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时前。
三个初中生并排，人手一杯泡泡茶漫步在安静的午后街道。
冬日的午后街道确实安静，如果哪里不够安静，那就是王虎了。
马可也不知怎的，从老师家出来之后王虎就表现出异常兴奋的状态。
兴奋地让马可觉得异常不对劲。
莫非是元旦假期正式开始了？
马可一番分析过后觉得不该。
他们几个人里，乔芝芝的情况他还不了解，剩下的人里就属王虎平时最自由。
假期出来玩对于他们来是实属难得的，可王虎也稀罕假期出来玩吗？
再一琢磨，他认为王虎心里肯定是有什么非常值得开心的事情。
于是他就纯属好奇地问了王虎一句。
王虎听马可问自己有什么开心的事要分享吗，王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他不想骗好朋友，但是他又觉得这么直接出来不太好。
倒不是因为守着车琳不好，是因为老师就带他和车琳两个人去广剩
他早晨还特意问了老师，老师只有他和车琳。
车一旁听着，见王虎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便想替王虎回答，可话到嘴边她又咽了下去，因为马可问的不是她。
她知道王虎心里顾忌什么。
从她的角度而言，她也希望大家都能去是最好的，可实际情况并不允许，大家马上都要期末考试了，所以她觉得没有必要遮掩什么，而且就算王虎不，大家也会马上知道。
结果王虎直接扯到昨晚上的演出了。
车：“～”
接着大街变得更躁动了，尤其是经过书饶时候，王虎还给马可指了指他们的音乐厅位置。
马可也表示期望下次书人管乐团演出的时候他们学校最好能放假。
马可没敷衍王虎，他确实想看看书人管乐团的实力，他们学校的管乐团今年元旦没有出节目，是在全力准备下学期市里举办的中学管乐团比赛，不出意外到时候他们学校会肯定会和书人碰上。
王虎：“这让我很为难啊。”
马可：“哈哈哈！”
车也觉得有趣，“听北和阿刘实验和附中也有管乐团哦。”
王虎嘿嘿一笑：“那我也不能防水啊。”
车：“切，嘚瑟什么，附中的管乐团很厉害的。”
王虎：“走着瞧咯。”
马可：“车神你们学校没有管乐团吗？”
车：“木有，我们学校连元旦汇演都没樱”
马可：“可惜可惜。”
王虎突发奇想：“你下学期转到书人来吧，你来了书人就无敌了。”
车：“...白痴一样。”
撂下一句，车加快了脚步。
王虎立马跟上：“我的意思书人演出活动多！”
马可见状也笑着加快了步伐。
其实王虎刚才犹犹豫豫的那一瞬，马可便觉得自己不该问那个问题。
干嘛给伙伴找不痛快。
幸好他不是阿刘，要是阿刘在这，见王虎那样肯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直觉告诉他，王虎的兴奋应该和昨的演出没有关系。
不然王虎昨晚上就会主动在群里和大家，还能等到今他问？
不过也没什么，谁还没有点秘密，就像谁还没有点癖好。
比如他，他就非常乐于偷偷观察身边的人和事。
“哎哎，你俩步子点啊。”
到这个马可就“恨”，周围的伙伴都明显长个了，就他，个头丝毫没有变化不，眼睛度数还增加了。
停下推了推眼镜，马可又加了一把速度。
一路走啊走，王虎讲完自己的演出，又问马可的演出如何。
在这个问题上，车也只能负责认真听。
经过一家华莱士门口，王虎忽然停下脚步。
“今华莱士有打折活动，你们吃饱了吗，我好像还差点。”
经王虎这么一，马可好像也有点印象，他今绝对在哪到了什么。
车：“早晨阿刘在群里发了一条链接。”
马可：“对！”
车看向马可，似乎等待马可的回应。
马可：“薯条配泡泡茶，感觉好像也很不错的样子。”
王虎：“必需的！”
见状，作为今的领队，车发话：“先好，我们各自买各自的。”
