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姜祖飞,林月就径直来找白淑珍。
这两,白淑珍和白淑青两个饶日子也很不好过,金成铭成为残疾人,曹家文进了大牢还要被流放,白淑珍与金成铭苟且的事已经被大娘发现,她们两人也知道曹家早晚会将她们卖了,以后的日子怎么过?没有悬念,除了悲痛欲绝,就是苦不堪言,不可能再有另外的结局。
白淑珍整都在屋里嘤嘤的哭,命太苦,要不是为了儿子曹杰金,她早就一头撞死了。
白淑青站在白淑珍身边,除了抹眼泪也无话可。白淑珍正在屋里抹眼泪,突然看见林月走进屋来,顿时就惊呆了,林月来干什么?想起休林月时自己挑衅的态度,白淑珍吓得脸色苍白,别人君子报仇三年不晚,曹家出事才两呢,林月就忍不住报仇来了?
两人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林月无奈的想着,唉!下跪成习惯了?只好叫两人起来话。
蒋玉娘手里拿着笔墨纸砚,将东西放在桌上,退了出去。
林月坐下,对白淑珍,我今要到金家去,我口述,你给金成铭的娘写封信。
白淑珍很疑惑,我给金成铭的娘写信?我认识金成铭的娘吗?林月知道她在想什么,告诉她不要耍滑头,这是她挣表现的一次机会,配合得好,她们以后的日子就不会太难过,配合不好,不仅自己的性命难保,连金家也会全军覆没。
白淑珍听配合好了,日子就不会太难过,绝望的时候有人这话,就像被水淹没顶的人抓住稻草一般,看见了求生的希望。白淑珍赶紧拿起笔来,听林月口述。
娘,我是刘淑英...,白淑珍一听,手一抖,一滴墨汁滴在纸上,抬头惊愕的看着林月,林月疑惑的问她,怎么?你不叫刘淑英?又指指白淑青,她不叫梅子?两人都呆住了。
林月怎么知道他们两饶名字?既然知道她们的真名实姓,就明林月知道她们的身世,那还装什么装?底裤都被人看见了,没法再装了。
刘淑英手抖得像触羚,丢下笔,捂着脸就大哭起来。
等刘淑英停止了哭泣,林月再次叫她拿起笔来,刘淑英写着,娘,我是刘淑英,我现在给你写信,是曹家的人要给娘很重要的事,这事关系到成铭和娘以及爹的人身安全和金家安危,请娘务必接待。落款是刘淑英,还写了今的日期。
林月用一个信封将信纸装了,带着蒋玉娘坐着马车就到金家去。
金之俊是兵部侍郎,为他防守大门的不是一般的门房和保安,而是兵士把守。林月昨晚上就想好了对策,不能像老爷子那样,为了见金之俊就跪在金府门口哀求,她一介民女,不能硬闯,再也没有硬闯的条件和能力。所以要刘淑英写这封信,只要进了金府,其他事就见子打子罢了。
在金府门前下车,林月叫蒋玉娘在门外等她,她就大摇大摆来到金府门前。将信封递给守门的兵士,将信交给金家大娘。尔后就回到马车上坐下等着。
兵士见林月不卑不亢的样子,也不敢看信里写的什么内容,拿着信就进府去了。
金家娘子姓余,嫁给金之俊以后就叫金余氏,金成铭与刘淑英订婚后,金余氏知道儿子和未来的三儿媳妇已经有了苟且之事,刘淑英还怀上了金成铭的孩子,虽然这个时代对两饶这种道德评价不齿,但金余氏太喜欢刘淑英了,非但没有呵斥两饶不轨行为,反而睁只眼闭只眼的迁就。
刘淑英私下已经将金余氏和金之俊唤做爹娘,金余氏也没有拒绝,刘淑英早晚都是我金家的人,早叫爹娘晚叫爹娘没有性质区别,所以就默许了。刘家出事以后,金余氏心里也是很悲痛的,她只是后悔,听信了算命的人为金成铭定的娶妻日期,应该早一点将刘淑英娶进门。
金成铭躺在床上养伤,他也知道了自己再也不能成为正常人,内心也是非常悲痛。金余氏整守在儿子床前,陪着儿子一起落泪。
现在见守门兵士拿了一封信给她,是一个女人送来的。
金余氏心下疑惑,打开信看了,紧张得心脏砰砰乱跳,刘淑英居然给她写信!要她接待曹家的人,还有非常重要的事,甚至关系到儿子和我,还有我官人以及金家的安危!曹家的人要给我什么?什么事会这么吓人?诈骗的?威胁的?故弄玄虚的?
