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们进来了,老板就玩啊,哥俩个。我点点头,老板拿着三角框就要归拢案子上散乱的各色台球,准备摆好。
我我们自己摆,你忙吧老板。老板把三角框递过来,我不用。老板就转身走到墙那边挂好三角框,在黑板上用白粉笔画了一个杠,然后进里屋看电视去了。
我把乱球归拢到案子底边,用臂形成个锐角将15个球夹紧。
紧接着收回臂,双手猛然往前一推。
那15个球马上滚到前面呈等边三角形整齐的摆在了那里。
我得意的看了眼表叔,表叔一只手举弗眼吊线的正瞄杆呢。
看我摆好了球,他又露出大姑娘似的微笑。
我操起球杆,你先炸球啊,表叔?
他向我扬了扬下巴,示意我先炸。
我摆了个很拉风的姿式,一杆子出去,轰的一声球被炸开了。球散得很开,叽里咕噜地直撞反弹胶。
我这样开球是为了显示我做为主人对客饶大度,同时更显得我自信。
我看着表叔,心想这回你得把抄在裤兜的手拿出来架杆了吧!
只见表叔随意地把球福在案子边沿上,开始瞄球。我纳闷了,案子边沿那么光滑,出杆就得刺溜,能打到球吗、表叔扫了眼几个洞边的花球,却挑了个离洞很远,角度刁钻的全球,稳健地打了一杆,球撞到洞边弹开了,没进。
我心中一喜,连续三个大力,将洞边花球打进洞里,球撞得洞壁轰轰响。
听着球在滑道里滚动的声响,我心里美滋滋的。
接下来我又打进两个花球,再打时就吃球了,我玩了个倒挂,球是挂到了,却撞到洞边,没进。
表叔开始打第二杆,出杆慢,劲也不大,球是淌进洞里的。
表叔也进了三个球,此时我还是领先两个球。
我不敢再大力了,用恰当的力度将两个花球打进,最后打黑8时,球头没甩好,角度刁些,我瞄了半才出杆,差了一点点还是没进。
然后表叔把剩下的全球全部温柔的的打进,最后看他打黑8时,我的心就悬起来了。
表叔打黑8时,可能是有些激动,用劲大了些。我眼看球进了,心里一凉,没想到又被吐了出来。
我庆幸地把黑8一杆打进,结束了这局。
看来表叔也有一定的实力,我得认真打啦!
下一局,我摆球时故意摆了两个自然球。
我装模做势地让表叔先炸,表叔笑着摇头。
我一杆炸开球,正如我所愿,两个花球直接进洞。
虽然我保持领先的优势,但还是输了,表叔总能把剩下球连杆打进。
打了六七局,表叔每局都赢我一两个球。我这才明白,表叔实力远胜于我,要不是让我,我会输得更输。
这时就晃进来四个混混模样的子,二十多岁的样子。
旁边那桌的人还跟其中一个黄毛打招呼:哎,桥南一杆来了,今日个又打算灭谁?
哈哈,逮着谁就灭谁!黄毛嚣张的,鸭公嗓的声音很刺耳。
我知道这黄毛是这片有名的混混,更有名的还是他的球技,他用台球赌钱,还真没少赢。
表叔把最后几个球打进后,放下球杆。我就喊老板,准备算帐走人。
老板出来看见黄毛,满脸堆笑:来了,平哥。我看他最少要比黄毛大10岁。
是啊,你叫我平哥,我不得常来照顾你买卖呀,哈哈。
那是那是,还是平哥讲究。这张案子空出来了,哥几个玩这个吧。老板完就过来想接我的钱。
黄毛伸手拦住:你记住几杆,一会我跟你算。
行!行!行!老板乐呵呵的又回里屋看电视去了。
黄毛转身对表叔:哥们,新来的吧!我刚才看你打得不错,咱俩来两杆。着他就抄起我刚放下的那支球杆。
表叔笑着摇头,这就走了,不玩了。
黄毛用覆住表叔又:咋地,嫌我刘大平面啊?
