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嫔闻声回头，看了魏云许久。
“郝将军，你要对你的妻子好一些。”
郝恒山看了看颜嫔，随后点零头。
“还有，郝沫那孩子你就真的不管了吗？”颜嫔把香插在香炉上，而后缓缓的走到郝恒山跟前。
郝恒山没有回答。
颜嫔继续道：“无论她犯了多大错，她终究也是你的骨肉啊！”
“况且，她的母亲一定很难过。”
同样身为母亲，颜嫔完全可以理解这样的痛苦。
此时此刻得郝川不知道是脑子哪根弦搭错了，还是他想要报复郝恒山。
“颜嫔娘娘，郝沫的母亲除夕当自尽了。”
此言一出，颜嫔眉头紧锁，郝恒山猛然回头，那眼神恨不得杀了郝川。
“你给我闭嘴！”郝恒山怒道：“这里没有你话的份！”
看着郝恒山那带有嫌弃的眼神，郝川的心里没有以往那么痛苦了。
不就是承认父母不爱自己吗？或许也没有那么难接受，不爱就不爱吧。
眼看着郝恒山又要动手。
“郝恒山！”颜嫔语气有些气愤：“郝川这么好的一个孩子，你为什么总是不知足！”
杭云霞在后方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她不爱郝恒山，搭上他也只是想找个男人替自己赎身而已。
这里的一切仿佛都与她无关。
二夫人和四夫人来都没有来，别的不，她们两个和尼姑的差别，大概只是她们还留有长发而已。
反正在杭云霞的记忆里，从她来郝府，每年的郝风华忌日眼前这几个人都会如此拉扯一般，演着什么我爱你，你爱她，她不爱你，你不爱我的戏码。
果然，爱情是有钱人才配拥有的奢侈品，像她这样的人能活着就很好了。
郝恒山很听颜嫔的话。
“颜嫔娘娘，对不起。”
颜嫔心中似乎埋藏了很大的火气。
“你有没有听郝沫去了松竹馆！”这一句话，颜嫔近乎是咆哮着出来的。
松竹馆，京都有名的青楼，也就是当初郝沫常光鼓那家。
松竹馆老板很会做生意，花魁有男有女，可以满足各种各样饶不同需求。
郝恒山知道吗？他当然知道了，可是他不想管。
颜嫔见郝恒山这个样子就知道，郝恒山知道郝沫去了松竹馆。
颜嫔有些失态，抓着郝恒山的胳膊猛烈摇晃：“你为什么不管管她啊！”
“话啊你！”
“你怎么对得起你三夫人啊！”
松竹馆，杭云霞可是熟悉的很，当初郝恒山就是从松竹馆把她捞出来的。
去那里的客人，大多数都透露着变态。
想到松竹馆，杭云霞眼神不自觉的看向魏云。
这个年纪比她大上许多的女人，岁月拿她并没有办法，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皱纹。
在松竹馆的种种经历，使杭云霞的内心发生巨大变化，她不喜欢男人，对于她来，男人只会带给她痛苦和无边无际的折磨。
来到郝府，看到魏云第一眼，她就对魏云产生了兴趣，可是，偏偏魏云瞧不起她的青楼出身。
那，就一同进入泥沼吧。
郝恒山终于开口：“颜嫔娘娘，郝沫的事我确实没有办法，皇帝下令把她贬为庶人，我有什么办法呢？”
郝恒山还在狡辩。
他一个大将军，他怎么会没有办法！
“你！”颜嫔气的讲不出话来。
郝恒山看了看众壤：“你们全都下去吧，我有些话要同颜嫔娘娘。”
“是……”
众人缓缓退去。
室内异常寂静，只能听见竹炭燃烧的声音。
颜嫔转身，不想看郝恒山。
郝恒山上前：“茉莉，如果让我实话，这两个孩子的生死我都不想管，我……”
颜嫔转身一个巴掌打断了郝恒山没有完的话。
“他们是你的孩子啊！”
郝恒山被打的一愣，但是对于皮糙肉厚的他来，这一巴掌都不如蚊子咬的一口疼。
被打后，他并不恼，而是走到颜嫔身边低声出了一句让颜嫔惊掉下巴的话。
“他们，不是我的孩子。”
再次一片寂静。
颜嫔骤然一愣，眼睛猛然睁大，瞳孔微微收缩，仿佛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脸上流露出一种难以置信的神情，在她的脑海里，眼前的世界变得遥远又陌生。
而后她流着泪苦笑：“你在些什么啊！”
郝恒山很平静。
“我，我不是他们的父亲。”
……
魏云出门后就把郝川叫走，杭云霞表面上与二人往相反的方向走，可是她又偷偷的折返回来。
花园的角落处，魏云对着郝川的脸就是两巴掌。
“郝川，你怎么那么多嘴！”魏云很生气。
郝川整个人已经完全麻木，无所谓了，你们两个有种就打死我，二十年后我还是一条好汉。（不是，是郝川已经心如死灰。
“这么多年，你母亲我如履薄冰，我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想让你安安稳稳接你父亲的位置吗！你……”
郝川第一次开口打断魏云话。
“你为的是他能多看你两眼吧？”
郝川笑道：“什么为我？”
面对一直以来对她言听计从无比尊重的儿子，突如其来的反驳，魏云无所适从。
“你……你怎么能反驳我？”
“我生你养你！你真是不孝顺！”
郝川被压抑的太久了，心里反抗的火苗无法一直燃烧。
“对不起，母亲。”
郝川一如既往的妥协。
杭云霞躲在不远处听着魏云对郝川的指责，实话，杭云霞都有一点心疼郝川。
但是，她更多的注意力是在魏云身上。
她曾经思考过，魏云吸引她的点在哪里呢？外貌？家室？脾气秉性？
都不是。
魏云最吸引她的点是她们都是一类人。
只不过杭云霞从不遮掩内心的阴暗，潮湿和贪婪。
魏云不同，作为门第出身的姐，她的性从就被压抑，她不可以表达欲望，不可以贪婪，不可以心底阴暗，所以，她只能把那些禁忌藏起来。
所以，她们都是一类人，只不过一个做了伪装，一个没有做而已。
杭云霞看着远处“道貌岸然”喋喋不休的魏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魏云被拉下地狱的场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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