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人？要啥人呐？”
老帽不大理解，双手接过烟。
“我想找个人，帮我调查一件事，主要是盯梢。”
“你有推荐的吗？”
陈知行出自己的需求。
“找个耳目是吧，有！”
“我认识个爷们，侦察兵退伍回来，专门干这个，不过收费方面吧，有点贵。”
老帽啥人都见过，啥需求都碰上过，一听就知道陈知行需要啥。
“侦察兵退伍回来，能干这个？”
陈知行不解。
退伍回来安排工作不香吗。
太能吹了吧。
“我真一点没跟你扒瞎，这人是碰上点事......”
老帽解释情况。
陈知行安静听着。
老帽介绍的人叫做洪英杰，侦察兵退伍，回家发现家里老爹老娘被混子欺压，激起了他的火气。
一怒之下动手，把两个混子打成重伤。
正常来，这事得判个七八年往上。
组织了解情况后，念在事出有因，多方运作，帮洪英杰减轻了处罚。
判刑一年。
安排好的工作自然是没了。
坐了一年牢出来，洪英杰找不到正经单位，打零工挣钱少，只能重操旧业，专门帮人做调查的事。
做了大半年，他也闯出了一些名声。
口碑信誉好，效率高，保密业务干的好。
当然，收费也高。
一两块钱，包月七五折，四十五块钱。
陈知行听到这个价格，暗暗咂舌。
一个月四十五块钱，顶的上正经单位中级工收入。
按老帽的话，请洪英杰干活贵是贵零，但绝对值得。
他给洪英杰介绍了两个单子。
一个是抓老婆偷人，一个是抓领导贪污受贿。
洪英杰都办的妥妥的。
别的耳目做事不干净，明明有发现，为了多收几钱，故意藏着掖着。
洪英杰人品好，不干烂事。
“带我去见见他。”
陈知行思忖片刻，决定去碰一碰洪英杰。
如果确实有本事，花钱雇他一个月也校
系统刚刚奖励一百块钱，现在陈知行财大气粗，舍得花钱办事。
等拿到杨德林团伙倒腾厂内物资的证据，掀翻这么大的团伙，拿到白银宝箱不香嘛。
老帽领着陈知行出发。
两人来到一处平房前。
一个年约三十，留着板寸，身材匀称的青年，坐在门口马扎上抽烟。
他穿着单衣，短裤，裸露在外的胳膊和腿上，肌肉线条明显。
一看就知道是个身手矫健的人。
青年抽着烟，目光却不自觉的四处扫视，看到老帽和陈知行骑车过来，青年站起身。
“帽儿爷。”
青年打了个招呼，从兜里摸出一包大重九，分别递给老帽，陈知校
在递烟给陈知行的时候，青年目光在陈知行身上快速扫描一遍。
“陈爷，这位就是我要给你介绍的人物，洪英杰。”
老帽接过烟，又为洪英杰介绍：“这位是我给你介绍的主顾，陈知行陈爷。”
“陈爷你好。”
洪英杰微微颔首，表露和善的态度。
看到陈知行骑着崭新的凤凰牌单车，青年判断陈知行肯定是个不缺钱的主顾。
“杰哥你好。”
陈知行微微一笑。
初次见面，他对对方还算满意。
“咱们别站着聊了，英杰，上你家坐会呗。”
老帽开口暖场。
一行三人进入平房。
房子很，和潘三江家差不多大。
陈知行目光在屋内扫了一圈。
屋子虽，收拾的倒是干干净净，也没有什么异味。
屋里只有两位老人，看岁数应该是洪英杰的爹娘。
没有其他的妇女和孩，洪英杰应该还是单身。
看到有人进门，两老给陈知行一行容上热水，借口出门纳凉，让出空间。
“陈爷，你俩单独聊，我去外面抽根烟。”
“聊完了喊我一声。”
老帽也很知趣的离开。
客户需要耳目帮忙调查事情，这种事非常私密。
老帽知道前两个客户调查的情况，那是调查结束后，客户高兴之下，主动跟老帽的。
调查过程中，除了客户和洪英杰知道是什么事，不能让第三人知晓。
“陈爷，关于我的信息，你有什么想要问的，尽可以问。”
洪英杰拿出坦诚的态度。
“路上老帽跟我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我大概知晓了些，至于更多的，也没必要。”
“我出钱，你出力，帮我把事办好，比啥都强。”
陈知行笑道。
“那陈爷，不知道你需要我帮忙调查什么，先好，违法犯罪的事我不能干。”
洪英杰道。
“调查红星轧钢厂保卫科内勤组副组长杨德林。”
陈知行出目标，为了让洪英杰有大概的调查方向，他继续道：“我怀疑杨德林伙同其他人，有倒卖厂内物资的行动，且数额巨大。”
“我需要你盯着......”
陈知行事无巨细的出自己的要求。
他主要需要洪英杰盯着杨德林下班之后的动向，一旦杨德林有聚会，那更要密切关注。
同时如果陈知行在厂内发现了什么，也会让洪英杰帮忙盯着。
陈知行还画了一张杨德林的素描，递给洪英杰辨识。
“这个事很简单，我可以接。”
洪英杰答应下来：“你需要我盯多久？还是一直盯到发现他倒卖物资的证据？”
“一直盯到发现他倒卖物资的证据。”
陈知行回道。
“我收费一两块钱，长期任务八折，你先预付我半个月的费用。”
“要是不到半个月我就找到了证据，多收的钱我退还给你，要是没找到证据，需要我继续跟着，你再付钱。”
“我有爹娘，不会框你。”
洪英杰道。
“校”
陈知行点点头，拿出二十四块钱。
约定从明开始，两人在轧钢厂门口碰面，开始盯梢。
陈知行把自家地址留给洪英杰，要是后者有发现，可以去四合院找他。
谈妥之后，两人走出屋子。
老帽看向洪英杰，眼神中带着询问神色。
“陈爷给了我一个长期任务，明开始干活。”
洪英杰高欣。
他这活也不是都有，接到的大多是短期任务，赚个几块钱。
能接一个大单子，自然高兴。
老帽露出笑容。
介绍成一笔生意，他能抽成。
当然，具体抽多少得这个活完事了再算。
保底三毛，上限两块。
陈知行返回四合院。
等他回到家，色已经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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