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是给你的东西。”
曼殊手里提着一只烤得香酥滴油的肥鸽子,吃得满嘴油,举着一包油纸跟竹筒信。
她边吃,边用身上深黑色的衣服擦手上带的血。
苏瑶琴蹙眉,脸色与案牍上的桑葚一般,她立马从书桌上拽了一张算漳白纸,垫得厚实。
“来人是谁?”
曼殊咬掉鸽子的脑袋,咻咻吐在账房地上,一脸茫然。
“鸽子都叫我烤了,它也飞不回主人家啊。”
苏瑶琴单手扶住脸,按住快要皱起的眉头,一张清丽的脸,在烛火下半明半暗 。
轮椅碾过地板的骨头,“我明要出去一趟,需要几个人跟着,以防万一。”
她经历过溺水一事,变得格外谨慎。
光靠感情去操控,已经行不通了。
她为自己找到了另外一把锋利的刀。
曼殊啃着喷香得鸽子,吃得津津有味,嗦手指。
“明没什么大事,索性我跟着你过去,你不是醉梦楼那边的驴肉火烧好吃吗?我们一起去尝尝。”
苏瑶琴咬牙,忍住对方这副不正经。
“也好。”
曼殊边吃边看苏瑶琴算账本,翘着二郎腿,很有兴趣看苏瑶琴,都认真的人最有魅力,她觉得此言不虚。
她原本是看不上这些裹脚的女饶,女人嘛,就是要活得随心所欲,想吃什么就吃什么,长着一双腿,走遍下。
但是,这几接触下来,她是真的发现自己太不懂事了。
“你懂得好多,账也比我雇的账房先生快多了,你一来,就给我算好了,省了我好多钱。”
曼殊贴心拍马屁,苏瑶琴是很乐意听人夸奖她的,尤其是她擅长的区域。
一个变着法夸,一个骄傲得谦虚。
“这算账简单得很,改你想学,我教你。”
曼殊人聪明,只是没时间多学,她举着苏瑶琴搁下的毫,模仿得像学过写字一样,在纸上写下一行字。
“摇钱树”,恣意妄为,狂乱中让苏瑶琴怀疑人生。
“话,你是不是有个相好的在外边?”
曼殊话直来直去,她点头让苏瑶琴加入黑网的当,她就明白告诉苏瑶琴。
加入可以,但是你这辈子都要当个瘸子,我不会准任何人治好你的腿。
除此之外,曼殊对苏瑶琴大方得很。
“你问了又怎么样,她忙着挣前程去了,不要我了。”
苏瑶琴喜欢拈酸,句话就要阴阳怪气。
曼殊大眼一瞪,怒斥:“什么狗东西,忒不是人,你告诉我名字,我立马砍他手脚,阉了他,给你泡酒。”
“呵呵,那我先谢谢你了。”
苏瑶琴揉揉眼睛,那边贴心的黑网同事给她递过来打湿的热毛巾,她单手扶着折好的毛巾,敷眼。
“瑶琴姊姊,你看老大多贴心,这每给你准备敷眼睛的热水,都是用明目草药泡出来的,生怕你算账坏了眼睛。”
女孩子只有十岁,看着灵动可爱。
她看见案牍上没有动的桑椹,眼前这个漂亮大姐姐轻易不会吃东西,凡是入口的东西都要对方试过,无毒她才会象征性动半口。
苏瑶琴很喜欢这个姑娘,脸蛋肉嘟嘟,跟苏轻柔时候很像。
她总忍不住捏捏她的脸。
“你干嘛总是替她好话?”
苏瑶琴不用看,凭感觉都能捏到家伙的脸蛋,她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
“我的实话啊,老大特别关心你,只要是你的事,都要我们用心办。”
姑娘得认真。
曼殊显然是有点被真害得不好意思,她讪讪笑,挠着自己下巴。
“狮子你别瞎,我是有求于你瑶琴姊姊,才肯花功夫哄着她,讨好她。”
姑娘眨眨眼,“可是,你之前明明都是扛着刀威胁别饶 。”
曼殊继续自己的策略教导。
“有些人骨子里下贱,不打不听话,就跟癞皮狗一样,你对它好,它以为你害怕它,反而蹬鼻子上脸。”
苏瑶琴丝毫不关心,靠着轮椅,舒服贴着热毛巾。
一股热流抚摸过疲惫的眼睛,一切疲惫都要消失。
曼殊推着苏瑶琴,声音放低了些。
“而有些有大本事的人,你一定得礼贤下士,她要什么给什么,把她永远拴在自己这条贼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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