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史光棍也是中得瘴毒，应该也是这里中的。
一旁的王老五突然问段富贵，“都野人沟闹鬼，你去那里做什么？”
段富贵眼神一躲闪，“我是去山里头采药的，好不容易，今地主家里不用上工，我就想给我家婆娘采点药，她常年身体不好，肺不好，家里穷，买不起药，佟老大夫给我们指了几种能止咳养肺的草药，让我们自己去采，成本要低一些，我看到草药，不知不觉就走那里去了……”
王老五又道，“你与史光棍是亲戚关系吗？史光棍的毒也是在那里中的吗？”
段富贵这下抬起了头，“我跟他没有关系，他是我婆娘的弟弟，但是他以前不学好，整无所事事，气死了家里的爹娘老子，后面又只知道向我们家伸手要钱的，我让我婆娘早跟他断绝关系了，我们家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不知道他的毒是怎么中的，也不想关心他的事情。”
起史光棍，段富贵十分恼火的样子。
门外的围观百姓们也纷纷八卦。
大家也都知晓段家与史光棍的事情，是断绝了关系的。
不过也有人，“如果他们是中一样毒的话，那是不是史光棍也是为了救治姐姐的病，给姐姐采药，误去了野人沟那里，中了毒吗？”
“这样来，史光棍也不像以前那么的混帐了，我之前还以为他是去赌博输了没钱还，人家把他扔到毒蛇窝子，被毒蛇咬得中了毒呢。”
……
段富贵不爱听史光棍的名字。
“大家笑了，以后麻烦大家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这个人，多谢多谢。”
众人议论的声音才了一些。
王老五英俊的脸上，闪过锐光，肃然又问道，“听，你家妮失踪了，能否冒昧问一下，到底是怎么失踪的？报官没有？”
这个问题，其它人也都想知道。
都竖起耳朵听。
提起妮来，段富贵脸色阴沉不定，“这位兄弟，我是来看病的，你这么关心我的家事，是不是过分了些？我女儿的事情，我不想。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你们医馆这里又不是衙门，难不成还要管到我的家事不成？”
王老五淡淡道，“不过是看在街坊邻居的份上，多嘴关心一句，你既然不想，就不。”
姜莲珠给他圆话，“不好意思，这是我的相公，我相公也没有别的意思，他是怕你们家妮生病的话，可以送到我们医馆里来治。咱们两家的孩子在一个学堂一个班上念书，这也是缘份，你们家接二连三的中毒，孩子，抵抗力差，孩子要是中了毒，不医治，怕把孩子给耽误了。”
段富贵唉了一口气，“是我失礼了，多谢两位关心，不过家事不方便外传，得罪了。姜大夫，诊费多少银钱？”
姜莲珠看他家不富裕，又看在孩子们的份，没收他的诊费银子，只收了一些药钱。
不顶本钱的，急救箱里的急性解毒丸什么的价格，都没有给他算。
只算了一些常见的草药钱。
象征性的收了几十文。
段富贵再三感谢而去。
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姜莲珠做了大人情，上次给史光棍解毒，姜莲珠收得胡大他们六十两银子的欠条，明解毒的草药是相当的值钱的。
现在……只收了几十文。
这差地别的。
***
早集。
人山人海的。
十里镇是大镇，有名气的地方多，以前有知书学堂，十里医馆，后来出了秋梨膏，现在，姜氏医馆，都远近闻名了。
所以，相邻其它镇的人也来这边赶早集了。
姜程氏一手牵着囡宝，一手挎着菜篮子来买菜。
每吃完早饭之后，家里的事情忙完，她就出来买菜。家里采购的活计都交在她的手上，让她心里十分的熨帖。
采买这样经手银钱的事情，一般都是交给最信任的人，这明闺女相信她，敬重她。
她也喜欢这样的活计，年纪大了，就喜欢热闹人多的地方。
挑一些新鲜的蔬菜，看看有没有适合的山腊货什么的，都尽全家人爱吃的口味买。
起先的时候，她还想着帮姜莲珠省着钱，花费的少，买得少，后面姜莲珠特意和她了，不要在生活伙食上省钱，家里孩子们多，都是长身体的时候，肉舶什么的都要买充足，目前大富大贵是没有，但是吃饭的银钱还是管够的。
姜程氏才放开手脚买，一就做两顿饭的，中午人少，少做一点，晚上全家人都在家里吃，还要准备多一些，等第二早上加热了，给大宝二宝带上学堂去，所以，一定是要管够管够的。
如何放开手脚买，又不浪费，买了好几，才掌握了尺度。
囡宝也喜欢赶早集，她也是爱热闹的东西，见啥都稀奇的。
所以，姥孙俩吃过早饭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早集。
“糖炒栗子！新鲜的糖炒栗子喽！香喷喷的糖炒栗子喽！”
“大肉包子，刚出炉的大肉包子……”
“卖糖人啦，各种糖人都有，猴子糖人，老鼠糖人，月亮糖人……”
……
囡宝吃得饱饱的，嘴还是馋，让姜程氏给她买了二两糖炒栗子，拿在手里头，有一颗没一颗的吃着，香喷喷的。
这时候，刚好有个山民背着一大背篓的山菇过来摆摊卖。
好多人看到山菇新鲜，卖相好，都涌了过去，问价。
然后，山民报了一个价格，很实惠，想早卖早回去，大家都想买。
姜程氏想着搞个山菇猪肉汤，肯定孩子们都爱吃。
也挤了过去。
可是人太多了，她能挤过去，囡宝人太挤不进去。
囡宝是个聪明娃娃，“姥，你去买，我就站在这里等你好啦。”
“那你别到处乱跑哇，姥去买一斤就出来。”
“姥，放心，我乖乖的。”囡宝甜甜一笑。
姜程氏怕去晚了，山菇被抢空了，想着囡宝这孩子有功夫，又是大庭广众之下，只要她不乱跑，众人眼皮子底下，早集还有巡逻的官差衙役大人，应该不会有事，就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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