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老话兔子急了咬人,讲话了,那这大兴安岭比较出名的傻狍子急了会咋样?
这一晚上,张初一师徒俩正搁段老爷子家吃饭呢,白下点毛毛雨,师徒二人前两下的套子干住一个狍子。
爷四个晚上必须整点酒,这叫仪式福
张初一整了两杯不含糊了,话也多了,跟颜红军吹起牛了。
“红军啊,你瞅瞅咱是不是运气贼好?
讲话了,俺跟师傅跑山以来就没空着手回来。
今下着毛毛雨,这气冷嗖的,也就是俺师傅活儿好,这十里八庄的,俺师傅这老把头认第二谁敢认第一?
这家伙下的套子太贼,再加上俺的这副招子,除了俺们爷俩,谁能逮回来个大狍子?”
张初一这马屁一拍两响,爷俩刚端起杯子准备走一个,就听见院子外面,咚咚咚传来了敲门声。
颜红军出去开门,没一会拉着一张脸就回来了,后身跟着一个人,正是大脑袋吴亮。
提溜着个兜子,浑身湿不拉几,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
“大脑袋,你咋来了?”
这里面也就张初一跟他比较熟,段老爷子也是给了个笑脸,上回柴寡妇的孩子被烫了多亏这吴大脑袋啊。
“段大夫,您这有跌打酒么,俺这肋巴骨疼得不行,睡不着觉。”
“咋滴了吴?”
段大夫问了一句。
吴亮也没言语,脱了外套上衣,就见肚子上,胸口处好几处黑青。
“咋了这是?又跟人干仗了?”
张初一好奇问了句,完还瞅了瞅颜红军。
不应该啊,除了俺们这哥俩以外,也没听这三知青跟别人不对付啊。
“不是,这不是今上林子砍柴,碰巧抓了个狍子,让狍子踹的。”
完从带来的兜子里掏出来一大块狍子肉。
(?_?)
其他几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张初一,瞅瞅,人家这才叫牛比,你不就你能耐么?
张春福也是老脸一红,这家伙徒弟刚才是癞蛤蟆打哈欠,口气太大了,这刚完就啪啪打脸,丢人!
不过这张春福也来了兴趣,上次听这个知青自己刚来就干了头青皮子,后来跟张初一捉獾子,这次又自己逮回来只狍子,难不成也有跑山的赋?
段老爷子也好奇,安顿下吴亮坐下先暖和暖和,自己去偏房取来了药酒。
擦摸完拉着吴亮没让走,给添了一副碗筷,几人都好奇的问起这狍子来。
就连张初一都好奇,这主角不是只有一个么?这大脑袋不简单啊,没个趁手的家伙事也能隔三差五有点收获,难不成人家这才叫赋?
这吴大脑袋早晨起来寻思去山里砍点柴火,前脚砍零杨柳子,后脚就爬上这杠梁子。
自从来这红旗林场下乡以后,瞅啥多新鲜,看啥都亲切,仿佛上辈子就是这土生土长的人。
跟王兵和马杰不一样,吴亮没事就爱上屯子外面溜达转悠。
站在杠梁子上瞅着眼前的风景,下点毛毛雨,有些树叶子已经发了嫩芽了。
前面有一个稀溜拐弯的洼子,下点雨,冰面上光溜溜的。
吴亮瞅着瞅着发现这边上有俩这么老狍子,赶忙趴下身子,搁那叭叭喝水呢。
因为中间搁着洼子、草甸子,俩狍子也不知道咋整的,没瞅见他。
要么这吴亮有跑山赋,这家伙要是绕到狍子屁股后面,往起一撵,把狍子撵到冰面上,那粗溜打滑的,四个蹄子往那一茬,没准能按住一只。
绕了一大圈,这吴亮就开始撵狍子,俩狍子一瞅来人了分开跑,吴亮把手里的斧头往外一扔,截住旁边道,把一只狍子往冰面上赶,自己连呼带叫的在后面撵着。
也是运气好,把这狍子撵到冰面上,这傻狍子不敢动了,下点雨,这上面贼滑。
这把吴亮乐屁了,上前又是弹脑瓜崩,又是捋毛的。
但凡有点经验,下手狠的,把狍子腿撅折了,或者把四个蹄子给它吊死,然后捡回来斧子给这狍子一个痛快。
可吴亮这人心眼子实在,不会那些个弯弯绕,东北话叫直。
吴亮心想道把你四个腿给你绑一起,我给你背家去,让王兵和马杰也瞧瞧,我吴亮不靠着你俩的花销,咱也能隔三差五吃顿肉。
掏出捆柴火的绳子把这狍子捆好以后,他自己也在冰面上滑不溜球的,跟这狍子在冰面上咕噜倒腾的,狍子心想落到你手里能消停的么?
也是跟吴亮较着劲儿,好不容易拖到了洼子边,吴亮也摔的鼻青脸肿的。
他自己想着把这狍子扔在雪地里,自己先去把斧子捡回来。
就这拿斧子的功夫,狍子能不跑么,蹄子蹬着这老草壳子也能使上力了,四个蹄子在那蹭蹭蹭的就抽出来一个蹄子来。
讲话了这四个蹄子绑一起,抽出一个来,剩下的还不就是时间问题了。
吴亮捡起斧子一看,这狍子抽出来一个蹄子,咔嚓咔嚓七里咕噜就要站起来了。
赶忙回身跑,眼瞅着到了三四米了,拎起来手里的斧子嗖一下子甩在了狍子身上。
本来这斧子是奔着脑袋去的,可狍子一伸脖子,一下削的脖梗子上了。
疼得这狍子嗷嗷大叫,扭着脖子好像给打抽筋了。
吴亮走到跟前,拿起斧背咣一下子给狍子来了个脑瓜崩,这狍子一下舌头也伸出来了,嘴也见血了。
心想这下可把狍子给揍死了,把这狍子一使劲往肩膀上一扛,俩蹄子往手里一攥,也没跑山的经验,三棱军刺也没拿,不知道放血。
往回溜达到离着屯子二里多地,吴亮就感觉这狍子哼哼唧唧,开始动换上了,这是缓过来了。
狍子眼睛一睁,扑棱一下子就蹦地上了,这狍子前俩蹄子困着,后俩蹄子也捆着。
这家伙起来躺下,起来躺下,急的吴亮直接就扑狍子身上了。
在雪地上就使劲那个摁啊,这狍子也发狠了,四处乱蹬,吴亮让狍子拿蹄子给拱的,酸水都快吐出来了。
要么吴亮也尿性,急脾气!
半治不住这狍子,一着急抓住狍子脑袋来了个过肩摔,作为一个合格的胡同串子,从也是摔过京跤的。
就这么一下子,把狍子倒栽葱给撅死了,脖腔骨给撅断了,想想这得多大力气。
这一歇缓下来,吴亮喘着粗气,浑身疼痛。
老狍子这蹄夹子带弯的,跟碗口似的,蹬的他肚子和肋巴叉子全青了,蹄印子左一道右一道的。
浑身也湿透了,这破棉袄上次刚让狼抓完,这次又让狍子干了一顿,那穿上四处漏风,和没穿一样。
就这么滴,吴亮干回来一老狍子。
几人听完吴亮的讲述,都震惊不已,讲话了,这孩子是真彪啊!
张初一心里也有点佩服大脑袋了,自己要不靠眩晕技能,赤手空拳那是指定抓不住这狍子的!
有些人啊,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张初一动了心思,能不能把这娃拉入伙儿。
喜欢大兴安岭打猎知青请大家收藏:(m.binglkuw257.com)大兴安岭打猎知青二五七书院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