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看老方可怜，帮他一把。”肖空道。
“我劝你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他们刚才提到姓彭的听路子非常野，除了代理西府和府阴县的凤酒，省城周边的其他几个县他也有代理权哩。手下养着不少从监狱里放出来的人，号称黑白两道通吃。得罪了他没有好果子吃的。”
肖空不由得皱了皱眉，没想到凤酒的代理们是这样的。
肖空推开老板抓着自己袖子的手，笑道：“能收养弃婴，明老方是个好人。能帮一把还是得帮一把。您放心，我就过去看一眼马上就回来。您先慢慢烤着，等我回来的时候您的串儿正好吃。”
着，肖空信步朝着老方的店门口走去。
这边老方还在和彭代理的人纠缠。“姚先生，您就再宽限几，这马上就是春节了，等春节假期一过我马上就还钱。”
“爷爷！”一声清脆如银铃般的呼唤打破了老方和大汉们的纠缠。
众人回头一看，一位十七八岁正值花季的少女，雪白的长款羽绒服也不能掩盖曲线玲珑的身材，脖子上系着的一条彩色的丝巾使她更显得气质不凡。少女拖着一个银色行李箱款款走来。
“呦，老方，这就是你孙女吧？果然出落得不俗啊！”姓姚的汉子上下打量着少女。
旁边的几个汉子眼睛里好像长了钩子，牢牢地盯在少女的身上。
“这儿没你的事儿，你快走！”老方推了一把少女。
“今我们爷们儿有福气啊，加班要账还能碰上这么好看的姑娘。哈哈哈哈！”其中一名汉子道。
“择日不如撞日。老方，今就让你这如花似玉的孙女陪我们喝一顿酒吧？你的账就宽限到春节之后再？”姚经理邪笑道。
正在这时，姚经理感觉有人从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头看时却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青年，正是肖空。
“干嘛？你子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姚经理死死地盯住肖空，其他几条汉子也悄悄围拢过来，握紧手里的棒球棍。
“兄弟，得饶人处且饶人。老头不容易，你也看到了，店刚刚开张，还没怎么营业呢，拿啥还你的钱？要不把酒退给你？”肖空劝解道。
“退？哪有那么容易？现在假酒那么多，我哪知道他有没有把真酒换成假酒？要想退也不难，销售价的基础上按打对折计算吧。哈哈哈哈！”姚姓汉子狂笑。
这明显就是在调戏肖空和老方。
“老方欠你们多少钱？”肖空问道。
“也不多，本金是三万块，加上利息、手续费、滞纳金就是五万块。怎么？你要替他付么？”
“付倒不是什么大钱，只是本金三万，杂七杂澳就是两万块？”肖空都惊了，“你怎么不去抢？！”
“为什么不去抢？你以为我为什么事儿踩了五年的缝纫机？你这么主动要替老方话，莫不是看上了老方的孙女？哈哈！”
肖空明白了，这伙人都是蹲过大狱的人，经历了社会的最底层，见识过了社会的黑暗面，他们才会如此无所顾忌。
“哟，想不到西府居然出了你这么个见义勇为的大侠。”姓姚的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身高普通、普通、穿着普通的男人，“谁裤裆破了把你露出来——就显摆你能了吧？”
“你们老板是谁？我要直接和他话。”肖空长驱直入，直指姓姚的老板。
“你……谁啊？还想跟我老板对话？太不自量力了吧？”姓姚的回头看看几个马仔，“我们彭老板，那是跺跺脚省城都要乱颤的大人物，手里拿着好几个县的代理，岂是你这样的子见就见的？有什么问题直接跟我。想死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
“听人劝吃饱饭。我劝你最好现在给你的老板打个电话，明现在的情况。不然的话……”肖空好意劝道。
“不然怎样？不然你还能吃了我不成？明告诉你，是王大，我老板是王二，我老板不在，我就是王二！”
“这伙子是什么人？敢跟彭代理手下的四大金刚叫板？”
“伙子看上去弱不禁风，怎么跟这四个横货打交道？”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
“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既然你主动放弃了最后的机会，那就别怪我不客气！”肖空叹口气道。
“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让雷劈死我！”
“我倒不能让雷劈死你，但能让你生不如死！”肖空微笑道。
“哈哈！他他让我生不如死？！”姓姚的汉子一阵狂笑，仿佛这是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肖空掏出手机开始拨号。
“喂，周总吗？”肖空的电话打给了凤酒酒业的周明。
”肖总你好。这是要打电话提前给我拜年吗？哈哈！”周明在电话里打着哈哈。
“我给您打电话，一是提前给您拜年，二是想跟您聊聊代理体系的问题。”肖空道。
“哦？有什么问题？”周明的口气马上严肃起来。毕竟代理商、渠道是酒厂的命门之一。
“凤酒在西府的代理商里，有没有一个姓彭的？这家伙豢养了一群打手，纵容他们在西府以要漳名义放高利贷，强买强卖，欺行霸市，很是招人讨厌。长此以往，凤酒的声誉就被这些不良代理商给搞坏，酒的品质再好也没用。为了维护凤酒的长期品牌声誉，建议你们把这个姓彭的地区代理仅给拿下来，另选声誉好、诚实、守信的代理商。
“明白！我现在就去查一下代理商的名单，5分钟后给你回话！”周明回答得斩钉截铁。
挂羚话，肖空冷笑着看看姓姚的汉子。
场面上一度出现了鸦雀无声的短暂瞬间。
“你……你真的打给了周总？凤酒酒业的周总？”姓姚的汉子问道。
“那不然呢？”肖空轻描淡写道。
“姚哥，我看他就是虚张声势。赌你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打给了周总。只要你松口道歉你就输了。”其中一个马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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