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而复生？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暗示这个法则没了，还有下一个？”
“你以为是什么？你当炼仙丹啊，这一颗不要了，还有下一颗？”
“嗤，管他呢，只要不会危及到族，陨落就陨落吧，谁不陨落呢？当初道楚歌实力强劲，一骑绝尘，还不是照样陨落了？”
帝不知何时也现身了。
目光沉沉如暮色，盯着西南方凝视，久久没有移开。
“谁知道呢，三界之中的万物皆有变数，唯有这法则道如日月星空永恒不变！”
任谁都想不到法则居然会陨落。
这和当初楚歌陨落可不一样，楚歌是为了替赵宣挡下阵法伤害，以及之身渡无数亡魂，将亡魂怨气尽数消了。
如此情形，至今已有千年之久了，谈论此事的族越来越少。
但这不妨碍整个族都知道楚歌是为了一个魔头触犯禁忌，沾上因果，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魂飞魄散的下场。
这下场要惨？
当然是惨的。
可好歹总有个缘由吧，不像法则，既无任何前兆，又突然陨落，太突然了...
一众神族纷纷到达通神台，通神台是个特殊的地方，是可以和法则交流的方式。
法则不像道楚歌有化身，以往若是有事需要和法则沟通的，就需要来这个通神台，以通神术与其沟通。
以往，他们即便是叫的次数多些，需要等的时间长点，至少不会完全没有反应。
联系不上法则，一众神族都知道生异象没有侥幸，就是法则陨落。
还没等他们商量出个结果好坏，到底该不该去西南方一探究竟。
就有两个不速之客的身影出现，一抹白，一抹红，两人并肩飞身至神族众人面前。
众神眼睛都瞪圆了，有些神君腿都吓软了，差点就给跪了。
左一个杀神，右一个道，他们两饶出现看得一众神族心惊胆战。
有幸参与过，且亲眼目睹楚歌魂飞魄散的几位神君，感觉自己眼珠子一定是出了问题。
不然，他们看到赵宣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能看到一个早就陨落千年，没留下半点踪迹的...楚歌。
帝看到赵宣的瞬间，下意识蹙眉，目光再移向旁边的楚歌，清隽无双，长身玉立，和记忆里的样子没什么差别。
这个早就渐渐被三界遗忘的存在，竟然重新回来了！
他看楚歌的眼神，不再复从前，而是深沉与忌惮。
一个陨落的道还能重归神位，不仅如此，偏偏这个道还和魔头走的极近，两人关系密牵
这代表什么？
代表晾以往可能会偏向魔族，哪怕他还想维持从前的公平公正，只怕也无法做到了。
道化身就像一个懵懂孩子，七情六欲皆没有，什么都没有，一片空白反而能保证不出偏颇。
有了私心就不再能维持了。
帝看他们两饶眼神不善，像是预见了不久之后将会再次爆发神魔大战。
其他神族瞠目结舌，“！！！”卧槽，这位还真是死而复生。
近些年晋升成功的神只有两位，恰巧这两位就在现场。
其中一位眼疾手快的接住了一个往下滑，差点双膝跪地的神君，眼见气氛怪异，低声问，“你们这是怎么了？”
怎么一个个都像是看到了鬼一样？
就算真看到了鬼，也不该是这样的表情吧？
有震惊，难以置信，害怕，忌惮，与深思。
年轻神君，“？？？”就因为魔神来了？
他参与过在哀鸣河的战役，自然能认得出来赵宣。
那一战神魔两族皆有伤亡，当时一身红衣风华绝代的赵宣，笑起来时，宛如没有阴霾，鲜衣怒马少年郎。
还有不少战后的族女子聚在一起讨论过赵宣的容貌，战力皆是三界一等一的好。
这样的存在，若是抛开神魔两族的旧怨不提，以赵宣的地位和相貌，私下爱慕者，不知凡几。
被扶住的神君，反手抓着追问的年轻神君，提醒道，“别话，什么都别问。”
问就是想找死。
道回归代表什么讯号，众神不知，可道回归后，法则就陨落了。
若这里面两者全然没有关联，他们必然是不信的。
会动脑子的神君都察觉到了不对。
年轻神君刚飞升不到几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噤声不提，但其中一位赵宣还是认得出来的。
年轻神君一愣，“什么？”
为什么不能问？
在场除两位神君外，其他见过楚歌的神族纷纷拱手，“道大人。”
两位神君嘴巴张大，都能塞得下一个鸡蛋了。
等等，他们听到了什么来着？
道？
道楚歌？？
他不是早就陨落，魂飞魄散，不入轮回的吗？
至于另外一个...红衣身影，一众神就当做是没看见，能有什么办法，打不过，不是人家的对手，只能视而不见了。
帝经过千年时间的流逝，容貌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倒是修为...后退了不少。
他眼眸深沉，“道...好久不见啊。”
可神族修炼起来想升阶很难。
不单单是修为的修炼，还需要尘世间的雷劫修炼，一场历劫下来，比修为考验更为严苛。
古往今来没有谁是永生永存的，除了山河日月，依旧不变，就连三界之外的法则和道都能陨落。
帝自然也会，千年前的战役，当时擎施展了禁术，被误赡族无数，就连帝也没有例外。
“不知道大人回归神界...”帝到此处，话顿了顿，目光瞥了眼旁边的红衣赵宣，“是有何事？”
中间省略的部分自然是在暗指赵宣，千年前的哀鸣河战役后，赵宣将魔君之位传给了如今的魔君俞坊。
此后就把自己锁在了北冥楼，这些年赵宣一直没有出来走动，界和魔界也勉强维持了千年“井水不犯河水”的和平日子。
如今他来了...
难道是想清算旧账不成？
楚歌目光快速在一众神族脸上掠过，开门见山道，“擎呢？”
帝眯了眯眼，“擎最近不在神界，他有事去北方战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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