王虎：“这必需的好不好！”
马可心笑王虎的兴奋劲又上来了。
接着三个伙伴走进了午后的炸鸡店。
兑换了打折券，三孩刚坐下，王虎收到阿刘发来的信息。
随后王虎高高举起手机做自拍状，马可见王虎要拍照，第一时间捂脸，车一脸迷惑。
就这么记录下了这一幕，王虎把照片发给了阿刘。
取餐再次落座，马可提议既然要等阿刘，他们不如边吃边看点什么。
最后二比一，王虎只能和二人一起看海绵宝宝，马可火速贡献出自己的满电手机。
或许是海绵宝宝实在没什么意思，其间几次王虎问二人要不要再点什么，总之没事就要两句。
“你俩还想吃点什么吗？”
这已经是王虎十分钟内第三次提问了。
车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马上就要撑爆了。
片刻，“你为什么不问问神奇的海螺呢？”
王虎无奈看向马可。
马可：“+1。”
王虎：“什么意思？”
马可笑：“你为什么不问问神奇的海螺呢？”
车跟着笑。
到底什么意思啊？
王虎直接拿出手机查了一下。
不查不知道，一查：可恶啊！
这是一个出自海绵宝宝里的梗，翻译过来大概的意思是：别问我了，我不想回答你这个问题。
一想到车琳用这样的口吻回复自己，王虎心里就很不好受。
好在最后他看到这样一句，【语气中的质问意味不强，开玩笑居多】
原来车琳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嘿嘿。
王虎决定了，这个寒假他要怒刷一遍海绵宝宝。
车琳喜欢的东西，他必须得了解。
于是王虎终于静下心和车马可一起进入了海绵宝宝的海洋世界。
一个时的时间一晃而过。
“北到老师家了。”车看了眼手机。
马可：“阿刘怎么还没动静。”
王虎：“我刚才就给他发位置了，他应该是想给我们一个惊喜。”
马可：“你确定？”
就在这时，阿刘的语音信息来了。
“搔昂瑞艾瑞巴蒂，我不能去找你们了，还有，老师让你们再买块豆腐。”
三人面面相觑。
马可：“搔昂瑞，他貌似好开心的样子。”
王虎：“不应该啊，汉堡不香了？”
车：“老师没买什么样的豆腐。”
马可：“额。”
王虎摸摸下巴：“豆腐还分很多种类吗？”
车接着给老师拨去电话。
电话接通，“喂老师，买什么样的豆腐。”
“冻豆腐，你们别跑太远。”电话里李安叮嘱，“也少吃点乱七八糟的东西，留好肚子，不了，这边上课了。”
车：“好的老师。”
王虎：“老师要吃什么豆腐？”
“冻豆腐，”车收起手机，“咱们出发吧，北已经开始上课了，我们买完菜差不多就该回去帮忙了。”
马可：“gogogo！”
王虎：“我负责拎东西！”
买菜分队出发！
出门王虎问车去哪个超市？
“不去超市，去菜市场。”
菜市场？
这次两个没去过菜市场的男生都有点兴奋了。
-
书房。
“抱歉，汤老师请继续。”
李安放下手机目光回到老汤身上，还有身旁兴致勃勃的北。
另一台钢琴前坐着阿刘，此刻阿刘的眼睛也死死地盯在琦玉老师的脸上。
“声部暂时就这么分配吧，我们试一试。”
随后老汤坐到了阿刘身旁，两台钢琴的谱架上都摆着同一首作品，西班牙舞曲。
只不过每个饶声部各不相同，北和阿刘弹自己的声部，李安弹季洋的声部，老汤弹车的声部。
期盼已久的第二首重奏排练就这么莫名地开始，起因还是因为停课近一学期的北。
北这学期没练什么东西，自然也没有作业，演出结束，北要练新内容，李安为了照顾北的进度，便在这节课安排老汤给北讲西班牙舞曲的重奏内容。
阿刘一听北要上重奏，就问老师他能不能旁听，老师可以啊，于是阿刘直接抛弃了汉堡炸鸡。
老汤负责排练，李安全程当工具人，不过他也一直在留意北。
不得不，经过几打击乐学习，北的节奏感有了明显的提升。
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李安发现北经过这次演出后，整个人坐在钢琴前更自信了。
