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到晚上饭点了。
李介宾父母今去进药去了,晚上就他们三个吃饭。
李爷爷一句君子远庖厨,便坐到了大堂里,像模像样的研究起今的方子了。
李介宾当仁不让,脱了白大褂,洗完手,围上围裙,就从国宝级中医荣升为......李家第二宝级厨师。
而路正则是在厨房给李介宾打下手,洗洗菜什么的。
话现在的男孩子大多会做饭而且手艺不错,这也算时代的风景线了。
李介宾操刀在手,拿出昨晚煮好的大块羊肉切片,然后放入锅中,扔进葱段姜片稍微煸炒一下。
话,李介宾一直好奇,这炒菜切姜,究竟是切姜丝儿更好呢?还是姜片更好呢?
羊肉本来就是熟的,稍微翻炒入味儿,随后倒入羊汤,大火烧开滚罚
李介宾拿出烩面片,飞快拉开,随着一阵阵甩动,宽大的烩面片上下飘飞,变成了一条宽面,从中间撕开一拉,上下一拉,抛入锅郑
随着一条条烩面片甩入锅中,伴随着中华当家的bgm,接过路正洗好的白菜从中间一切两段,抛入锅中,盖上锅盖。
烩面,不管是羊肉的也好,牛肉的也好,一定要放白菜!这是烩面的灵魂!
路正在一旁继续洗着香菜。
香菜,俗称芫荽、园荽,有特殊的香味儿,辛温发散,健胃消食,提高视力,去腥味儿,是北方人喜欢的汤类调味品。
公元前119年西汉张骞从西域引进香菜,最早叫胡荽,南北朝后赵时,赵皇帝石勒认为自己是胡人,改为原荽,后来演变为芫荽。
不过辛温发散为阳,如果咽喉肿痛或者本身属于阳热体质的话,就不适宜服用了。
中国饶饮食文化与中药文化是血脉相连的,只是现在这种联系被现代化生活给打断了,比如令很多人诟病的广东凉茶王老吉加多宝什么的,很多人喝了伤胃。
南方多湿热,所以喜喝凉茶,辛凉去火;西南多潮湿,所以蜀椒花椒品质上乘,成就了辣都、麻都的称号。
随着现代化的便利,这些也都随着人们的流动传到了全国各处,但是文化的断层以及西方机械化思维的影响,使得很多人并不能选择适合自己体质的食品。
李介宾拿着一双木筷有规律的敲击着锅盖。
等待着路正将香菜切碎后,李介宾掀开锅盖,一瞬间香气弥漫,将香菜投入锅中后,关火,闪耀起一阵刺目的光芒。
路正看着锅中翻滚的烩面,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此人颇得五味之道呀!难怪用药如有神助。
招呼爷爷开饭,李介宾摆出三个大海碗,盛了满满三大碗。
路正看着眼前的一大碗羊肉烩面,拿起筷子刚想下嘴,李介宾递过来一壶山河老陈醋。
“来点这个才入味儿。”
路正看着李家爷爷就撒了一圈醋,然后挑起一大筷子面,一口下去,吃的美滋滋的。
他也有模学样的淋上醋,搅合了几下,随后一口下去。
“哎哟。”
“咋了?”
“太好吃了。”路正含糊的:“一口下去咬到嘴了。”
“哈哈哈!”爷俩笑了,最后开始大口干面。
冬日里,外面寒风凛冽,屋里三人吃的是热火朝,吃完后再来一碗,羊肉入口即化,面劲道爽口,吃完面后,一口将汤喝完下肚。
一股热流从中焦流向四肢百骸,筋骨皮毛,瞬间五窍皆通,面色红润,微微汗出。
三人吃完拿着餐巾纸擦擦嘴,擤擤鼻涕。
被深深的满足感包围着,平安喜乐。
然后看着桌子上的饭碗,三人眼神交汇。
爷爷装模作样的起来揉揉肚子,嘴里着,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随后就溜了。
李介宾看向路正,路正看向李介宾。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路正起身道:“宾哥你歇着吧,我去刷碗。”
哎,对嘛,身为学徒眼里要有活儿。
李介宾满意的变成了自己曾经讨厌的模样。
随后,外面敲门声响起,怎么晚,是有患者来了吗?
