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临时有点事。”
王虎现编了一个借口，接着催促道：“咱们快走吧，你不是上午还要练琴吗。”
被王虎这么一催，车也没再多想，“我们坐地铁去。”
“好。”要不是为了和车琳能单独多待一会，王虎就提议打车了。
“等我一会，”车着将猫包正背在身前，在王虎疑惑的目光中朝着南门走去。
“你要去哪？”
“等着。”
三分钟后，车骑着白色电驴帅气地停在了呆若木鸡的王虎面前。
“还愣着干嘛，”这次换车催促。
“我们不是坐地铁去吗？”王虎一阵脸烧，电动车的座位虽然不，可是！
车要被王虎蠢死了，“你想走到地铁站吗？快点。”
“哦！”王虎一个跨步骑到后座，将装着豆花的猫包隔在了两人之间。
车被顶的只能往前挪了挪屁股，“坐好了吗？”
“坐好了！”王虎话音还没落下，就感到一股强烈的推背感，转眼间车子便上了自行车道，“慢点！”
车无语，这还快吗？松了松油门把手，“还不如豆包。”
来也怪，豆包透过透明塑料罩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异常的安静乖巧。
渐渐地王虎也适应了，带着丝丝暖意的微风吹到脸上痒痒的，他好像还闻到了车校服上的味道。
一股描述不出来的香味，很好闻。
可没过一会，地铁站便到了眼前。
车捏闸：“到了。”
王虎下车：“回来的时候能不能给个机会？”
“什么机会？”车着将电动车停好拔了钥匙。
“我也想试试，”王虎是真的想骑骑看，“我没骑过。”
车笑：“你肯定没问题，你会骑自行车。”
王虎：“那好了哦。”
车点点头：“走吧。”
宠物店在广源区，二孩一路导了两条线，又步行了十五分钟才抵达。
豆包一路都非常乖，就是豆花上霖铁之后喵喵喵的叫个不停，搞得两个孩子都不好意思坐。
“喵呜！”
徐丽前就和店长约好了今过来，此刻店长正等着呢。
“大叔好。”
“大叔好。”
“都了，叫哥哥。”
二孩嘿嘿一笑，他们就知道店长大叔要这么，上次来也是。
店长带二孩来到医务室，把豆包豆花放了出来。
一从猫包里出来，豆花就四脚扶地要往桌子下面钻，幸好王虎眼疾手快。
“你轻点。”车声埋怨了一句。
店长大叔笑笑，“这两个家伙长得挺快。”
王虎从猫包里掏出豆花豆包的成长手册，“大叔。”
“嗯。”店长大叔接过，“你俩出去等会吧。”
二孩来到走廊坐下，王虎问：“一会去吃点东西吗？”
车：“你没吃早饭吗？”
王虎：“吃了一点，没吃饱，你吃了吗？”
车：“我吃了，你要饿就买个面包吧，带着他俩不方便。”
王虎想想也是：“好吧，一会你去哪练琴？”
车：“去店里，你呢？”
王虎：“我得回去写作业，周末作业一点都没写，你写完了吗？”
车：“没有，我晚上再写吧。”
王虎：“哎，什么时候能不用写作业就好了，感觉现在时间一点也不够用。”
换作之前要是王虎这么车肯定会认为是王虎不喜欢写作业，可现在她也有这样的感觉。
“上了大学就不用写作业了吧？”车想了想，“大师姐好像就不用写作业。”
王虎：“大学还要好久。”
车：“我之前也觉得大学要好远，但是现在感觉也不是很远，到了秋我们就上初二了，我记得大师姐她从高二上半学期就开始准备艺考。”
王虎扳起手指头算了起来：“初二，初三，高一，高二上，这么好像确实没有那么遥远了。”
车：“罗师姐开始准备艺考之后，就感觉自己不像是学生了。”
王虎：“那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车双腿并起一抬一放，“大概是艺考生了？”
王虎：“你要参加艺考吗？”
车：“应该吧。”
王虎：“你有想考的大学吗？”
车：“蓉院。”
王虎：“啊？就考蓉院？？”
车：“蓉院怎么了？”
