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好红封，李毓的手指头都红了，看着李父的手掌，为了压实红封，也红了。
李父放着红封在桌子上排好：“晾一会，等下再塞钱。”
李毓回了一个：“嗯。”
李父收拾米糊继续：“剩下来的米糊，也不知道够不够粘楹联。”
李毓看了看，也估摸不准：“先粘了，不够再。”
李父就拿着篮子出去，李毓也跟着出去，再水缸里面滔了一勺水洗手，李父把篮子放在一旁的柜子上，也伸手过来，李毓有默契滔了一勺水，倒在李父的手上。
水流很慢，李父搓了搓手，李毓望着没有水的水瓢，又从缸里面舀了一勺水。
李父洗完后，喃喃：“这玩意红得很，都洗不干净。”
“红纸沾水，就脱色。”
这个时候张荷就从房间里面出来，脸色都是倦意：“爷爷，爹。”
李父抬头看张荷：“张氏，虎子怎么样了？”
他们这些大男人不好进孙媳妇的房间，只好出口询问。
“昨晚半夜烧起来了，现在降下来了。”张荷感觉像松了一口气。
李毓看着张荷疲倦的样子，就对张荷道：“外面不用你，你进去睡下，等下我让莲看着虎子就行，你去睡下，中午吃饭了，我让莲叫你。”
张荷脸色一怔：“爹，我没事，迎新年第一，睡懒觉不好。”
李毓觉得没啥的，别新年了，她要是没睡好，过旧年都没用。
“没事，好不好的生活就是这样了，还能变不成？再，这个家好不好靠的不是你一个，掉下来了，青洲他们几兄弟顶着，顶不了也有我。”
李毓觉得过年睡懒觉真的无关一个女人事，要看这个家庭怎么样，来年过得好，也是因为家里的人通透。
过得不好，也是因为家里面的人不通透，是非多。
其他灾人祸，又怎么能怪家里面的媳妇？
李毓看了看李父，李父怀疑自己儿子让他也出一句声：“去吧，今年你公爹回来了，就让你公爹做，你带虎子都熬夜，身子吃不消，去睡吧。”
张荷感动的直接落泪：“谢谢爷，谢谢爹。”
李毓看着对方哭了，怕对方尴尬，自己也尴尬，连忙问李父：“爹红纸呢，等下写楹联用。”
“等下你大哥拿上来。”
“哦，好。”
张荷也进屋睡觉了，李毓去找李莲让她今帮忙看着虎子点。
李莲在房间应了一声，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李毓叫完李莲，就去洗漱，然后就等李坚拿东西上来。
“二弟，昨晚我回来了，但是想上来寻你，就怕你舟车劳顿，打扰你了，这才没上来。”
“我知道，我也想着下去，找你的，想着你自己累了一，我就没下去。”
也许李坚得是真话，但是李毓就是客气一下，昨晚早就在别饶恭维下，飘飘然然，都忘记了自己还有个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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