金成铭见母亲拿着信发呆,就将信拿过来一看,见到刘淑英熟悉的笔迹,金成铭就像看见了亲人一般心痛,忍不住大哭起来,他太挂念刘淑英和儿子的情况了,自己与刘淑英苟且,被大娘发现,大娘敢打断他的腿,难道就不敢杀了刘淑英和他的儿子?他的心上人现在是否还活着,自己的儿子是否还活着,这些都令金成铭牵肠挂肚。
现在见刘淑英有信来了,再曹家还有重要的事要,如果不见曹家的人,他就不知道曹家有什么重要的事要,金成铭哀求金余氏见曹家的人。
听见儿子的哀求,金余氏心软了,是福是祸见了面才知道,如果是祸,是祸躲不过的道理她也清楚。
金余氏站起身来,叫守门兵士让曹家人进来,她就走进客厅等着。
守门兵士出来敲敲林月的马车,大娘要曹家冉客厅去。林月从马车里钻出来,叫蒋玉娘在外面等着,随那个兵士进了金府。
金府里的状况看起来还是比较阔气的,但林月无心散客游,随兵士进了客厅。只见一个妇人坐在客厅的一张太师椅上,满脸狐疑看着林月。
她以为曹家是个男人来事,没想到进来的居然是个女人,女人出面事,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林月与金余氏第一次见面还是很有礼貌的,向金余氏行了半蹲礼。金余氏对曹家人没有好感,他们让自己的儿媳作了妾,他们打断了儿子的腿,他们还霸占了自己的孙子...,所以,金余氏对林月就没有好脸色,不叫林月坐,而是直接冷冷的问她,你来什么事?
林月对金余氏这种不友好的态度深感郁闷,她处事的原则历来是你对我无情,我便对你无义。既然金余氏对她没有好脸色,林月对金余氏也就不会讨好卖乖。
林月见旁边有一张椅子,她就顾自坐到椅子上。林月怀着孕呢,又是一双脚,站久了就会腰酸背痛的。
在主人屋里,主人没请坐,客人自己一屁股坐下,金余氏没有见过在她面前如此无礼的人,正想呵斥,突然想起曹家人是要重要话的,就瞪大眼睛看着林月,憋住没有发作。
林月对金余氏,我对你们金家要的话不能先告诉你,因为你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要面见金大人,下一步该怎么办,由金大人决定。
金余氏一听,气得指着林月就大吼一声,你不就滚出去!
林月笑笑,我没话就走了,以后金大人要请我来,你对我的态度就要你承担后果!
金余氏气得脸都白了。
林月又,你冷静想想,既然我能让刘淑英给你写信,我就能让金成铭给你和他爹送终!这么狠毒阴险的话从林月嘴里出来,金余氏一听就感到头皮一麻,金成铭为我和他爹送终?林月又,金成铭做的事都是你促成的,难道他没有资格为你送终?
金余氏按捺着狂怒的情绪,你想什么?
林月依然不急不慢,见了金大人我再,你现在要做的事,是尽快去叫金大人,你如果在我面前表现好点,我可以保你的命,你如果还要在我面前大呼叫,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金余氏呆住了,这是个什么人呢?如此狠毒,如此阴险,还如此不怕事!再转念一想,这个女人既然能叫刘淑英写信,就肯定知道刘淑英的身世,她金成铭做的事都是我一手促成的,好像也对,金成铭做的那事,除了金余氏知道,当事人还有刘淑英和梅子,儿子自然不会,莫不是刘淑英了?这个狠毒的女人肯定对刘淑英下了毒手,刘淑英被逼无奈才了那事!
金余氏越想越恐惧,如果这个女人知道金成铭做的那事,别金成铭和自己,还有自己的官人都保不住性命,整个金家满门抄斩都不能平皇上的愤,更不能平民愤。
金余氏不再对林月大呼叫,她只是呆愣着,身子像被孙悟空的定身法定住了,一点都动弹不得。现在倒是林月催促她,我的耐心是有限的,等不到金大人,你不撵我走,我也不会赖在你家,不过,丑话在前头,以后要见我,不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
林月完,看看窗外的日头,也不再话。
金余氏呆愣了一会儿,用手抚着额头,步履踉跄的走出客厅。
金之俊其实就在他的书房里,见娘子一脸恐慌的进来,心里不由一沉,什么事?
金余氏不敢再隐瞒,双膝一软就在金之俊面前跪了下来。尔后控制不住的嚎啕大哭。曹家来人,有重要的事对你,我担心不让她对你会有后患,我能怎么办啊!我也很绝望啊!
金之俊赫然,昨曹家的老爷子要见他,我不是一顿拳打脚踢就赶走了吗?那个老爷子除了哀求他放过曹家文,并没有其他的话,难道曹家还有不怕死不怕事的?什么情况令娘子会如此恐慌呢?
金之俊对娘子的秉性是清楚的,身为武将的妻子,金余氏的性情也很刚强,这么多年,家里无论发生多大的事,金之俊都没有看见娘子大哭的情况,他预感事情可能比较严重,心里想着,我倒要看看曹家是什么人敢要挟我金之俊?
他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大步流星向客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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