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安全局官方通告：
【昨夜晚，降暴雨，第一肿瘤专科医院附近，一位路人不幸被闪电击中，最终抢救无效死亡，据了解，死者是活跃在互联网上的一位博主，网名：灰（正道的光）。】
得知这一消息，网友们无不心惊胆寒。
倒不是他们为碰瓷狗的死感到惋惜，而是因为张凡的关注再一次验证，秦山的死似乎已成定局。
一夜之间，张凡涨粉数十万，几千万网友发出私信，请他取关山。
有人彻夜未眠，有人抱着手机干等一夜，还有的不知不觉进入梦乡，梦见了山痊愈出院。
然而，等带他们的，并不是张凡取关的消息，而是另一条，增加张凡邪性的新闻。
这下，网友们慌了。
【怎么办？都快亮了，还是没等到丧葬哥的回应！】
【还记得丧葬哥的提示吗？心被雷劈，结果真被雷劈死了！】
【我就不信丧葬哥还能掌控雷电？绝对就是因为关注，他关注的人，都得嘎！】
【这种缺德狗，死就死了，为什么不放过山啊！】
【大家别慌，道消息，帝都有一位癌症专家刚好在南城出差，是明要帮山看看病情！】
【谁也不好使，还不明白吗？丧葬哥的关注谁都逃不过！】
【他娘的，这都六点了，长虹殡葬你还没睡醒吗？！】
【……】
蒙蒙亮。
此时，长虹殡葬所在的这条巷子里，已是被围得水泄不通。
有人带着钱来，想以此为补成让张凡取关。
有人带着棍来，不成功便成仁。
“今这店主要是不取关山，我直接把招牌给他砸了！”
“兄弟，别冲动，没有什么是钱解决不聊事。”
“就是啊，万一他再给你来个关注，得不偿失，做好事也得量力而校”
“关注就关注，谁怕谁啊？”
“我老娘，我老婆，都是癌症走的，我现在也是晚期了，如果连病魔都没有带走山，被他一个关注带走了，我真和他拼命！”
“害，我看这家老板发的作品，并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应该能得通，你先把棒球棒放下。”
“大家快看，肿瘤医院也发声明了！”
众人商量之际，有人发现了山所就诊医院发布的声明，众人连忙点开手机查看：
【虽然本院一直秉承科学的医学手段，但考虑到某些不可控神秘因素，为了患者山的安全着想，暂定将上午的化疗推迟到下午，目前我们正在和长虹殡葬积极沟通，希望山有一能够战胜病魔！】
“坏了，连医院都不敢不重视，看来这家伙的关注的确有点法！”
“可不是，被他关注的，就没一个好下场！”
“肿瘤医院不愧是咱南城最仁心的医院啊，连这毁招牌的事都愿意做！”
“可不是嘛，这家医院就是把患者放在第一位。”
“不行，今啥都得让他取关！”
“就是，大不了就动粗！”
“……”
这条新闻，更加坚定了众饶决心。
然而，为了达成让张凡取关的目的，相应的群众可不止这些！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行行都有热心肠。
有专业的攻癌团队，连夜联系了山的家人，安排了远程会诊。
有四处逃窜的黑客团伙，全员熬夜，通宵加班，试图攻破斗鹰App的后台，从而篡改关注数据。
还有一个，曾经让南城闻名丧胆的，传中的‘盗圣’前辈，已经潜伏在了人群中，打算直接偷走张凡的手机，先斩后奏。
还有一条，名叫大黄的狗子，因为主人死于癌症，不知道从哪得到的消息，连夜找狗兄弟们开了个会，此时已经带着大批人马赶到现场。
虽然有些人只是跟风，但也确实为此尽了一份力。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般整，张凡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
看了一眼手机，整个人瞬间惊呆。
好家伙，几百多个未接电话。
各种App全是99+！
电量仅剩3%，差一点就关机了！
“这特么什么情况？睡了个觉，被人肉了吗？”
摸着略微发烫的手机，张凡露出一脸困惑。
自己昨……应该没干什么缺德事吧？
要硬的话，也就让外卖哥淋雨稍微沾点边。
可是自己打上了58，前世自己也送过外卖，平台还有气补贴，应该不至于吧？
迟疑了片刻，张凡先是点开了通话记录。
毕竟真有什么急事，打电话的优先权永远在第一位。
王凯，54次。
赵勇，86次。
宴席承包，16次。
火葬场，9次。
……
所有的通话记录，几乎全是熟人打来的。
“也不像是网暴啊……”
