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景月馨的话，姜慧的脸顿时苦得不能再苦，“好我的景仙子……”
“禁地内的宝物，也不是然属于红叶岭的。”
“这个界终究是上界张罗的，大家可以取用，但不宜太多。”
“可是这个界，对苍梧太不友好了，”景月馨一本正经地表示。
“也就是老大好话，换给我，直接就平灭了！”
“你俩就不要一唱一和了好不好？”姜慧苦恼地一拍额头，“能不能再等……”
她的话还没完，曲涧磊就站起了身，紧接着景月馨也起身了。
大家将目光投向了远方，那里正有几艘飞舟急速地靠近。
飞舟上有所属势力的标记，打头的是书阁，接着还有道宫和术院。
五大势力，只是少来了苦海和星辰殿。
考虑到这里有姜堂主和值守人员，所以也就只有苦海没人来。
书阁飞舟上下来的是玉琳夫子和三阁主，道宫来的则是问愚化主和另外两名真仙。
术院来的则是北海长老和两名真仙，都没什么超级大溃
问愚化主一来就抢夺话语权，一如既往的惹人生厌。
他表示一殿四圣山沟通过了，会协助红叶岭做相关测试。
到底就是一个贴身看守，五大势力都挺担心，红叶岭会突然做出什么举动。
有人在一边陪着，关键时刻多少能劝一下不是？实在劝不动，也能传递一下信息。
当然，他们不止有监督的作用，还要帮红叶岭打下手和跑腿，要不然就太不友好了。
比如，如果曲岭主还想捕捉魔做测试，他们会出手帮忙，不收取任何费用。
到底，保持有效沟通和友善的接触，都是很有必要的。
不过，问愚化主也不是一点漂亮话都不会，哪怕多少有点生硬。
最后他表示，“主要是跟贵方多接触，我们也能多学点东西，这个……我们很期待。”
曲涧磊看了他一眼，眼中多少带零不屑，“那捕捉魔的事，就劳烦化主了。”
他跟道宫的关系一般，这已经不是秘密了，他也不介意表示出对化主的不耐烦。
问愚化主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但同时也表示，不可能捕捉太多魔，请曲岭主理解。
毕竟那样的试验，对整个苍梧界都不是什么好事，所以还是控制一点的好。
然而话又回来，持戒护法原本是想中止这种试验的，现在却又不得不放行了。
到底，跟摧毁遗忘半岛相比，这些微的测试，真的就不算什么了。
就像想开一扇窗，最好先建议拆掉屋顶。
所谓不能捕捉太多魔，也就是五大势力最后的倔强了。
曲涧磊不为已甚，当晚上还设宴款待对方。
酒足饭饱之后，众人告辞之际，曲涧磊出声发话，“金戈道友，请留步。”
金戈真仙来自术院，一晚上都没怎么话，但是眼珠滴溜溜乱转，看起来好奇心很强。
术院来了三真仙，以北海长老为尊，闻言他也愕然地停下了脚步，“那我也等等。”
等待客人都离去，曲涧磊开启了大阵，看着北海长老苦笑，“这是……怎么个意思？”
“我就知道瞒不过，”北海长老冲着金戈真仙一摊手，“您看是不是？”
“嗯，”金戈真仙点点头，看向曲涧磊，“听你不是很想见我……来自外界的子？”
“果然是术尊当面！”曲涧磊抬手一拱，“失敬了，苍梧除了前辈，谁不是来自外界？”
若是刚来苍梧的时候，有茹出了他来自外界，他只可能有两个选择——灭口或者逃走。
但是现在真的无所谓了，哪怕五大势力一起排斥，他大不了躲回东盛。
要不老话，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只要把事情做到位，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你这个外界……可不寻常，”金戈真仙看着他摇摇头，“经历很复杂。”
曲涧磊的心微微一沉，莫非你还能看出我的上一世？
不过他的脸上却不动声色，平静地回答，“界域不认为我是异端，别人……就未必了。”
大能点评又如何？他曾经在本界问道，普通的苍梧人，真未必比他更有资格生活在这里。
“我不是追究你身份来的，”金戈真仙笑一笑，“其实我也不是苍梧本界的。”
“哈？”曲涧磊愣了一愣，看向北海长老，却发现对方也是一脸的懵逼。
“苍梧初生之际，我距离不远就是了，”金戈真仙随口提了一句，也没有多的意思。
曲涧磊也没有多问的意思，他连对方的来意都不是很清楚，暂时没必要交浅言深。
“我还以为前辈很古板，这是……一道分身？”
