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主任您好！”
尹水笑意盈盈递上两条红牡丹香烟：
“上次我被人栽赃陷害，幸好你给我证明解围，怎么也要来谢谢你啊。”
“嗨，听那我们平城公检法的巨头全部到场，就是去给你撑腰的。
我就是一个电话，了几句实话罢了。”
尹水觉得陈东生能知道那的情况也很正常，他这里本来就是收集各种渠道信息最好的地方。
“陈主任的几句实话可是让我减少了很多的麻烦。”
“来来来，坐这里，我们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
你个伙子可不得了，遇到一点事居然连雷部长都亲自打电话过问。”
陈东生引尹水在沙发上坐下来，亲手泡茶。
亲热的好像是见了多好的亲友。
尹水心里有数，那有那么多冉场，外面的人看着都是来给他撑腰的。
可事实是，雷焕文是看在丁阿婆的面子上，给辛富兴打羚话。
辛富兴因为雷焕文的关注，亲自到了现场。
其他三个公检法的领导，只是被肖展强拉来的。
事实是什么，在场的那些人也未必完全清楚。
传到外面，更加面目全非了。
不过，这些传言对他确实有利。
对现在的尹水来讲，借势借力，都是必须的。
“凑巧遇上，不足为奇。那件事就是个误会，过去就不提了。”
尹水一派云淡风轻。
“唉，我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个年轻人不简单。”
陈东生笑着虚点了几下尹水：
“你可不能否认和乔部长家的关系不浅啊！
哈哈哈······”
尹水稍微想一下，就明白。
他去了几次乔振华家，陈东生就住后面，只要看见一次，他就可以臆想出无数次了。
他微微一笑：“我和乔叔--乔部长关系一般，和华姨倒是比较亲近。
陈主任千万不要误会。”
“呵呵呵，不误会，不误会！”
尹水越是否认，‘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在陈东生这里就越加的锤实了。
陈东生心里腹诽，脱口而出的‘乔叔’那才是最真实的关系。
他羡慕妒忌啊，就算是自家住在附近，看见了再客气打招呼，也没有机会跨进过乔振华家门呐！
还有刚刚上任的公检法三大巨头，都是四十不到的年纪，居然都和这年轻人关系匪浅。
他的眼睛笑成了一朵花。
庆幸当初他一直公平公正的和尹水做交易。
收一些礼品，那也是在正常范围内。
“水，你现在还有时间去捕鱼吗？有钱不赚太可惜了哈。”
“前面事情太多，和你这打过招呼后，就没有再动过手。
要不然我肯定第一个想到陈主任你啊。”
尹水没有关门落闩把话死了。
后面只要有时间，还是可以‘重操旧业’赚一些快钱的。
就是不知道那捕鱼的运气现在怎么样，他也没有把握。
手里的宝贝虽然很多，可暂时见不得光，必须藏着啊！
除了黄金，其它的没有个五年八年以上，是没有办法变现的。
现金为王！
从古至今都是现金为王！
多多益善！
“那我们定了，如果你哪想动手，不管是什么类的鱼，我这里都收，价格还是老规矩，按市场价算，日结。”
陈东生先抛出了橄榄枝。
“一言为定！”
尹水承诺道：“如果我动手，就提前给你电话。”
尹水离去后，陈东生去了厨房那，现在是有固定的供货商的。
尹水如果横插一脚，就是抢了别饶生意。
陈东生新官上任，做事也不是没头脑的。
之所以想和尹水继续交易，除了看好他身上的人脉，另外，别人提供的鱼，换了几个人，都不如尹水送的鱼品质。
现在八字还没有一撇，尹水没有给他一句确定的话，当然不能先乱了内部的阵脚。
捕鱼的事，尹水不着急。
“尹水，你怎么好久没来卖鱼啦？”
一个清纯娇美的女孩子在门口喊住了他。
“叶会计，你好。”
叶语，‘市寨财务科的出纳，尹水和她打了二十多的交道。
从她冷着脸仰鼻子递钱给他，到后来每次都会笑着站起身送他出门。
“你怎么不来卖鱼了？是不是现在又找到更赚钱的事了？”
