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南宫群眉心一皱,转头往回澜桥上看了过去。
少女一袭水蓝色束腰长裙,脚下涟漪漾起,衣袂翩飞,身形被勾勒出了玲珑有致的曲线。
她双脚踏在护栏上,周身浮动的绿叶环绕,催动着体内灵元,朝壮硕高大的男人头顶狠狠压下了一道法阵之力。
满的明灯之下,映出一张布满黑青,犹如深褐色爬虫寄居的脸。
原本清丽可饶面容已然不复存在。
城楼上烟火不绝,一明一灭间,照得少女神情诡异森然。
南宫群琥珀瞳一眯,一眼认出了南宫意脸上伤痕的来历。
这无法消湍裂痕,显然是堑深渊下的然雾障所伤。
先前,他亲自审问过南宫绯,她一直不肯交代出南宫意的下落。
而今见此情形,那夜,南宫意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切便已不言自明了。
显然,南宫意和失踪的弟子是被南宫绯算计了。
沈棠落喜怒不形于色,气定神闲地坐着,对桥上闹出的动静显然是漠不关心。
虽然对那无耻之徒非礼女子的做派深恶痛绝,倒也不会因此就对南宫意心软,大方到出手相助的地步。
她这人一向爱憎分明,岂会去救一个曾经妄图杀了自己的人。
她与南宫两姐妹之间,绝无冰释前嫌的可能。
没趁机过去落井下石,已经是她极大的仁慈了。
只是,她没想到南宫意竟然如此命大,被沉入深渊还能捡回一条命来。
沈棠落抬起指尖,轻叩了下身前的黄花梨木桌,“父亲找我所为何事?”
佛箬被沈棠落一副视若无睹的冷漠姿态震惊到了,“四姐,二姐受人欺凌,你怎么能视而不见?”
“哦?”沈棠落抬眼,桃花眼底的笑意耐人寻味,“为何不能?”
“二姐是你的亲姐姐,你这样未免也太冷血了!”
“放肆!”
沈棠落骤然沉下了脸色,“三长老,谁准你这么同本少主话的?”
这一声,不轻不重,却直击灵魂深处,蕴含着令权战心惊的威慑力。
少女容色无双,眉眼淡漠如初,仅仅是坐在那里未有动作,便让人无端生出了一股无地自容的卑怯之态。
她仿佛是掌控生杀予夺的上位者,丝毫不容侵犯。
佛箬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被吓了一跳,僵愣在了窗边。
沈棠落心下冷笑,这么担心南宫意,自己下去救啊,何必杵在这儿跟她废话这么多?
想来,这位三长老也是个假仁假义的伪善之人罢了。
在这里逞英雄,倒不如直接行动来得更有服力。
再者,这不还有个岿然不动的亲爹都不急吗?
去指控南宫群啊,扯上她作甚?
沈棠落很难不怀疑,佛箬就是专门来找茬挑刺的。
她看不惯自己,却半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始终掂量不清分寸。
南宫群轻咳了一声,打破了空气中的凝重,“落儿,方才那男子是何人?你与他……”
回想起君云肆的背影,他欲言又止,面上露出了一丝尴尬之色,“当初,你在玄灵宫被人劫走,那人,便是他吧。”
桥上的打斗声越来越激烈,佛箬终于有了反应,面露急色,“宫主,二姐还在下面!”
南宫群面不改色,只皱了下眉头,“你去瞧瞧,给那男人一点教训,再把南宫意带上来。”
佛箬这才松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不敢再看沈棠落的神色,转身便要翻窗而下。
忽然,沈棠落的声音凉凉地从背后传来。
“若本少主没记错的话,南宫意早已被本少主亲自下令逐出了玄灵宫,与本少主,与玄灵宫再无半点瓜葛。”
佛箬身形一僵,暗暗捏紧了双手。
沈棠落不管南宫群做何感想,既然收了宫主令,她眼中便容不得一丝沙子。
“佛箬,认清楚谁才是你要效忠的主上!”沈棠落冷冷警告,眸中寒芒乍现。
“身为玄灵宫之人,便守好本分,不该置喙的事情,缄口不言,再有下次,休怪本少主不顾念你昔日为玄灵宫所做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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