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微微笑了下,道:“你难道不觉得我和他长的很像么?”
钟良臣脸上阴晴不定,紧盯着我,忽然也笑了起来,道:“我是谁有这么大本事,原来是韩起灵的儿子,嗯,韩青,我知道你的名字。。”
他的态度突然来了个大转弯,我倒一时有点愣住了,就见他对两旁的人挥了挥手,示意散开,又对我:“既然是故人之后,那想必就是误会了。墨白!”
他忽然回头冲着白一瞪眼睛,喝道:“你在外面认识的人既然是韩家子弟,为什么不早?”
他又挥了挥手,抓着白的两个人就把他嘴里的布拿了出来,但还是抓着他不放。白得了自由,立马喊了起来:“哥啊,你来的太好了,三叔,你快把我和二叔放了,我就了,我没偷东西,你还不信......”
白这一张嘴,我就暗暗捏了把汗,心你可千万别管我叫表哥,一叫就得引起怀疑,结果还好,白平时糊涂,关键时刻倒是不掉链子,喊了声哥,什么毛病都没樱
钟良臣脸色一沉:“就知道你胡乱嚷嚷,才塞住你的嘴,现在已经放了你,还嚷什么?闭嘴。”
白一脸不情愿的嘟囔着:“那、那我二叔......”
钟良臣扫了他二叔一眼,哼声道:“就算这事跟你无关,他看守祠堂失职的罪过逃不掉,先把他押下去,今有客在场,就暂缓审问。”
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套,我反而有点不好什么了,眼看那几个人要把白的哑巴二叔带走,我知道这事绝不能往下拖延,这个钟良臣看着一脸笑意,绝对是没安什么好心。
“慢着。”我阻住了要被押走的钟良汉,道:“我今来到钟家祠堂,一是做客,二不是拜访,我就是为了将这件事弄个清楚明白,以免有人蒙受不白之冤,钟族长不用客气,该怎么审问就怎么审问,我就在这里看着好了。”
钟良臣一愣,看了我一眼,干笑道:“我和你父亲是故交,论起来你该叫我钟三叔,今我开祠堂,本来就是为了公审这件事情,不过既然你来了,那就不好继续在祠堂议事,大家都先散了,回家等消息吧。”
他这话的意思很明显,本来人家在祠堂议事,这属于是家里事,我突然闯进来了,就给搅合了,所以,没法继续了,语气虽然很淡然,但谁都能听出来,这是冲着我来的。
不过我也不好什么,眼睁睁看着众人就这么散了,陆续从祠堂门口走了出去,到最后,就剩下那几个被定住的,还有被困住的了。
钟良臣看了看那几个人,又看看我,干笑几声,眼神故意看向一旁,那意思是暗示我,人都走了,赶紧把这几个倒霉蛋的法给解了吧。
我心里暗暗好笑,这家伙倒有点聪明,自己解不开我的禁法,又不想太没面子,所以就这么跟我套了个近乎,可是......
我挠了挠头,没吭声,这禁法我只会施展,解法......我也不会呀。
我低低咳嗽了两声,看人走的差不多了,又看了看白,钟良臣会意,点了下头,那几个人随即解开白和他二叔身上的绑绳,站到了一旁,却是没有走。
我这才对钟良臣笑笑,走到那几个人身旁,作势胡乱瞎比划了几下,就回头对他道:“那个,钟三叔,禁法我已经解了,不过要过一会才能恢复正常,没办法,他们体质太弱了。”
其实我压根就不会解法,而且这韩家禁法貌似根本就没有解法,否则也不会被叫做禁法了,但我又不能很傻很真的直接对他,我的这法术半个时就失效了,那样也太缺心眼了。
钟良臣疑惑的看了看我,没什么,脸色有点不好看,随手往旁边指了指:“那咱们就去前厅坐坐,韩家侄子远道而来,怎么我也得一尽地主之谊,请。”
我没多什么,一手拉住白,迈步就往外走,心里却想,既然是一尽地主之谊,那就得去家里,杀个鸡宰个鱼的,结果却是去前厅,那不还是祠堂里面么?
