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板看见我手里的枪没子弹,那反应,那表情,别提变得有多快,立马就要起来把我干趴下,我想都没想,暗骂一声,将手里的枪往他脑门砸去,转身就跑。
也不知道砸中没有,我只隐约听见后边张老板的骂声,随之我回头一看,发现这货已经火急火燎地朝我追来,那阴沉的脸色像是要恨不得杀了我!
我刚跑出办公室门,他就紧随而出,我很清楚这样下去不行,前方的路又难走,全身玻璃渣子,一不心就会扎到脚,再加上我又没有他熟悉,走起来非常别扭,倒是他的速度快上不少,眼见着就要追上来了。
“妈的,今儿个真是倒了大霉!”我不禁大骂,瞬间把上身t恤脱下,跑动中将t恤完整的包住手掌,二话不就抓起地面的玻璃渣子,像女散花,又像暴雨梨花针一般,飞速地朝后边面目狰狞的张老板扔去。
还好有t恤包着手才不会受伤,而那些玻璃渣子全顺着我的手飞出去,这走廊的空间也不大,虽然张老板避过不少,但还是被锋利的玻璃扎中,挡住脸庞的手臂上密密麻麻全是刺进去的利片。
“臭子,别让老子逮到,非扒了你的皮不可!”张老板明显忍住疼痛,继续追来。
可在他脚步一顿,挡下玻璃碎片的那一刻,我早就光着膀子跑出不少距离,他想追上来不容易,而且每每快要追上来的时候,我就再次抓起玻璃渣子,一股脑地甩在他身上。
距离出口越来越近,马上我就能逃出去了,却没想到,不知道踩中哪个王八羔子吐出来的东西,滑溜溜的顿时让我摔了一跤,手臂,手掌,膝盖,都被地上的玻璃刺了进去,密密麻麻的非常恐怖,疼得我发出一阵鬼哭狼嚎。
“跑啊,老子让你跑啊!”张老板已经到了我的不远处,我被扎得浑身是血,就连脸上都有,在起身的过程中几乎每一个部位都传来刺痛福
不过这会儿我已经在大厅了,我顺手扶着一张椅子站起来后,根本使不上劲儿,想用椅子砸他,却被那股刺痛干扰得抬不起手,尤其是膝盖位置上的,很多都被碎片深深扎进去,流了一裤子血,手臂也是,侧身也是,差不多浑身都是血!
这一跤摔得我完全失去反抗能力,甚至失去逃跑的能力,只能紧紧抓着身前的椅子不让自己倒下。
奈何张老板此刻已是近在眼前,他见我不能动弹,远远狞笑一声,便朝我飞起一脚,径直地踢在我胸口上,好在我倒下的地方没有玻璃渣子,否则我必定会伤上加伤。
但仅仅是张老板的这一脚,就有够我受的了,他成年饶力量果真不是吃素的,我在地上疼得不出话来,直觉胸口一阵呼吸困难,身上的碎片在挪动间又一次刺痛,使我不得不艰难地站起身来。
我大大被打过这么多次,这次尽管不是最重的,可却是流过最多血的一次,也是最痛的一次,要换做以前的我绝对无法相信这么多玻璃扎在肉里是什么感觉。
而现在,我彻彻底底的体会到这种痛楚,就仿佛浑身有亿万只蚂蚁在不断撕咬自己的身体一般,太他妈疼了,刚才摔在地上,有些地方的玻璃被压着,被扎得更深了!
我感觉自己要完蛋了,南哥至今未来,难保不是赌场出什么事情,像他这种大忙人时间漂浮不定,这会儿有空,下一刻就不一定有,谁知道他会不会来,如果真的不来,或许我真会栽在张老板的手里。
我刚站起身来,张老板不知道从哪儿找出根实木短棍,下手非常狠,老子还没怎么站稳,他就一棍子抡在我脸上,那力道打来,跟蛋碎的疼痛有得一比,令我不由得痛苦喊出声来,再次倒落地面。
“日你妈的!臭子!”
