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来户就得被欺负吗？
不给她点颜色，真当别人是病猫了？
林染走到那名妇女面前，抱起背篓。
那名妇女赶紧抱住背篓，不让林染拿走，“你想干嘛？”
林染松开手，背篓被那名妇女抱在怀里。
“很好！就这样抱着！抱结实了！”
林染朝那张废旧的桌子来了个侧踢。
哗啦一声，桌子散架。
那名妇女惊得目瞪口呆。
“你……你踢烂我的桌子……你……赔……”
林染冷笑一声，“留着烧柴火正好。你打听到我是外来户的同时，没打听到我踢持刀坏饶事吗？带刀的我都不怕，还怕你？不要在我院门前摆摊，这里不欢迎你！以后摆一次我给砸一次！”
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一插曲，丝毫没影响到林染上课的心情。
一上午的课，听得十分认真。
中午十二点多，林染走出校门。
看到摆摊的那名妇女没在她院门前摆摊，被她踢烂的桌子，也不见了。
一打听才知道，那名妇女见识到林染的腿法后，不敢再在原地摆摊，便找了街头一处没主的空地摆摊。
卖出去一半多时，有顾客找上那名妇女，是从包子里吃出老鼠屎。
那名妇女坚决不承认。
接着好几个顾客也找过来，有吃出头发的，吃出几节麦秸秆，更有甚者，吃出了泥巴。仟千仦哾
都要求退钱。
那名妇女什么也不肯退，结果被几位顾客告到治安队。
刚被带走没一会。
林染心里明白，这个抢生意的妇女，完全是因为投机取巧，把生意折腾没了。
若是来一个会做生意的人，占地抢生意的事情还是会发生。
不占这家门前的空地，就会占那家。
若是每个流动摊位都占上那么几米，沿街店铺的生意也就不用做了。
有必要跟管理部门商量一下，出台一项商业街管理办法出来。
行有行规嘛。
就这样，晚上闭店后，林染喊着邻居们一起开会。
大部分邻居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有跟管理部门的人相熟的，自告奋勇去找他们商量。
翌日，又来了三家摆摊的，卖蔬菜、鸡蛋、鸡鸭鹅之类，但弄得林染几个邻居家门前污秽不堪，有烂菜叶、有各种禽类的粪便、甚至还有趁黑后随地大便的。
没少吵架。
邻居们打心里佩服林染的先见之明，迫切地希望尽快出台商业街管理办法，由专门的秩序维持员过来管理。
不到一个星期，商业街上又来了七八家摆摊。
大老远的看过去，只看到流动摊位，根本看不到沿街店铺的门。
环境不好，生意就更别提了。
每都有沿街店铺撵流动商贩，引发吵架打架事件。
治安队被喊来维持秩序。
好在又过了一个星期，商业街的管理规定出台。
以后允许商业街之外的人摆摊，但必须在画出来的特定位置摆。
位置选在属于公家的那片空地。
而且要交管理费，并遵守市场管理规定。
对于不遵守各项规定的，一律不再允许摆摊。
拥有沿街店铺的人员，可以在自家门前摆摊，不用交管理费，但必须控制在三米之内，不能影响过往行人和车辆。
至于外来摆摊人交上去的管理费，公家会用这一笔费用雇人打扫卫生，维持市场秩序。
就这样，商业街及周边，变得有秩序起来。
这边规范起来，来做生意的人越来越多，慕名而来的顾客也越来越多。
林染及邻居们的营业额终于再次好起来。
到了11月底，林染的月营业额达到八千块，纯收入三千五百多块。
这是个好兆头。
这年代，只要有头脑，就能赚到钱。
12月初，何进带着碗筷烘干消毒一体机，走进林染的店铺。
林染要给钱，何进没要，这是样品机，免费试用。
同时还给了林染一份烘干消毒一体机设计图分红协议。
协议上明确规定，设计图的版权属于林染和何进。
林染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动动嘴，没参与机器内部设计和制作，还是不要分红了吧。”
何进面带温和的笑容，连连摆手，“不要可不校以后还指望你多给我一点其他设备的设计思路和创意呢。”
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何进已经完全改变当初对林染是差生的看法，在他心里，再也没有比林染更好的学生。
最终林染答应下来。
这款机器的定位是申请专利后，国内国外市场都打通。
至于销售方面，林染提了几点建议，比如，最好能请专业医生写几篇关于碗筷消毒不彻底会导致传染的文章。请专业机构做消毒前后病毒细菌检测……
何进听得直点头。
同时，林染还把金乾的联系方式给了何进。
金乾接到何进的电话后，第二便从京都开车来了西北。
看到样品后，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夸赞道，“这比我托人从外国买到的碗筷消毒机还要高大上，有多少现货，我全要了！”
何进和林染相视一笑，目前只有两台，一台在林染这里，另一台在牛村机械厂。
不过可以马上投入生产。
大约一个月后，可以生产一百台左右。
金乾让何进领着他去找厂长签合同交定金。
这件事办妥后，金乾才回到林染的面馆吃香菇牛肉面。
吃完两碗面，跟林染起研制洗面奶的进展。
已经拿到检测合格报告。
这个月投产。
至于销路，金乾早已打通，就等着拿到产品后发往各地。
国内外市场都有涉及。
若是国内水花不大，再主攻国外市场。
楚大哥和金乾的生意越做越大，林染自然是高心。
眨眼间，又到了周末，张凤兴冲冲提着一个编织袋走进林染的面馆。
“染，我教的那个尤奋斗，数学月考成绩出来了，有进步。所以，这个月的瑕疵品袜子拿到了。等卖完这一批袜子，我就能攒够四千块还给你了。”
现在张凤课余时间，不止卖袜子，还卖护肤品、帽子、手套之类，生意做得不错。
林染替她高兴，夸赞她一番，数出六百双袜子，寄回老家，让爸妈代卖。
剩下的四百双袜子，张凤缝补后再卖掉。
不出意外的话，一个月内就能全部卖出去。
张凤打算等无债一身轻时，再考虑继续做生意还是专门干家教。
周一晚上九点半，林染正准备休息，急速的敲门声伴随着黑的汪汪叫声响起。
林染赶忙穿上衣服，走到院门口。
“谁啊？”
门外传来闫瑾焦急的声音，“染，张凤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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