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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痛苦的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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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嗣的指尖挑起秦泛着银色的发尖,有些头疼,“你若是开心,自是没什么。”。

那样的契约都结了,又还有什么是可担心的,总之能在失去的东西已经不多了,而且如果是秦,虽然不愿承认,但是柳青嗣自己也明白,他是愿意的,不论是什么事。

他早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了,他们只有彼此紧紧依偎在一起,才能救赎,才能握紧那对一无二的光。

是秦将他拖进这样的深渊里,他甘愿陪他沉沦,但是同时秦也休想能抽身离去。

“但是,你知道我这人最公平,你结一个契约,我当然也要结一个契约。”。

柳青嗣得稀疏平常,但是微微轻颤了一下的身体却不像他的那样淡漠。

秦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只要柳青嗣不放手,不离开他,不背弃他,没有什么是他不可以答应的。

这人是什么样的人,或许他比他更了解。

“全听嗣的,嗣知道结的是什么契约嘛?”。

人或许才是最琢磨不透的,秦虽然明白柳青嗣不会拒绝,他也知晓他的厌恶,但是还是有些忐忑,只好心翼翼的求证。

柳青嗣全然不在意,有些时候有些独一无二的东西,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不需要存在的好。

“大概明白,愿闻其详,卿卿随意即可。”。

柳青嗣的漫不经心,却是给秦吃了一颗定心丸,脑袋在柳青嗣的肩头蹭了蹭,

“嗣,阴阳丹本不应该存在的,它的存在就是圆梦而已。不论是那种生灵,爱都是自私的。炼制阴阳丹的先祖没有本事叫阴阳丹只为他一个开花结果,所以有了一个只有彼此相爱的两个生灵只为彼此开花结果的契约。

这个契约一旦结了,嗣以后只能为我一个鲛人生儿育女,其他的生灵在也没有机会了。嗣,你还愿意嘛?”。

最后的一句话几乎是用尽了秦所有的抑制力,哪怕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假设,他都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和杀心,

所以他不敢看柳青嗣的眼睛,只紧紧的拥着柳青嗣,似乎要将柳青嗣勒进他的骨子里似的。

柳青嗣有些头疼,修士虽不至于断情绝爱,但是于儿女情长上却是没有多少的在意。

况且肉弱强食,修炼界中有那里有多少纯粹的情谊?所以哪怕秦不提,他本身也不会在有其他乱七八糟的想法。

他求的是大道,欲要做的是地逍遥,努力修炼而已。

“卿卿,既然心有不安,如你所愿便是。你们鲛人族怎么总是这样奇怪?从一而终的爱阳不喜阴,阴阳调和方才是地正道。”。

柳青嗣难得的好奇以及劝解了一回,但是也仅仅只是劝解而已,现在秦想要阴阳调和抽身而去,他是绝对不可能放手的,他们注定只能有彼此。

秦被噎了下,柳青嗣鲜少有的好奇,他舍不得拒绝,但是这事儿着实不好回答,所以只好含糊。

“先祖的事谁又得清楚,其他生灵的事,哪怕是鲛人族的先祖我也不好奇,我只在乎嗣而已。只有嗣才是我的地正道,其他的再无可能。”,

秦这话掷地有声,若是地当真有正道,他怎么又会是那样的宿命,献祭,那个生灵又甘愿付出自己的所有?哪怕这是早已经一开始就注定的宿命,得到的越多付出的越多。

地给予他的时候,从未多言,要收回去的时候也同样沉默寡言,都从未问过他是否愿意从始至终,秦又怎么可能不怨恨?

唯独柳青嗣是他幸幸苦苦求来的,他甘之如饴,是他将他从禁地的深渊里拽出来,是他给了他一线生机,所以他才是他的地正道。

柳青嗣叹了口气,终究什么都没有,又能什么。

秦也不在乎,爱怜的揉了揉柳青嗣的脑袋,取出来两枚丹药,自己先吃了一枚,才将另外一枚喂给柳青嗣。

柳青嗣什么都没有问,连丹药长什么样都没有看一眼,而是顺从的张嘴将丹药吞了下去,唇齿触到秦的指尖一人一鲛人皆是一颤,二者相视一笑。

秦的指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血液从指尖流出来,柳青嗣身上的衣衫早已经不知所踪。秦流血的指尖触及到柳青嗣光滑赤裸的后背,爱怜的在他的身后勾勒复杂的图案。

不论是秦还是柳青嗣面上的神色皆不好,一个勉力坚持,一个心疼不已。

这样的契约终究还是太过艰难了些,秦是定契者,虽然是施术者但是比起柳青嗣这个受契者,事实上要好上许多。

因为这个契约的勾勒不仅仅只是一个繁复的图案而已,更是借用定契者的血将地法则绘进受契者体内,不论秦得有多花里胡哨,但是这本身就是一件十分痛苦而危险的事情。

淡然如柳青嗣也忍不住是不是的轻哼出来,大颗大颗的汗水顺着鬓角流下来,滚进青丝堆里,滴在秦的身上。

修长如玉的手指扣得秦的身体青紫一片,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的响。

秦知道这个契约受契者会很痛苦,但是不知道竟然这样痛苦,柳青嗣就连诞下孩儿的时候也没有痛成这样,心里痛成一片,手一抖差点儿绘不下去。

柳青嗣死死的扣住秦,长吸了口气,“继续,莫要挺,我可以。”。声音嘶哑喘息,抖得慌。

秦一怔,连忙回过神来,心下一狠,指尖绘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柳青嗣痛苦的轻哼声也越来越多越来越急促,身上的汗水像是没有尽头似的,像是将他泡在汗水里一样,早将秦的衣衫浸得湿漉漉的,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最后一笔成,柳青嗣痛苦而又压抑不住的欢悦,死死的咬住牙齿才硬生生的挺了过来。

果然只有相爱之人才会愿意遭这样的罪,若不然大家都是修士,不能从容退去,但是玉碎的法子却是数不胜数,总有成行的时候。

“卿卿,我是,真栽在你手中了,我们受也,逃,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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