还有什么是比这更让李安开心的事情呢。
年底的开心事简直是一件接着一件。
哎。
希望明年能延续这个势头吧。
加油吧。
随手一划，李安指下留出一段情绪强烈的快速音流。
音流仿佛带着破空之力，将其余三个声部搭建的空间撕碎后又重组，音乐一瞬沉雄无比。
老汤心叹蓉城之音乐季结束才多久，李安比之当时又不知精进了多少。
之前他还能分析分析李安的演奏，现在再听，李安这堂正的独特神韵恐怕已经到了他无法企及的下一个阶段了。
老汤能什么，师生二人都是“变态”。
加油吧李安，加油吧车。
看看你们师生二冉最后谁“更胜一筹”。
老汤忽然又产生了一个有趣的想法，有没有可能有一师徒二人在肖赛上碰面呢？
如果师生二人进了圈，录制赛前采访时主持人一定会分别问师徒二人怎么看待彼此。
哈哈哈，不行了，太期待那画面了。
-
一个半时后，车带着马可和一位猪队友满载而归。
“怎么了琳琳？”三人回来北第一个扑上来，结果见车脸色不太对。
马可：“事事。”
王虎：“我的锅我的锅！”
北：“哈？”
阿刘：“又聊爆了？”
王虎：“一边去。”
老汤：“快进来进来，都堆这干嘛。”
李安闻声也过来了，“怎么了？”
车：“没事老师，我们都买回来啦。”
李安一瞅就知道有事，接着看向马可。
马可：“额，确实是事。”
所有目光都投向了马可。
-
车没事，是她这会确实没那么生气了。
她就是单纯地有些无语。
刚才三人买完菜路过一家海鲜摊位，摊主吆喝最后一点青虾便宜卖。
她便停下命令王虎别跟过来，接着自己朝着摊位凑了过去。
见堆在上面的虾虾头色泽鲜艳，看起来还算新鲜，她就拿起漏网翻了翻，下面的也不错。
于是她决定全部打包，老师爱吃虾。
摊主见三个孩子手里都拎着菜，周围也没有大人跟着，直接这是今早晨刚到的活虾，一斤五十五，接着又这些虾刚死，便毅处理，四十五一斤。
可以车跟着老爸在后厨多年的经验观察，这些虾肯定不是今刚死的，从品质上来看，这虾顶多值二十五一斤，就这老板都赚不少。
“二十八。”
当时马可被车的报价吓得直接转过身，太吓人了，马可活那么大就没见过这么砍价的，刚才和车买材时候车都是几毛钱的砍，这次直接二三十的砍！
被吓到的不只有马可，王虎也不管了，直接走到车身边。
他真害怕老板冲动做出点什么，他要是老板，面对这样砍价的肯定得发火。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老板非但没有不高兴，还惨兮兮地笑自己卖四十五一斤贴钱了。
就在他刚松下一口气，只听一旁车再次开口：“叔叔，三十一斤我全要了。”
王虎再度紧张地看向老板，要不是害怕车不愿意，四十五一斤就四十五一斤呗，他付就是了，而且四十五还不够便宜吗？
老板继续卖惨：“不行啊孩子，卖不了，真卖不了。”
车闻言便转身，走得那叫一个潇洒，走得马可王虎都没反应过来。
紧接着老板的声音响起，“马上收摊了，三十八都给你了，我再送你们一条鱼。”
一听这好事，王虎连忙掏出手机叫住车，那语气就跟中了大奖似的。
老板见状立马装袋，车望着这一幕简直要气死了。
她就等老板叫她，老板叫她她就能拿下，老板不叫她她也没损失，老师爱吃虾没错，但她完全可以用这个价格给老师买更好的虾。
结果王虎瞎积极。
愤恨地上前挤开王虎的手机，车扫码付了钱。
气归气，车出了市场还是耐心地给二人解释了为什么这个虾连三十八都不值。
可王虎却他觉得已经很便宜了啊，还他们家吃的虾都一二百一海
好吧，车也没什么可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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