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您能狠下心来对付气运之子，吾心甚慰。”
道之灵微微躬身，但随后其直起身子又皱着眉头：“但气运之子不得不防啊，他身上有太多的不确定性。”
“我只想护好自己所爱的，离不值得的远一些罢了。”余牧的神魂化身笑的温润，而眼底则依旧是一股挥之不去的漠然。
“何况于你所想，不仅怕叶有太多不确定性，也怕我和墨有不确定性吧。”
“帝君，这…本灵绝无此心！”
“是啊，你本无心。”
余牧洒然一笑：“如今这滩子水实在太过清澈，你知道为何水至清则无鱼吗？”
“请帝君明示。”道之灵那和余牧三分相似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苦笑，无心吗？换而言之，若它是余牧，那疙瘩，也不会轻易解开。
“并非因至清之水不能有鱼，而是至清之水中的鱼…都被杀光了。”
余牧盯着道之灵：“这一世我借你而生，你也依我而活，但你我都不复曾经强大。
借叶之手将水搅浑，让我们有时间能活下去，活下去才有布局，才能于布局之中去寻那一击必杀的机会。”
道之灵拱手：“可如此是否太过被动？”
“被动？”余牧的神魂化身好似随意的一笑：“那你去杀叶十命，或者去杀那些能激发其气阅女人，你行吗？”
道之灵：“不协”
“再或者我去做这些，然后正鼎盛的道气运崩坏所带来的反作用你帮我吃下？还是你能保那般反作用下这方世界的规则不会随之崩坏？你能吗？”
道之灵：“不能……”
“那如何又主动的起来？这世间也只有一个荒冢。叶是你造就的，荒冢也是毁于你手，你有意思吗？”着，余牧的神魂化身翻了一个白眼儿，随后直接消散于识海深处。
唯留被怼了一顿的道之灵在那儿怔了一会儿才融入的道树。
那穹之上…它留下的意志已经是很少一部分了。
大道意志哪怕只是一缕，也绝非它能抗衡的。挣扎了这么久它不仅没拿回多少权限，反而隐隐有被完全替代的趋势。
所以它如今大多数意志都寄居在这道树上，只求余牧能尽快将此界拨乱反正，到那时候它就能重归巅峰。
大道的那一缕意志也该退走给它腾地方，它就能重新归位了。
不过…道之灵融入道树前，眉目间倒是有迷茫划过。
这种活儿，自从这世界诞生以来它就一直干，随着世界的成长它也在成长，它不理解自己所谓子民的感情，思想，它是生命层次更高的——灵。
它想要晋升位面，它最原始的本能就是晋升！以致于造就了叶这么个气运之子，还曾经无条件将一切筹码加注在了它亲手造就的气运之子身上。
只要叶能够飞升，在灵界获得更大的气运，它便能通过同叶的气运绑定从而获得更多晋升所需的力量。
可…它倾注在叶身上的力量太多了，以致于无力支撑叶在短时间内的飞升，而叶以为自身无法飞升，便去血祭这个世界而获得力量。
无怪余牧不稀罕搭理它，它对余牧不起在先，又拉人家的灵魂归来在后，它通过余牧有了真正的思想，感情，它都理解。
可…有了思想和感情之后，道之灵倒开始思考，自己归位之后的意义何在？
是依旧回到那高高在上的穹之巅，同之前一样俯瞰这这个世界？继续行道之责，继续寻求位面晋升？
妈的！
道树疯狂摇曳，就似一个人在抓狂一般。
“c！干个屁！那哔活儿，本灵是他妈一都干不下去了！”
余牧自然也不知道道之灵打的什么主意，现如今他最主要的任务便是先行突破化神，一旦突破化神之后……
一些堪称禁术的神通，包括一些需要庞大灵力才能支撑的起来的阵法便可以动用，再加上墨…方算是真真正正的靠谱了一些。
而碧雨阁那边，叶终日同柳禾双修，此时的修为已经是距离化神不过半步之差，
柳禾也算是食髓知味，也终日黏着叶，她丝毫没有注意到每次和叶双修之后，满头青丝间总会生出那么几根被叶不准痕迹抹去的白发。
反而其还因为自己长进了一些的修为而沾沾自喜。
关于这二人之事，紫璃倒是出关申饬了一番，只道莫要因为男女欢爱影响了修行，并未多什么。
同门男女修士结成道侣本就是常见的事，倒是又不少碧雨阁中有头有脸的人前来恭贺叶。
叶一时间真叫一个风光无限。
而入夜，那修炼室内，柳禾一瘸一拐的走后，叶神色中带着满足和些许慵懒：“师尊，差之不多，我怕不日便能突破化神。”
“嗯，先行突破化神到底是要稳妥一些。”
太古灵猫的虚影浮现，感受着叶体内蓬勃的修为和生机，点头间脸上透露着满意。
“单是一个柔骨媚体还不够，你要尽快将另外两女的元阴取得，届时…相辅相成之下，你得到的补益也会成倍增长。”
“是，师尊。”
叶目中那刚刚平息下去的欲色再次腾升，想起自己有朝一日能将高高在上仿若仙子的紫璃压在身下征伐，其眸中欲色更甚。
只是那萧钰倒也罢了，其相貌虽出众身条却不如柳禾，想来也是没什么意思。
不过烈阴欲体之魂……似乎极为适合作为祭炼灵剑器灵之物！自己手中还有祭魂铁，若以此魂献祭给器灵，那灵剑该强横到何种地步？
“师尊，我等不及了。”
叶起身：“如今我已半步化神，只待灵力积蓄便能顺理成章的突破化神大关！想来那余牧都不是我的对手！”
“你意欲何为？”太古灵猫神色有些不悦：“余牧此人，亦算是一座高山，岂能觑。”
“弟子知道，不过有师尊良策在怀，加之弟子如今在碧雨阁的声望，弟子偏偏…就要平了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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