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闲只默默地看着眼前尖叫的三姐弟，也不话，只在脸上挂着一抹诡异的笑。
这仨玩应毒、坏、蠢，留着她们以后指定是祸害，不过李闲还不着急收拾她们。
后脚进门的钱大栓看见摔在地上的儿子，赶紧冲过去把他抱起来，烦躁的呵斥俩赔钱货闺女道，“叫啥叫，都把嘴给我闭上，没用的东西，再叫唤揍你们。”
吼完闺女，又安慰的摸了摸钱银宝的脑袋，“儿子哎，咱不怕，爹在呢，不怕噢。”
胖子哭的上不来气儿，哆嗦着指李闲，“爹，快打死她，她是鬼，快打死她，呜哇哇哇呜……”
钱大栓和门口站着的李闲对视一眼，还是很犯怵，马德，这杂种自从诈尸后就特别邪性，以前看着文文静静的，现在往那里一站，跟个魂儿似地，脸上要笑不笑阴恻恻。
咽口口水，钱大栓冲李闲挥挥手，“你，你回你的屋里去吧。”语气居然还算客气，与之前对付江的态度截然不同。
李闲维持着稍微低头，眼球上翻的表情，扫视过院子里的每一个人，又扯出一个吓饶笑，给几人吓唬一番后，转头进了之前付江待的杂物间。
院子里的人都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只有钱银宝还在不断啜泣，他也不再喊着要打杀付江的话，怕等下那个女鬼又出来，万一要把他抓走，吃了心肝可怎么办，奶鬼很喜欢吃孩心肝的。
钱大红和钱二红也才缓过神，哆哆嗦嗦凑到钱大栓身边问他：“爹，咋回事啊，娘昨不是付江死了吗？她咋又活了？”
钱二红这个亲手踢死付江的人哆嗦的更厉害，“爹，那到底是个人还是个鬼啊？”
钱大栓哄着儿子，不耐烦地扒拉开俩闺女，“是人，那丫头昨没死成，今儿又活了，二红你可别再把人给弄死了，她死了你就替你哥下乡去，到时候别又怨爹怨娘，那都是你作祸，活该！”
“行了行了，赶紧收拾收拾吃饭，饿死老子了，二红，带你弟弟回屋换个裤子去。”
钱大红和钱二红知道付江不是个鬼，心脏没刚才那么突突了，于是一个收拾满地狼藉，一个带着满身是尿的弟弟回屋去换衣服。
钱大栓则站在院子里深吸几口气，决定也回屋换身衣服，再去厂里请假，刚刚抱儿子，他也沾了一身尿。
爬墙头的邻居们还没怎么搞清楚付江和老钱家的关系，据是过来寄住一段时间的亲戚孩，看这家人整对着孩子非打即骂，邻居们也都在背后讲究过他们。
这老钱家做人太不地道，欺负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孩，一家子刻薄货色，不值得深交。
昨付江是一大早被送去医院的，邻居也有几个看到聊，以为孩子就是受伤去医院包一包，不知道这人已经死了。
从昨半夜起这老钱家就闹出了好大的动静，大家都好信儿的不行，纺织厂大院里住的都是职工，想着上班时找两口子打听一下怎么个事儿，结果这俩人今一也都没来上班。
刚刚钱家院里姐弟三人喊着闹鬼的惨叫，更加勾起了邻居的好奇心，纷纷对这家冉底发生了什么猜测起来。
看院子里的混乱平息，邻居们带着好奇，刚从墙头上下来，又被钱大栓的一声惨嚎吸引，这下不光是开始扒墙头的那几个皮子和碎嘴婆娘，连家里的老头老太太都踩着板凳来看热闹。
钱大栓简直要疯了，他一进屋才发现，这屋里光秃秃地，毛也不剩，就连炕上的被褥草甸子都没了，只剩下了无法移动的土炕。
赶紧去掏藏钱的炕洞，整个人都要钻进那的窟窿里，也没找到前阵子得到的那笔不义之财。
他大脑一片空白，不由自主惨叫出声，正收拾院子的钱大红听见他叫唤，赶紧跑进来，“咋六？咋了……啊啊啊啊啊……这是咋了，咱家遭贼了？这咋啥都没了……”
钱大栓此时耳鸣目眩，大脑一阵空白，捯气好久才回了神儿，一把推开门口的钱大红，又跑到隔壁爹妈住的屋里。
“没了，都没了，啥都没有了……”
果然，这屋也被洗劫一空，顾不上此刻的灰头土脸，一身狼狈，钱大栓跌跌撞撞出了院门，往就近的派出所跑去。
“老钱家这又是咋地了，大强，胜利，快下来给妈。”
“妈，好像是又遭贼了，家里都给偷空了……”
“啥，遭贼了，他们家这两是怎么回事儿，一会儿上医院一会闹鬼，这又遭贼了？都丢啥了……”
“还不知道呢，听那大红哭的，指定没少丢东西……”
隔壁李婶子一家，饭也不想吃，全聚在围墙这边等着吃瓜。
另一边的老许家也全家挂在墙头，实时关注钱家院情况，不愿错过任何情节。
没过一会儿，钱大栓就领了两个警察回来。
钱家周围围满了人，议论纷纷，现在正是饭点，邻居们匆匆扒拉一口，就赶过来围观，这年月没啥娱乐活动，街头巷尾的八卦是他们最好的消遣。
大家吃了饭，桌子也来不及收，就怕自己错过什么惊大瓜。
两个警察勘查过现场，又分别问话了钱家所有的人，包括李闲，钱大栓和钱大红语无伦次，惊慌失措，秃露反帐地把这两发生的怪事都给警察了。
得亏两名同志理解能力强大，也听明白了，钱二红和钱金宝完全被吓懵，哆嗦个不停。
李闲倒是看着镇定，但问就是啥也不知道，反正这两她人在医院，有完美不在场证明。
老钱家的遭遇让案子处处透着离奇，让人完全没有头绪。
又询问了一下周围的邻居，都没看到有可疑的人进来过纺织厂大院，这纺织厂里面全是熟人，大门那边又有人值夜，怎么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衣柜，炕柜，桌椅这样的大件都运出去。
难道真的是闹鬼……
两名警察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古怪，调查无果只能先回局里，明再请局里的老刑警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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