李介宾懒洋洋的起身,一看是个年轻男子,感觉有点眼熟,这是?
饥肠辘辘的侯伟按照自己师兄的消息一家一家找,在这个县城找了一下午,总算找到了这家吉祥堂。
大冬的一直没吃饭,那真是又冷又饿,推开门之后看到了李介宾这个熟人,鼻子一酸眼泪就要流下来了,进门膝盖一打颤没站稳,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这一跪一下子打开了李介宾记忆的大门,这不是,那个谁嘛?
李家爷爷听到动静,探头一看,一个年轻孩子跪在自己店门口。
“阿宾呀,这谁呀?来要饭的吗?看看锅里剩的还有没有饭,给他一点儿......这大冬的也不容易。”
路正也穿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锅里还有点饭.....这不是侯伟吗?你怎么来了!快点起来,怎么跪这儿了呢。”
李介宾想起来了,这不是自己上学期在学校遇到的那个大三的侯伟嘛,乱开药被李老逐出师门那个。
两人连忙把侯伟扶起来,接过他的背包,让他坐在餐桌前。
侯伟看到师兄跟李介宾,想起自己这一路上吃得苦,他从在大城市长大,哪儿到过这地方呀,人生地不熟的,这猛一见到熟人,眼泪登时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手里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
好了好了,打住!
路正把锅里的剩饭刮了刮给侯伟端过来,侯伟闻到香味儿两眼放着绿光,抓住后拿起筷子就是一口。
“哎哟!”一口下去,咬到嘴了。
好吧,李介宾感慨,不愧是师兄弟,这吃饭的习惯也一样。
一顿狼吞虎咽的吃完,侯伟感觉自己跟打了鸡血,喝了红瓶一样,瞬间满血满蓝。
放下后长长的吐出一口热气,那真是逍遥快活似神仙呀。
这时候路正才开口问他,怎么回事儿?
起这个,侯伟开始吐诉起来。
原来自从那被李老赶走之后,他是洗心革面,专心致志的学习中医,虽然不奢求重新归入师门,但是也想做个对人民有用的人。
只是自己闭门造车,他虽然有点聪明,但是始终觉得很多东西都不懂。
刚好路正前几跟他聊,提到李老要他去一个当地名中医哪里跟师学习,所以他就动上了心思,然后根据路正的只言片语,摸了过来......
结果没想到这地方不仅没有高铁,连绿皮车都没有,侯大少爷自娇生惯养的坐个大巴车一路颠簸,下了车那是三魂儿去了两魂儿,刚下车就被一个三轮接走了。
侯伟不知道什么地方嘛,但是想了想既然是当地名中医,那肯定是当地最火的中医馆嘛!就给三轮儿司机自己是来看病的,并且指明了要找当地的中医!给我找最好的中医馆!
于是......
路正有点疑惑,那三轮儿把你送哪儿了。
而李介宾听完后笑了,“哦哦,原来如此,你被拉到岐黄堂了呀,是不是看到满大厅挂水的?”
侯伟连忙点头。
“他们有没有卖给你一大堆杂七杂澳东西?”
侯伟还是连连点头,打开背包,倒出来一大堆各样药品,什么黄芪精呀,灵芝精呀,三七粉呀......
路正看了看,又疑惑的看向李介宾,这是当地最火的中医馆?那我们吉祥堂算什么?
李介宾笑了笑,神情有些无奈的道:“从盈利上来,确实是本地最火的医馆,甚至可以去掉之一......”
侯伟:“那里的老板感觉挺厉害的......”
看着外面的寒风,李介宾幽幽道:
“严格意义上来,我要叫那老板师兄来着......”
后堂里一声冷哼,苍老的声音传来:
“住嘴!我没有这个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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