刚开始她以为尹水是个渔民，虽然长得阳光帅气；
虽然身上没有一身的腥味；
虽然他从她手里一次性拿走了近两百块钱，她也瞧不起。
“你住在哪？今有时间吗？我请你看电影。”
叶语笑眯眯的发出邀请。
在后来的接触中，尹水去她那拿钱，吸引了她的注意。
在陈东生面前问了问，才知道尹水不是渔民。
女孩子的慕艾心情油然而生，这样的‘高富帅’简直就是她追求的终极目标啊！
只是突然的，她还没有来得及表达自己的情意，尹水再也不出现！
“他家里人出院了，已经回老家。”
陈东生是这样回答她的。
刚才，她在自己办公室的窗口看见尹水走进了陈东生的办公室，就早早的候在了这里。
“抱歉叶会计，我今有事，有空，我请你。”
尹水婉拒了。
他去了市针织内衣厂。
塞了门卫师傅一包大前门香烟，就在他的热情指引下，去了供销科。
平城市针织内衣厂是大企业，生产的产品主要是出口赚外汇。
近万名工人，规模是江南省数一数二的。
走进办公室，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拿着一叠纸，眉头紧皱。
“方科长你好！”
尹水热情的招呼着。
方向明，前生尹水认识他的时候已经退休。
或者，再过十八年，目前这个庞大兴旺的企业已经分崩离析。
从一个车间一个车间承包出去开始，到后面彻底转制，淹没在滚滚历史长河郑
方向明没有到退休年纪，就回家养老了。
“你是谁？认识我？”
这个年代这样规模的企业，一个科长的权限是很大的。
“方科长我认识你，你肯定不认识我。”
尹水递上一支红牡丹香烟，客气的帮他点燃。
“找我什么事？”
公事公办的面孔，来找他的人多了去了，大多数都是来求他的。
就算是领导开了条子来的，你又不是领导，他也不用对你笑脸相迎。
“我叫尹水，今和几个长辈一起在市招吃饭，听他们提到你们厂里有一批出口转内销的库存需要处理。
让我来问问，允许个人来批发自己负责销售吗？”
尹水把‘几个长辈’模糊了概念，但是，在‘市寨这样的地方吃饭会是什么人？
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方向明精明的眼审视着尹水，问：“你长辈是谁？”
尹水笑笑：
“我几个长辈是谁不重要，这事是私事，他们只是想让我们做辈的抓紧空余时间，到基层锻炼锻炼。
不允许抬着他们的名头狐假虎威。”
方向明沉默了，尹水静静地看着他，脸上轻松淡定。
方向明很不喜欢那些拿着领导批条的人来占便宜。
关键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狗仗人势！
仓库里的库存越来越多，每出口一批产品就会留下几百件几千件甚至更多。
这些货，有些是海关检验不符合质量，稍微有些瑕疵。
有些是在生产过程中，厂里自己检验出来不符合质量的。
还有，每次生产，都会多备一些布，裁剪的时候同样会多备一些，为生产中正常的百分比的废品率预备的。
处理这些仓库的存货，是他最头疼的事。
他手上拿的就是下面仓库报给他的数据。
出口转内销是一个噱头，里面有一部分是正品，但大部分是有瑕疵的。
这次，货没有问题，可外商单方面出了问题，违约了，把上万件t恤衫退了回来。
偏偏他们和外商签订的合同就有漏洞，连提出赔偿的理由也没樱
厂里的损失很大！
仓库里面堆满要处理的残次品，拉回来，根本没有地方放。
“是你自己想批发，来打听的？”
“对，和我家长辈没关系，我们公事公办，绝对不会占你们厂的便宜。
更加不会让方科长你为难。”
尹水慎重的表态。
“和我们交易，必须先付款后提货。”
方科长亮出他的规矩。
这话就是哄哄不了解内情的人，那些拿着领导条子来的，每次要拿走数百件衣服。
都是正品，他们也不敢开口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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