王虎：“我的意思是以你到时候的水平肯定有更好的选择啊。”
车：“什么是更好的选择。”
王虎：“华院，师娘的母校，海院，汤老师的母校，或者出国，去维也纳，去德国，这不都比蓉院强。”
车不觉得：“老师是蓉院的。”
王虎一瞬语塞。
车：“而且去哪上学不都是练琴，留在蓉城离家近，离老师也近。”
王虎绝对不认同这个观点，即便对方是车琳：“钢琴是西洋乐器，我觉得至少应该去贝多芬莫扎特的故乡感受一下，感受一下当地的历史文化、风土人情。”
一顿，“这对我们理解音乐，理解作曲家是有帮助的。”
车并不否认王虎的这一点：“有道理。”
王虎：“所以我觉得你到时候应该出国学习。”
车：“你想出国。”
王虎：“当然想，不过也得在国内读完本科吧，我自己是这么想的，就像秦老师、穆老师，幽幽老师那样。”
车：“指挥有艺考吗？”
王虎：“有，但是国内只有两所学校有指挥系。”
车疑惑：“蓉院不是也是指挥专业吗？”
王虎摇头：“那是作曲系下面的专业，就像管弦系里的长笛一样。”
车明白了：“华院和海院吗？”
王虎：“嗯，告诉你个秘密。”
车凑近。
王虎压低音量：“我想考海院。”
车：“不能和谁？”
王虎：“谁都不能。”
自从寒假去海院参加过一次大师课，王虎就喜欢上了海院的氛围，而且还有另一个原因，秦老师海院的指挥系比华院的指挥系好。
车：“加油。”
王虎露出自信微笑：“等从海院毕业之后我就出国！”
车：“相信你能做到。”
王虎心里一叹，他想到时候要是我们能一起出国学习就好了，不过他只敢，“真的，你可以问问老师，你是不是到时候也应该出国。”
车不用问，老师的回答她都能猜到。
就在这时，医疗室的门被推开，二孩连忙站了起来。
“好了，你们进来吧，十五分钟之后没有异常你们就可以走了。”
车：“谢谢大叔！”
王虎：“谢谢哥哥！”
店长哈哈一笑让开了门口的位置，两个孩子接着走进去，打完疫苗的豆包豆花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相互追赶着在地上玩得正开心。
二十分钟后，二孩重新将两只猫装回猫包。
临别前，店长递来一个透明的礼品袋，里面有一把猫条和几盒猫罐头。
王虎连忙摆手。
店长：“拿着，这是你妈拿积分兑换的，一个月之后可以来做绝育了。”
-
二孩拎着礼品袋离开宠物店，出门王虎就叹起了气。
“有点残忍，”听完店长大叔的讲解，王虎有点不忍心，“他们就没后代了，但是绝育又是延长他们寿命减少疾病的最佳方法。”
对于这个问题，车认为自己没有什么发言权，虽然豆包是她的猫，可是目前来看还得继续在王虎家养好久。
店长大叔也了，一旦猫开始发情，就有可能到处乱尿，车不怕豆包在她的家里这样，她可以收拾，可在徐丽阿姨家不校
“你呢？”王虎问。
车：“听阿姨的。”
王虎：“我妈肯定想给他们绝育。”
车：“那就绝育。”
王虎：“你也不想让他们绝育？”
车：“我都可以。”
王虎：好狠的心！！
路过一家书店，车忽地停了下来，王虎一愣，“怎么了？”
接着顺着车的目光望去，“你要买书？进去转转呗。”
车：“下次吧，今带着猫不方便。”
王虎见状也只能作罢，二孩继续朝着地铁站走去。
路过便利店，王虎要进去买面包，趁着这个时间车路边买了两杯泡泡茶。
又是一路导线，二孩原路返回。
再出地铁站，王虎跃跃欲试地骑上羚动车。
车很自然地坐到了后座，“和骑自行车一样，拧把就行了。”
王虎没有经验，上来一把就拧到磷，车子猛地向前蹿去，吓得王虎一下将把捏死！
“哎哟！”
车一头撞在了王虎的后脑！
王虎一时大乱，顾不上生疼的后脑，急切关问车有没有事。
“没事没事，”车扶正猫包，揉着同样生疼的脑门继续教道，“轻点拧把，一点一点来，不要急刹车。”
这次车子平稳地上了路。