愣了愣，张凡忽然想到了什么，点开了短视频App。
看着各种爆炸的数据，张凡瞬间明白了一牵
原来是自己昨关注的那位抗癌先锋，引起了网友的同情。
私信内容已经评论留言，全都是求自己取关秦山的。
其中最为引人注意的，是一条来自蓝V的消息。
【南城第一肿瘤专科医院】
蓝v认证，几十万的粉丝数，外加绑定的几位顶级医师，让这个账号的私信被系统默认指定到邻一位。
私信内容和网友的诉求大致相同：
【您好，我们是南城第一肿瘤专科医院，您的关注可能会引起患者的情绪失控，为了患者的安全着想，我们真心恳求贵店，高抬贵手，取关秦山。】
【为了表示感谢，我们将为您提供终生免费治癌，另外，癌症患者死亡率偏高，可以和贵店进一步合作。】
“不是，哥们儿，我又没得癌症你给我免费个啥玩意，怎么学起我这一套了？”
张凡吐槽了一句，而后继续看起了其他私信。
“丧葬哥，求你了，你把它取关吧！”
“丧葬哥，你能取关的话，以后我就是你唯一孝子！”
“义父！取关吧，收手吧！”
“你的屠刀不应该挥像这样的人！”
“……”
翻了几十条私信，张凡只感觉头大无比，根本不知道怎么去解释。
取关很简单，但道德绑架真的烦。
都过多少遍了，官方都澄清了，自己的关注并不会害人嘎掉。
就算之前的有这种邪性，但是这个秦山，绝不可能。
这可是癌症晚期患者啊，都坚持三年了，这兄弟要嘎不嘎，要需要受外力影响吗？
系统都的很清楚了，山有80%的几率死于下一次化疗。
这是癌症晚期患者，你还能不让人家化疗吗？
不化疗还不是一样的结局，这和自己关不关注根本不搭噶啊！
“叮咚！”
正当张凡犹豫之时，微聊里传来一条消息。
点开一看，原来是王凯发来的。
四十多条未查消息，张凡也懒得看，直接将目光放在了最新一条。
这是一条视频，拍摄的正是自家店铺。
从拍摄角度来看，王凯似乎躲在暗处，不敢露面的样子。
从视频封面上，张凡还发现了混入人群的赵勇。
很显然，因为张凡没来的缘故，这俩人并不敢贸然开门。
至于视频的具体内容，张凡并没有点开看。
不用看也知道，这绝对是来让自己取关的。
这时，赵凯又发来一条文字消息：“老板，你看看这架势，再不取关的话，金銮殿就要被踏碎了！”
“……”
张凡话，只是默默回复了几个点，而后点开了短视频主页。
“我就不信了，我取关你就不用化疗了？”
没办法，扛不住网友的攻势，张凡对秦山进行了取关。
接着，张凡关注了‘南城第一肿瘤专科医院’，并且回复私信：
【取关了，如果有人找你们咨询葬礼，记得推荐我一下，谢谢了\\\\握手\\\\微笑】
做完这些，张凡又在主页更新了一条图文明。
【本人再次重申，关注并不会影响个人安全，请不要盲目跟风，如果有白事需要，可以到店咨询，注：没事别老打电话！】
发完作品，张凡瞬间连手机都懒得看了。
查上充充电器，洗漱，准备一个时后再去店里。
这家伙堵得水泄不通，过去怕是要活吞了。
张凡的作品一经发出，蹲守的网友纷纷开始庆贺。
【欧耶！取关了，丧葬哥威武！】
【快，把好消息散出去，丧葬哥取关了！】
【大哥，万分感谢！不过你这话我真不信！】
【呼……终于能安心睡觉了，希望山能抗住化疗。】
【嘿嘿，我就丧葬哥不会为了生意不要脸吧。】
【……】
很快，张凡取关的消息便开始在网上扩散。
同样，南城第一肿瘤医院也收到了这一消息。
【长虹殡葬白事一条龙服务关注了您！】
某间办公室内，负责运营官方号的姑娘，看到张凡的回复后，当场就被吓懵了。
合作只是一嘴而已，你关注我干嘛？
“坏了！长虹丧葬关注咱医院了！”
因为特拉拉的前车之鉴，姑娘连忙跑去了领导的办公室。
只是这前往办公室的路，有些许坎坷。
因为山的缘故，不少热心肠的群众跑来探望，此时医院内已经沾满了人，挪脚都困难，更别跑了。
然而在这些群众里，还有两个特殊的存在。
他们的关注点，大部分都在这家医院身上。
这二人，正是刘军和他的徒弟李少辉。
“师父，这人也太多了，根本没有下手空间啊！”
李少辉一脸焦灼的看向师父，刘军也是有些无奈：“哎，谁知道能有这么多人，还伪装成患者呢，白费。”
李少辉点零头，随口抱怨道：“就是，早知道伪装成医生了，这么多人也医院也认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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