“还他妈敢拿枪指我?指啊,你倒是指啊!”
“等老子打残你,先勒索你家里人,再把你卖了,哼!”
张老板挥着木棍疯狂地抽我,我上身被他抽得上上下下布满血痕,那不是鞭子打出来的血痕,而是木棍一棍棍打出来的!我所承受的痛,可想而知。
“你个狗娘养的王鞍,无耻下流,衣冠禽兽,猪狗不如,人渣败类!”即使我被打得快要翻白眼了,我还是不愿就此昏迷,死死咬牙坚持,他每打我一棍,我就骂他一句,将他骂得狗血淋头,言语更是没有丝毫尊重,他妈,他姐,全家女性都被我骂了一遍。
“他妈的,死到临头还敢跟老子嘴硬!”
张老板被我气得极其愤怒,那根实木短棍应声而断,我后腰一顿超级痛感传来,痛得我眼汁都流了出来,嘴也是放肆大叫,一时之间回荡在整个大厅,彷如在杀猪一样。
木棍一短,张老板消失在我眼前,好像是去找更为犀利的武器来对待我,我姑且能够喘口气,想要爬出去,被一股无比剧烈的痛感袭上心头,全身都在发颤,有玻璃碎片扎进肉的疼,有棍子造成的疼,更有五脏六腑内伤所带来的疼,动都不能动弹一下,牙齿间更是不听颤动,发出咯咯咯的碰撞声。
但我还是在剧痛中憋出一句:“我日你妈,你个畜生!”
“妈的,还不服是吧?先把你手给砍了,看你服还是不服!”张老板的声音远远传来,在我的视线中,他一步步出现在我眼前,手里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大砍刀。
我一看这砍刀出现,心里近乎绝望,暗道自己为了个狗屁KtV进了这么个破地方,老板还是个人口贩子,专干绑架一类的缺德事儿的人,真当是倒了大霉,可谓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我年纪轻轻,还不想就这么断手断脚的啊!
可是,可是,我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张老板用一只脚踩住我的手,半蹲着比划手中砍刀,那眼里更有一种嗜血的变态喜好。
“好久没干这活儿了,十一年前在南岭拐了黑道老大的儿子,拿了一大笔钱我就金盆洗手了,没想到今儿个还有机会,莫非是上头注定让我各种生意失败,只有干回老本行才能发家致富?”张老板非常变态,竟然用舌头去舔刀刃,那怪异的模样似乎在享受!
我要不是使不上劲儿,手还被踩住,翻身不了,绝对一把按住拿刀,把张老板的舌头给割下来...而眼下的我,无能为力,唯有瞪大双眼看着,疼痛中嚎叫着。
那种绝望感愈加沉重,变态的张老板原来以前就是人口贩子,这下我是难逃贼手了,难不成真要成为街边断手断脚的乞讨者?
不行,绝对不行,我还要去迪拜找冰冰,我还要扳倒王林,我还要帮范教官完成任务,怎么能在这里就倒了?绝对不能!
可是,可是...事态不如我愿,张老板这个死秃头猛然睁开双眼,从享受状态中脱离出来,对我狰狞一笑,将锋利的砍刀缓缓对准我的手臂,然后...在他的笑声中,渐渐抬起。
只要刀口落下,我从此便落为独臂,若再有一刀,我则失去双臂!
我绝望了,不经意忘了眼不远处的大门,却愕然发现,一个万年不变的身影,略带疑惑地推开大门站在光口,身后跟着三两个人,有北,有老鬼,有疯子。
可是,可是...现在南哥来了,又能如何?刀口落下,不过瞬息!
果真,如我所料,刀,它真的在张老板手中,急速落下。
但就在这一刻,我视线中还有疑惑的南哥,瞬间剑眉紧锁,双眼瞳孔凝聚,从衣袖口滑出一张黑桃A,夹在指中,露出我从未见过的凌厉,猛地一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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