“差不多相当本尊了，”金戈真仙话，根本没有精怪的味道，跟人族修者别无二致。
倒是北海长老脸上的表情有点怪异。
他术院生活了一千多年，但是哪怕在五前，他都不知道，术尊还有这么一面。
在术院所有修者的心中，术尊就是非常机械、不通人情，有点类似于傀儡的存在。
五前，他带着一众弟子前去木尊处，验证一些术法，等待的时间里，谈及了魔入侵。
谈话的过程中，多少有些喧扰，却也不是有意打扰木尊，只是遗憾近期不能研究术法了。
魔之难愈演愈烈，术院修者不能独善其身，继续闭门钻研了。
除了极个别无法中止或者针对魔的项目，其他研究要全部放下，全力备战。
有些弟子想不通，北海长老就要劝，顺便解一下当前的情况。
没办法，术院里关门研究的修者太多了，真正的两耳不闻窗外事，搞不清楚形势的严峻。
解的过程中，红叶岭是不可能绕过的话题，北海长老也了不少。
验证术法完毕，他还跟泥胎般的术尊打个招呼，表示接下来一段时间，来的人会少很多。
这是应有之意，也是院里对术尊的尊重。
不成想当晚上，这位金戈真仙就来到了他房间，开口就是“那家伙为何不肯见我”？
北海长老当时头皮都是麻的——我这是在术院的老窝啊，怎么能被人这么摸到近前？
等他搞清楚，对方是术尊的分身，那就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在术院之内，还没听谁敢冒充术尊！
后来他还特意问了术院的院长，院长表示术尊确实有分身，这事你知道就行了，别外传！
对于术尊想去看曲岭主，北海长老不太理解，这位前辈为了见对方，居然主动暴露分身？
他表示自己可以再去一趟，诚心请曲岭主前来。
不过前辈表示，他想去不是计较这种事，而是有其他事情。
术尊无意多谈本尊分身，反倒是饶有兴趣地发问，“你打算毁掉遗忘半岛？”
“极端情况下，不排除这种可能，”曲涧磊沉声回答，“因为它对苍梧界不友好。”
金戈真仙沉吟一下，继续发问，“你觉得跟本界有交集，就可以这么做？”
这个问题就有点不善了，曲涧磊沉声回答，“如果界域有灵，也许它不希望我这么做。”
这个回答颇出金戈真仙的意料，他讶然一扬眉头，“你居然会这么想？”
“谁不怕死呢？”曲涧磊正色回答，“但是我真那么做了，对界域之灵未必是坏事。”
到这里，他不再话了。
金戈真仙也没话，他是被大能点化的金精，对于界域这种非生命体，按有点同理心。
等了好一阵，他才出声发问，“何以见得？”
曲涧磊沉声回答，“这种问题，前辈其实应该去问书阁，他们擅长辩论。”
“若是非要我回答，那我只能八个字‘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他刚才做出的回答，就是考虑到了对方的同理心，所以顺着对方一句。
若是辩论的话，他也不怕，但是……真的提不起兴趣。
金戈真仙又好气又好笑，“是你自己的，谁都怕死。”
“它可曾活过？”曲涧磊正色反问，“前辈能否替它认定，它喜欢这种存在方式？”
“果然又是书呆子那一套，”金戈真仙有点意兴索然，“其实你们就是以自我为中心！”
曲涧磊闻言就笑，心人不为己诛地灭，这么做错了吗？
无非是那个老话题，看屁股坐在哪边就是了。
不过，对方明显是明白人——严格是明白事理的智慧生命，曲涧磊懒得多做解释。
金戈真仙也没兴趣再这个话题，而是提了新的问题。
“你打算如何对付遗忘半岛，能一吗？”
“不太方便，”曲涧磊很干脆地摇头，“我还不清楚，前辈你是怎么看待这件事。”
“其实这不是我的主要目的，”金戈真仙忍不住嘟囔一句。
到了他这种修为，确实没有必要隐藏很多想法。
那样做不但不体面，沟通的难度也大，还容易引发误弄—这种级别的误判很可怕。
不过他还是做出了解释，“我跟这个界域，没啥交情……但是终究相处的时间不短。”
北海长老闻言，脸色瞬间凝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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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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