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衿，你还想让我怎么样……”季清止的神色完全扭曲，甚至到了一种狰狞的地步。
但是可以看出他一直压抑着的怒气，几乎要爆发出来了。他太阳穴两侧的肌肉跳动着，青筋暴起。
“我从来没有让你怎么样，季导。”楚衿外头想了想，认真地回答，“我也很想不明白，我究竟对您做出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我对您的态度，从来都是这样，怎么傅潋一出现，您就开始不甘甚至愤恨呢？”
“真的很让人……不解。”楚衿轻轻吐出一口气，拿起桌上的纸巾细细擦拭着手指。
那上面似乎还残余着季清止肌肤的温度，让她非常不适应。
“季导，您也是出自名门，又何必如此？未免失了本该有的仪态。”少女轻声细语，却字字诛心。
这是实话。
她从来没有，给过季清止一丝一毫的暗示，就算是笑，那也是她的习惯，对待每个都是如此。
所有一切的虚幻，都是季清止自己编织幻想出来的，和她又有什么干洗？
像是心上猛地被人敲了一棒，季清止手指因为紧握而发出令人心惊的“咯咯”声，他语气逼仄，犹如困兽：“仪态……好一个失了仪态！可衿衿，你和傅潋这样纠缠不清，不也算是失了仪态，十五岁的丫头啊，就这么和他搅和在了一起，你不嫌失了你盛京淑女的仪态吗！？”
季清止已经被逼到口不择言的地步了。
他根本没有想过，他这些话的后果是什么，或者，他想到过，但就像是赌徒，明知前方是黑暗，还是义无反关扑了上去。
“我从来，从来都没有过，自己是淑女呀。”楚衿眼波温柔地流转，硬生生张扬出几番撩饶姿态，“很多东西，都不过世人强加，我便只能受着。”
“季导或许是疯了。”楚衿不想再看季清止扭曲的神色，淡漠地转过身，“傅潋，你觉得呢？”
一直沉默着的男人脸色不算很好，闻言，只是淡淡地应了声：“大概吧，回头让医生来看看。”
这一句话，已经决定了季清止大半生的命运。
从今往后，他或许只能是一个被医生诊断为精神病的疯子。
“你们疯了！我是星娱的总裁！是季家家主二子！？傅潋，这一块儿，还由不得你做主！”季清止到底也是在商界摸爬滚打多少年的人了，怎么会听不出他们对话里的隐藏意思，当即暴怒道。
傅潋凉凉地笑了笑：“季导，你以为，我会只带一两个保镖，就到明岩山来？”
言下之意，便是这明岩山有傅潋的不少暗线，整片山区，怕是都笼罩在傅潋之下。
“我累了，剩下的事情，你处理吧。”楚衿垂眸，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有些懒散的模样。
“拍摄的事情，就放到晚上七点吧，先把我们的季导啊，好好安置了再。”
罢，就头也不回地离开的书房，临走前，还把书房的门关上，连背影都不愿意留给季清止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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