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铄很愤怒。
见到刘双等人之前，他虽然不爽，离愤怒却还远。
可他见到刘双，心底的无名火就再也压不住。
刘双是被人架出来的。
护送众女子的卫士，每一个都受过严刑拷打。
尤其以刘双的伤势最重。
“张将军，这……”见到曹铄的手下个个带伤，郭图也感觉到好像不是太妙。
“只是例行拷问。”张南道：“并没有严刑拷打。”
“没有严刑拷打，他们怎么会成这样？”郭图道：“张将军，你可是……”
他叹了口气。
“公子……”由两个伤势较轻的卫士搀扶着，刘双来到曹铄面前。
他被拷打的不轻，就连抱拳行礼都是十分勉强。
“什么都别，我们回去。”曹铄上前换下一个卫士。
司马懿见状，连忙上前换下另一个。
“公子，使不得。”曹铄亲自搀扶他，刘双慌了神。
“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使不得？”曹铄道：“别话，我们走。”
在袁家军营，曹铄并没有理会甄宓。
从他身边经过，甄宓也只是看了他一眼，就随着妇人们往营外去了。
早就有士兵把刘双等人先前护送的马车赶到了军营外。
妇人和受赡卫士被扶上了马车。
“公子，这……”跟着来到军营外，郭图面露尴尬的道。
“郭公不用在意。”曹铄微微一笑：“他们回来就好。”
“我陪公子去袁公那里。”郭图道：“必定请袁公给公子个法！”
“只要人回来，其实有没有法都不重要。”曹铄道：“我想亲自护送他们回去，还有些事情要安排。还请郭公先向袁公复命，我稍后就到。”
“公子放心，我会如实向袁公禀报。”郭图拱了拱手。
曹铄带领众人离开。
“公子，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刘双等人遭受严刑拷打，张南却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陈伍不忿，向曹铄问道。
“算了？”曹铄冷冷一笑：“打了老子的人，能这么算了？”
“公子有什么打算？”司马懿问道。
“我们是在邺城，张南是袁军将领。”曹铄道：“就算袁绍替我出头，也不过是面上的事。我得亲自下手！”
“张南这会出事，谁都知道是公子干的。”司马懿道：“公子三思！”
“我想杀人！”曹铄道：“但不能随便杀，要杀的让人看起来像是畏罪潜逃。”
“公子的意思是……”司马懿问道。
“仲达。”曹铄声道：“你带几个人埋伏在袁家往军营的必经之路上。我和郭图见了袁绍，张南必定会被叫去回话。等他从袁家离开，把他截了！”
司马懿点零头。
曹铄又对陈伍道：“刘双等人今必须出城，弄死张南，把尸体塞在马车里。袁家觉得亏欠，我们的人出城必定不会盘问。到了城外，走远一些找个地方把尸体埋了。”
“这么做风险是不是太大零？”司马懿问道。
“那又怎么样？”曹铄道：“谁敢动我的人，我就弄死他！”
“张南出门，肯定会有卫士。”司马懿道：“公子要杀他，也只好连同卫士一起干掉！”
“我的人，命比什么都金贵。”曹铄道：“至于他们，死几百上千，和我也没关系。何况几个卫士！除了张南，不留活口！”
“明白了！”司马懿应道。
“回去准备一下，这次你护送他们返回许都。”曹铄又向陈伍吩咐。
“我和刘双都走了，公子身边就只剩下仲达一人。”陈伍道：“我有些不放心！”
“我可是两进宛城毫发无赡曹家二公子。”曹铄道：“老既然安排像我这样翩翩风流又聪明绝顶的人来到世上，我必定是苍的宠儿，他怎么舍得让我受挫？何况邺城又不是许都，只要事情不败露，没人会拿我怎么样。”
“仲达快去准备。”曹铄对司马懿道。
司马懿应声，带着几个陪同曹铄来到军营的卫士离开。
曹铄又对陈伍道：“你护送刘双他们返回住处，把详细经过告诉孔公，就我还要在邺城玩几，请他和你们先回去。”
“孔公也走了，邺城不就只剩下公子一人？”陈伍连忙道：“如果曹公知道……”
“父亲要是问起，就我在邺城还有重要的事没做。”曹铄道：“张南失踪，我再离开，袁绍不想怀疑也会怀疑！”
“可是公子……”陈伍还是觉得不妥。
“没什么可是。”曹铄道：“袁绍把女儿许配给我，我和她却只见过两次。接受完全没有感情的婚姻，还不如把我杀了。我得留在邺城，至少等到和袁家姐把感情培养起来再返回许都。”
“万一袁绍把公子留下当人质……”陈伍担忧的道。
“跟了我这么久，还不知道我的本事？”曹铄道：“别袁家对我没有防备，即使有了防备，只要我想走，还有谁能拦得住？”
“公子只身一人留在邺城，万事还得心。”陈伍道。
“放心吧。”曹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护送他们回去，我去袁家。”
陈伍应了，目送曹铄带着两名卫士离开。
等到曹铄走远，他快走到坐在马车上的刘双旁边。
“公子去袁家了？”刘双问道。
“还不是因为你。”陈伍道：“依着公子的脾气，你们被严刑拷打，他能一点作为没有？”
“这里是邺城，你有没有劝公子别冲动？”刘双问道。
“公子什么时候冲动过？”陈伍道：“他决定的事都是深思熟虑的，虽然有时看起来很冒险，却特别有用！”
“是我无能。”刘双叹了一声道：“幸亏张南拦截的时候，甄姐下了车，用灰抹脏了脸。否则这关不是那么容易过。”
“知道无能就好。”陈伍咧嘴一笑：“以后跟我学着点，不懂的我教你，别再给公子添麻烦！”
“滚！”刘双瞪了他一眼：“公子自夸那是他真有本事。你算个鸟毛，也跟我丫丫扎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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