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可以是亚弗戈蒙在虫族，恶意超过善意很好理解。
现在他们可以确定的是亚弗戈蒙在联邦，甚至代表善的涅然在虫族，现在这种现象只能证明——虫族这些人，心里本来就是恶的。
和信仰什么无关。
“分开行动。”傅矜时这么开口。
沈斯行罕见的没有拒绝，他沉默片刻：“我去祠堂。”
傅矜时看他。
沈斯行也认真的看着他，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上将看了一会儿，收回目光，残忍开口：“休想。”
沈斯行：“……”
“为什么？”他这回是真有些迷茫。
“一起去。”傅矜时没正面回答，开口。
“啊……”沈斯行有些犹豫，然后才点零头，“哥哥。”
“您是觉得我会瞒着您什么么？”
傅矜时这次倒是没隐瞒什么：“嗯。”
“别单独行动。”
“……”这人坦诚起来还真是有种不顾人死活的美。
“好。那我们先去哪儿？”沈斯行最后还是妥协，开口问。
两人商量了一番，傅矜时最重要的目标就是速战速决，以最快的速度救出涅然，并且在两人可以安全逃脱的情况下尽可能多的给虫族带来伤害。
自然，最后面这个目标是沈斯行出的馊主意。
虽然有些不光彩，但沈斯行向来以卑鄙定位自己，恨不得连夜在塔柏星埋一星球炸弹，等太阳一出来，“嘭”一下表演一个全球开花。
联邦其他人掌握的虫族的消息并不多，但沈斯行和傅矜时不一样。
沈斯行知道的东西已经完全同傅矜时共享过了，而这次能够确定涅然就在虫族也赖于他和傅矜时的信息素。
他察觉到涅然不对劲首先也是因为这个。
——他和上将的信息素契合度中间总算没有像隔着什么东西了。
涅然在联邦的时候，虽和沈斯行傅矜时的距离不近，无法极大程度的影响沈斯行和傅矜时的契合度，但也会对两饶契合度产生一点影响。
所以只要涅然在联邦，他能感受到的、和上将的信息素契合度就八成不会是百分百。
傅矜时是个能用一个字解决事情就绝对不第二个字的性子，两人自然也没交流多少，很快就分配好了任务。
沈斯行去虫族主城军部晃悠一圈，傅矜时去虫族女王的住处，最后两人一起去祠堂。
一回生二回熟，沈斯行很上道，心里已经开始琢磨怎么才能最快速度的弄死那个虫族统帅几次。
傅矜时这次使用精神力屏蔽自身气息依旧没有出什么幺蛾子，沈斯行走在他旁边，十分自然的伸手勾住上将的拇指。
这次却跟上次不同。
预想的那些虫族交流的画面没有出现，傅矜时有些奇怪，顾不上被勾住的手，抬眼看去。
街道两旁的虫族依旧熙熙攘攘，置身中间，一片死寂。
街道上几步就能看到一个匆匆赶路的虫族，但和上次不同的是，这些虫族没有一个人是成群结队的，零零散散走在路上，表情麻木且死板。
街道上没有任何饶交流。
比起上次，现在路上的氛围实在太过诡异，且安静。
还算鲜活的人好似全部变成了傀儡，麻木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没等傅矜时看出个什么所以然，前方就传出争执声。
“你他妈瞎了敢撞老子？”
“你站在路中间不是找死？！就撞你怎么了？！”
傅矜时眼皮一跳。
上次虽然虫族也没有多少善意，至少撞人会句抱歉，这次多少是恶意有些过头了。
距离上次离开虫族根本没有多久，虫族的社会风气怎么就变得这么恶劣了。
“哟。”旁边也传来唏嘘的一声，傅矜时转过头，沈斯行正一脸兴味的看着发生争执的地方，一副看戏样。
他沉默，被沈斯行拉着走到正在相互语言攻击的两人身边。
那两个虫族的人自然是看不到沈斯行和傅矜时的，正你一来我一回骂得起劲。
旁边走过的人竟都只是麻木的绕开两人往前走。
沈斯行有一瞬间竟然觉得这些人像是他还在军校读书时被学校磋磨得不成人样的学生们。
——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压力再大一点就要躺这里的那种。
活像一群群能动的尸体。
两个人骂得越来越激烈，上一秒还在唾沫横飞下一秒就有拿刀互砍的嫌疑。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傅矜时毫不怀疑旁边这人会上去一容过去一把刀。
事实上沈斯行也就是这么想的。
他觉得进度有些慢，沉默片刻，思考了一下是上去将两个人踹在一起呢还是等一会儿。
傅矜时拉了拉他的手腕。
沈斯行顺从的停下。
那边两个人果然没撑多久，放翅膀的放翅膀，有尾巴的甩尾巴，给两人来了场当街斗殴。
旁边终于有麻木的虫族停下动作，操作了一番之后，对着打得正起劲的两个人：“我已经将事情告知军部，你们好自为之。”
闻言，那个被撞的人勃然大怒，窜过去就想把路人卷入战局。
他刚有动作，另外一个虫族就一把拉住他：“怎么？你怕了？军部来了准给你抓过去关几年！”
傅矜时越看越觉得怪异。
明明是这个在路上撞饶先理亏，但看样子怎么看都有恃无恐。
沈斯行在旁边笑了一声，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拉着上将。
“哥哥。看狗咬狗。”沈斯行这么开口。
不出意外的，撞饶那个底气十足，被撞的人被激怒，两人战况更加激烈。
傅矜时原本想走，没心思在这里看热闹，但听到沈斯行这句话之后还是停了下来。
路过的虫族都目不斜视做自己的事情，没有一个人劝架亦或是停留下来看热闹。
冷漠到了极致。
傅矜时几乎是和沈斯行一起察觉到一列有序的生命体朝这儿移动。
沈斯行终于有了动作。
他转头，原本在联邦虫族营地拿到的和沈斯行耳垂上耳钉一模一样的另一枚正被他放在手心。
“它能让人感知到对方的具体位置。”沈斯行给他戴上之后开口，“哥哥，要注意安全。”
“必要时刻可以它来压制虫族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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