“对不起，”王虎没法回头，“还疼么？”
车：“别话，认真看路。”
王虎不敢话了。
一直到区门口，王虎长出一口气，轻轻将车停稳。
“豆包豆花要乖哦。”将猫包轻轻还给王虎，车接过车把问道，“还疼么？”
王虎：“我不疼了，你呢？”
车：“我还疼，再也不让你带我了。”
王虎：“别啊！下次再给我一个机会。”
被王虎委屈巴巴的模样逗笑，车哼的一声：“走了。”
“再给个机会啊！”
对着车帅气的背影喊了一声，王虎暗恨自己，仿佛损失了一千万。
掏出手机，“妈我到楼下了。”
给老妈发了条语音，王虎接着补充了一句：“妈，咱家是不是应该有辆电动车？”
家里徐丽正在忙着准备午饭，没想到儿子这么快就回来了。
没几分钟就听见门响。
王虎放下猫包洗了个手，来到厨房门口：“一切顺利，店长大叔一个月之后可以做绝育，妈，咱们要给豆包豆花做绝育吗？”
“要做。”徐丽转过头，“为什么咱家要有一个电动车？”
王虎：“方便啊！你看现在谁家没一辆电动车，比如你出去买个菜，开车麻烦，走路又有点远，有羚动车就不一样了，一下楼骑上就走了，又省时间又省力。”
徐丽点点头：“那就买一辆。”
王虎：“哦了，我去写作业了。”
徐丽有些莫名其妙，转过头继续忙碌了起来。
四号钢琴教室，李安也是没想到车回来得那么快。
不过既然回来了，“自己找个琴房吧。”
“嗯呐！”车打算继续去一号琴房。
李安：“等等，中午你就不和我回去了吧？”
车知道老师下午家里还有课，老师上课他也没办法练琴，“老师我下午自己回去吧。”
李安：“行，那中午你自己附近吃点，得吃饭昂。”
车：“嗯！”
-
下午下了林果果的课，老魏要去李安的新家看看。
李安带着老爷子去 2201转了一圈，老爷子直房子不错，视野真好。
老魏：“什么时候开始装修。”
李安：“明正式动工，先砸。”
老魏：“都设计好了。”
李安：“设计好了，落地的图纸也出来了，您看看？”
老魏笑：“我也看不懂，等你装出来我再来看吧，我们也走了，果果。”
林果果：“老师下周见！”
李安：“果果你等等，我开车送你们回去。”
老魏摆手：“招生也结束了，学校也走上正轨了，你父亲来帮你盯装修，你差不多也该练练曲子了，不到三个月了。”
李安：“嗯嗯，放心吧老师，我也是这么计划的。”
老魏还是不放心：“这样吧，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再过两周，我带果果来上课，果果上完课你上课。”
果果大笑起来。
“...好的老师，”别，李安还真感受到了一丝紧迫。
老魏：“没有问题？”
李安：“没有问题。”
老魏：“我的是贝四，完整的三个乐章，你到时候别随便搞个曲子或者只弹一个乐章糊弄我。”
李安汗：“您这的，我能糊弄您么？”
老魏乐：“你子这种事以前干得还少？”
果果再次爆笑，不愧是老师，她学会了！
-
回到家，李安给车打了个电话让车差不多回来准备吃晚饭。
接着收到一条信息。
‘谢谢安哥’
就四个字，再没多一个标点符号。
-
李安望着手机上的信息笑了笑，片刻回复：恭喜恭喜！
十分钟前，田涛结束面试，出来先给家里打电话报了个喜，接着打算上个厕所回家。
结果在卫生间碰到了今的主面试官向南。
向南主动和他客气了一句，这实在让他有些受宠若惊，他知道向南不仅是今的主面试官，更是蓉爱的经理。
但是随后向南的话像是锤子一般砸在了田涛的脑门上。
“你的老同学对你评价很高啊。”
老同学？田涛几乎没有什么社交圈，他能和蓉爱高层搭上话的老同学，还能有谁？
田涛万万没有想到事情原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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