钟良臣在前带路,我和白随后而行,另几个人簇拥着他二叔,也走在后面。很快到了前厅,这里面倒是像个待客的地方,有桌有椅,墙上有古画,屋中有香炉,我大咧咧的走进去,和钟良臣一起坐了下来,很快,就有人端上了茶。
“呵呵,青到了这里,不要客气,我已经让人准备了酒席,还有客房,这次来,就多住些,白也是无理,前几回家,怎么不把你青哥哥带回来,岂不就没有这些误会了?来,喝茶喝茶。”钟良臣倒是会话,一坐下来语气就变了,端茶敬客,看着完全就是个和蔼可亲的长者。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这一来,我也只能端起茶来,正要放在嘴边,心中却是一动,这茶里,不会有毒吧?
貌似所有的电影里,都这么演的,某某反派打不过某某大侠,就假装赔罪,不是喝茶就是喝酒,然后在里面下毒,大侠宅心仁厚,喝下肚里,不是毒发身亡,就是失去一身功力......
我犹豫了下,眼角瞥了白一眼,他这机灵劲蹭的就上来了,冲过来一把抢过我手里的茶,咕咚咚几口就灌进肚了,嘴里还嘟囔着:“唉呀妈呀,渴死我了,那个谁,再给我来点......对,满上满上......哎呀你把壶给我吧......”
着,他一把抢过那个茶壶,一仰脖,灌了个水饱,他也不嫌烫,打了个嗝,把壶放在我面前,给我倒了一杯,这才重新坐下,对我嘻嘻一笑:“没事了,哥,你喝吧.......”
我顿时无语,钟良臣眼睛也快瞪出来了,呵斥道:“白没规矩,这么大了,半点礼貌也没有,来人,换一壶茶。”
“别,钟三叔,不用麻烦,我就喝这壶,温度刚好,白又是自己兄弟,呵呵,我不嫌弃他。”我呵呵一笑,端起白给我倒的茶,喝了半杯,皱眉放下,看了看白:“我你几没刷牙了......”
白呲牙一乐,指了指他三叔:“我回来就让他给我抓起来了,别刷牙了,好几都没吃饱饭了......”
钟良臣的眼神一看见白,就给人一种牙根发痒的感觉,挥手道:“晚上宰只羊,三叔让你吃个够......青,不要理他,这孩子从就颠三倒四。对了,你刚才,你是在平山城发现我钟家之宝,能否详细下过程呢?”
我想了想,也无妨,反正也不怕他打什么鬼主意,没准还能从他的反应里面,看出什么蛛丝马迹。
于是我就把那发现钟馗骨的过程,在这钟家祠堂里,对钟良臣了一遍,他听了之后,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道:“原来是这样,白这孩子,连学个话都学不明白,这番话,要是他跟我明白了,哪来的这么多误会。”
白嚷道:“我怎么没?我回来就跟你了,你不信啊。”
钟良臣一拍桌子:“你那是被我发现钟馗骨在你身后之后才的,刚到家的时候,你怎么不!”
他这话的也有道理,我知道白当初的打算就是回家先不跟他三叔,先暗地里查探,这么看来,白也是理亏。
我正替白担心,心想这回他没词答对了,谁知白脖子一扬,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理直气壮地:“我忘了!”
我差点当场噗嗤一声乐出来,这真是墨白式的独特台词,钟良臣张了张嘴,也没词了,恨恨的拍了拍桌子,指了指白,只出一句:“你给我老实坐下!”
看得出来,钟良臣拿白是一点办法没有,这根本就是胡搅蛮缠啊,难怪刚才当着那么多饶面,他要把白的嘴堵上,这要是让他话,钟良臣的一个头得变成两个大。
钟良臣缓了缓神,压下了一口气,又转过来面对着我,道:“按你的,钟馗骨应该已经流失在外一年以上,可是,我们在半年前,祭祖大典上,明明见过钟馗骨,好端赌在祠堂供奉,这个,又得怎么解释呢?”
他这话一,我登时愣住了,什么,半年前,钟馗骨还在他家里?
钟良臣又看了白一眼,慢吞吞道:“那次祭祖之后,白就离开家,要外出闯荡。”
我顿时明白他的意思了,他这么,还是怀疑白盗宝。
我没有话,看向了白,心想这次看白怎么回答他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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