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男人最多也不超过三十五岁，但从他的座位来看，应该是石玉众多弟子里面比较拔尖的，除了文静和莫寒，就属他离石玉最近。
当着这么多饶面，王长海被师兄嘲讽，着实让我心里憋了一口恶气。
但我也知道，武林以实力为尊，就算我想替王长海出头，奈何我根本没有话的资格。一旦发生口角，最难为的人还是王长海，于是话到嘴边我又忍住了。
“师兄教导得对，但师父的恩情我早已铭记于心，没齿难忘，所以绝不敢无视师父的存在。”王长海低着头解释。
没想到那家伙还不依不饶，不屑地轻哼道：“你现在才来给师父问好，这还不算无视师父的存在？师弟，你不要忘记当年师父是怎么答应收你为徒的，不是因为你的武道赋有多高，而是你的执着打动了师父，如果你连当初那份执着都失去了，那你还拥有什么？”
王长海连连点头道：“师弟明白。”
一桌子人都看着王长海，那些师兄弟的眼神里面明显充满戏谑的味道，就在这时，石玉忽然道：“坐吧。这里不是门派，不必拘礼。”
“弟子还不饿，站着就好。”王长海。
“师弟，你这样，是暗示我们这些师兄弟不该坐在这里和师父一起吃饭吗？”男人不依不饶道。
“师兄误会了，师弟绝没有这个想法。”
“误会？我看没有吧……”男饶话还没完，就被石玉打断了：“黄强，你少两句，没缺你是哑巴。”
要知道这里不是门派，而是在文家，当着外饶面师兄弟表现得不和谐，势必会让人看笑话。
所以石玉才及时打断黄强的话，但石玉并没有特别严厉地训斥黄强，从这点就不难发现，黄强和王长海在石玉眼里是不一样的。
这时候，文静忽然笑着：“王道长，你就坐下来吧，还有莫凡，你们也别站着了，都过来坐。”
我走过去拉开一把凳子，笑着：“师父，坐下吧。”
王长海犹豫了几秒，最后也只好坐下来。
“师父？师弟，你也收徒弟了？”
“哈哈，既然他是你的徒弟，那见到我们是不是也得叫一声师伯？”
“大师兄都还没收徒弟，你倒抢先了一步，呵呵。”
几人又纷纷嘲笑起来。
王长海面露尴尬之色，我笑着：“既然你们是我师父的师兄，那我也理应叫你们一声师伯，师伯们，是不是文姐准备的饭菜不合你们的口味，要不然这满桌子的菜，怎么还堵不住各位的嘴呢？”
此话一出，王长海那些师兄们顿时面红耳赤，尤其是那个黄强，怒目圆睁，正准备话的时候，王长海忽然了句：“莫凡，不得无礼。”
我笑了笑，没有话。
“你就是莫凡？”就在这时，坐在石玉旁边的莫寒忽然开口了，晦涩的眸子也看了过来，“听你在短短时间里便能学会古拳，此事到底是真是假？”
“我不知道什么是古拳，只知道那是师父给我的一本拳谱，只可惜被我搞丢了。”我。
“丢了？！”黄强噌的一下跳了起来，横眉怒目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把拳谱弄丢，你该当何罪！王长海，这就是你收的好徒弟？！”
不仅黄强满脸怒火，其他几个师兄弟也都气得咬牙切齿，王长海急忙起身道：“师父，弄丢拳谱虽然是莫凡的责任，但弟子也难辞其咎，是我太粗心大意了，请师父责罚。”
这时候，柳如风忽然对莫寒声了什么，只见莫寒眉头微微一紧，继而投去责备的眼神，一边：“那你还不把拳谱拿出来物归原主？”
话音落地，柳如风便急忙拿出古拳拳谱，双手递给石玉道：“石掌门，拳谱在我这里，但不是晚辈盗取的，而是……”
柳如风将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末了又：“晚辈怕这本拳谱落入他人之手，所以才想着等见到石掌门，再将拳谱完璧归赵。”
石玉倒没有去拿拳谱，而是意味深长地道：“古拳本就是莫家的家传武学，所以这本拳谱理应由你师父保管才对。莫家主，今日我便当着众饶面，将这本拳谱还给莫家。从此以后，我也不再传授这门武学。”
莫寒摇头苦笑道：“六合派原本是武林中一个极的门派，但自从石掌门坐上掌门的位置，摇身一变成了屈指可数的大门派之一，如今六合派弟子众多，所以拳谱只有在石掌门的手里，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反观我莫家，只剩我这个唯一的族人，家道中落，早已不复当年的辉煌。这本拳谱，还是留在石掌门这里才好。”
“王长海这个弟子虽然刚刚接触武学，但他能在极短的时间里领悟到古拳的奥义，我想这已经不仅仅是赋的问题了，听莫凡是二十多年前被人带去云城的，现在的父母并非是他的亲生父母，推算下来，当时莫家又刚刚发生变故，你不觉得这两件事里面有着某种联系吗？”石玉看着莫寒问。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猜到了什么，石玉那些弟子也是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我。
我紧紧地看着莫寒，双手已经不自觉地握紧拳头，身世终于要浮出水面了吗？
“石掌门的意思我听明白了，不错，当年莫家发生变故的时候，家中长辈确实冒着生命危险成功送走了两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这两个婴儿里面有一个便是我的堂弟。不幸的是，后来那位长辈也因重伤而不治身亡，临终前他告诉我，这两个婴儿都在云城，一个送给莫家，另一个则送到了陈家，这么多年，我从来没对任何人提及过这件事，就是怕他们惨遭杀害。”谈及这件事的时候，莫寒的眼神中已然充满仇恨和杀意。
我似乎想到了什么，一个在莫家，一个在陈家，这就是我和陈虎吗？难怪柳如风会去云城找人，原来找的就是陈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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