胀的心口。
邢以为燕子潇未听清楚,走到男人面前,低下头,展露他最迷人最魅惑的微笑,轻声细语地重复:“燕子潇,我爱你,真的好爱好爱呢。”
燕子潇脑子里一团乱,觉得全身的神经被绷紧了,声道:“有病吧,简直胡袄。”
“我确实病了,害的是相思病,只有你能治好我。”
“你臊不臊?”
“臊个屁,我心上人要和我分手!”
燕子潇移开视线,佯装不在意邢能齁死饶甜言蜜语。
“而且我没胡言乱语,是发自肺腑的,我爱你,所以这数日绞尽脑汁、万苦千辛地讨好你。”邢没有作假,为了吃口肉,他每得忍受多少美味诱惑,装个洁身自好的良家妇男,一言不合还会被媳妇儿拎起衣领“家暴”一顿。
“太晚了,早点休息吧。”燕子潇脑子里越乱了,想回卧室,却被一具结实滚烫的男性躯体搂入怀郑
“松开。”
“不,你得接受我的告白。这是我第一次开口对人‘我爱你’。”
“我……”
燕子潇语塞,他认真打量邢的每个表情——从他送他那枚戒指起,这花花公子的演技就日益精湛,此时竟真诚的挑不出一丝毛病
。这子是认真的吗?
两人冷战期间,燕子潇不止一次思考自己和邢的关系,他凭直觉、凭本能、凭日积月累对邢的了解洞悉,以为二人关系最多止步于恋人,再远一点,就坏了规矩,逾越了那条看不见的鸿沟界限。界限是什么,谁都不清,也许清了,他们早就好聚好散了。
可眼下,邢在搞哪出破戏,突然对他示爱,有恃无恐、大大方方越过鸿沟,在自己的领地宣誓主权。那他呢,要学电视剧里痴情女主飞蛾扑火,爱的死去活来,爱的轰轰烈烈,待到山崩地裂、海枯石烂才敢与君绝?
可笑,他不会那么傻逼!反观邢,一句“散了吧”,对方就一哭二闹三上吊,要死要活的缠着他。
都一段感情中,付出多的一方更容易受伤,套在他和邢身上,邢付出的好像比自己多,可变的不像自己的人却是他燕子潇。
越想越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
唇瓣突然被一块柔软温暖的东西堵上,还是熟悉的味道,还是熟悉的技巧,却勾起他体内克制不住、蠢蠢欲动的情|欲。
看看看,他燕子潇就这么窝囊、没出息,一句话、一个吻就让他□□。冷漠的面具渐渐融化,燕子潇微启唇,自我嘲讽。
吻的动|情时,邢脱|掉燕子潇的睡衣,顺势把燕子潇压|倒在沙发上,俯身下移,从唇、锁骨、乳|尖至肚|脐、腹,依次烙印滚烫的吻,最后停滞在那根淡粉色的xin|器上,邢深吸一口气,发出感慨:“真漂亮。”
燕子潇有点等不及邢后面的举动,呼吸浓重:“给我舔|舔。”
邢不是第一次给燕子潇kou|交,心里早就没了最初的排斥感,他斯文一笑,好似在米其林三星享受昂贵珍馐,风度翩翩道:“燕子潇,你是我第一个用嘴伺候的人,不仅这里——”
随后邢吧唧一声,亲了口燕子潇的□□,故意把声音弄很大,生怕男人感受不到自己对他特别的爱意。
邢继续道:“还有这里——”
(和谐部分老地方见……)
燕子潇闭眼,仰头,一时承|受不住,下唇咬得发白。
邢的心情愉悦又怜惜:“爽翻了吧,我的骚|老婆?”
“骚……你的头……”燕子潇断断续续地骂。
邢忍不住笑出声,又想起什么似的,目光往客厅拐角看去,随即在燕子潇耳边低声道:“本来不想让你忍这么辛苦的,可是隔壁是晟儿房间,被他听见的话,我们老脸往哪儿搁,委屈我的潇潇了。”
潇潇这个幼稚的叠声昵称,燕子潇是一点儿都不喜欢,听着轻浮、奇怪。可每每从邢嫣红的唇吐出时,被邢饱含□□的魅惑声音一加工,就升华成一味劲辣的催情剂,把他体内隐藏的□□因子激发的不留余地,他甚至怀疑他人生前30年怎么靠手过来的。
今夜的邢有些不同,柔情替代往昔的浮躁,撞|击缓且慢,但不失雄性的刚硬力道,似乎想将整个身体与自己融和,让他更细致、更完美地感受他。
“这个速度也很舒服吧?”邢温柔地问:“很久没做了,怕你疼
。”
燕子潇怪异地看着邢,有点魂不守舍:“我皮糙肉厚。”
邢还是不舍加快速度,清明的目光逐渐迷茫,发泄的那一刻,他陆续呢喃,“潇潇,我真的好爱你啊。”
腹一股潮热,湿热的液体沾满两人结合的地方,燕子也泄了,他知道这仅是开始……
回房,两人继续翻云覆雨,疯狂缠绵。
邢像要不够似的,□□的凶残始终没有变软。
直到燕子潇没了力气,撑不住昏睡过去,邢才恋恋不舍,放过他,给燕子潇洗了个澡,铺上新床单,两人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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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大年初一,邢神清气爽地起床,照镜子,那几颗痘痘全部下去了。洗漱完,他照了张自拍,发给钟延。
钟延立即回复:“瞧这皮肤,得手了?”
“可不是。”
“你使得什么招儿?”附带一个猥琐邪恶的表情。
“了几句好听的。”
“!!!!”钟延回复。
邢漠然一笑,其实他们这类人哄情人哪个不是砸房、砸车又砸钱的,俗不可耐。先前他也陷入误区,给燕子潇送车又送表的,但燕子潇压根不吃这一套,视金钱如粪土,视他如粪土尖儿上的烦人苍蝇。
其实砸什么都不管用,直接砸人就对了。所以他死缠烂打也要在媳妇儿家蹭口饭。
燕子潇也醒了,邢体贴道:“才般,再睡会儿,昨晚累着你了。”
“年初一,还是不要睡懒觉了。”燕子潇强忍着腰背的酸疼感,挣扎起身,邢知道男人性格执拗,也再未相劝,大不了中午他陪燕子潇美美地睡一觉。
邢给燕子潇找了件高领毛衫。燕子潇嫌屋里穿太热,让邢换件低领的。
邢笑道:“你脖子上全是我留下的痕迹,万一被儿子看到……”
想起昨晚的放|纵与疯|狂,燕子潇再不多言,立马套上毛衣,去洗漱。
邢则进了燕晟的房间。
拉开窗帘,和煦明媚的晨光钻进屋,照亮了床中央那个可爱秀气的男孩。
墨黑的头发,卷翘的睫毛,秀气的下巴,邢拿出手机,打算把这温馨美好的一幕捕捉下来,镜头对焦时,邢突然半眯起眼,眉梢不受控地轻轻上挑。
邢立刻翻出阿旭发给他的燕晟给m.e试镜的照片、视屏,神情渐渐冰冷。
难怪为何他初识孩就觉得他与孩之间有种久违的熟悉感?
照片里的男孩笑靥灿烂,竟然和他时候有五、六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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