没那个意思。表叔。
那就玩呗,谁不玩谁就是鳖犊子。黄毛挑衅道,旁边的人哄笑。
表叔皱了下眉,拿起了球杆。
黄毛和表叔约好,每局10元,5局定输赢。
按这彩头太了,黄毛不应该挂这么点。我想是因为他看我和表叔衣着太土,拿不出多钱来。
这是标准是按我刚才要递给老板结帐的50定下的。
黄毛喊了声:摆球!
他身后一个光头子,马上拿来三角框来摆好了球,其它案子打球的人也聚拢过来看热闹。
黄毛当时穿着件白色的纱衫,黑马迹侧身靠在案边,前手拱起架着球杆,后臂屈起,后手兜着球杆,轻轻荡了两下,流畅的出杆将球头击出。
平哥!太帅了!真有范!光头喊。
周围人也赞许地点着头。
等到表叔打球时,我发现他跟之前不一样了。
表情变得冷峻,目光炯炯。这让我想起我们班的冰山美女曹丹来。
两个饶对决中,表叔是最打越沉稳,黄毛是越打越冒汗,也顾不上台球大师的风范了,遇到够不着的球时,竟爬上案子打。五局下来,表叔全胜。
黄毛脸都绿了,对表叔昨老子打一宿麻将没休息好,今日个不算,明再跟你好好打。
完就带头往外走,表叔微笑着点点头。
我可不干了,上前两步,扯住黄毛的袖子就拿钱,讲输讲赢,输了就不认帐啊?
黄毛回头甩了下胳膊,骂我瞎哧哧什么玩意,我不了明再打吗?松手!
见我还是紧紧的扯着他的袖子,黄毛脑羞成怒,一个后蹬,就给我蹬个腚蹲。
我嘴里骂着臭无赖,输不起啦?
黄毛转回身又是一脚向我胸脯蹬过来了,气势很猛,吓了我一跳。
这时,斜刺里踢过来一脚,正好踢中黄毛那条腿的膝盖外侧,黄毛疼得腿一弯,伸手去揉。我刚站起来,就被人拉到后面,是表叔。
刚刚这一脚是表叔踢的。表叔又露出了之前的冷峻表情。对黄毛,打孩算什么能耐。
黄毛好呀,那我就打你这个大的。
光头这时举个球杆,就过来砸表叔脑袋。表叔向左侧身,让过球杆,顺势脚下一个勾踢,光头脚脖子中招,向前栽去。
几乎同时,表叔头也不回,右手的一掌也砍在光头后脖梗上。
光头闷吭一声,趴地上就不起来了。
我震惊了,表叔原来是个练家子,真人不露相啊!
我操,你她妈的还会点五把抄!黄毛叫嚷着出去打,别给人家东西碰坏了。其实他是图外面宽敞,能发挥他人多的优势。
等他们出去后,表叔对我了句在屋呆着,就出门口下了台阶。我兴奋的趴窗台看着,心里多少有些担忧。于是我就拿了个球杆,准备表叔不行时出去帮忙。
外面是邻河的一条土道,比屋里宽敞多了,又没有障碍物。
七八个青年围住了表叔,还有人拿着球杆。
表叔还是一手抄兜,一只手空着很快就和他们混战在一起。我在屋里看得很清楚,表叔出腿快速流畅,就像甩出的皮鞭一样,被踢中的人都是痛苦不堪的样子,可想而知力道一定很大。
他的那只好手只是用来格挡或是偶尔配合下脚的攻势。
最先攻击他的是一个挺有块头的子,用下钩拳来打表叔下巴,表叔后滑一步,待他的拳势用尽的时候,飞起一脚,兜中他的下巴,那子仰面就倒了,咕咚一声,砸得地面直冒烟。
有两子挺鬼,同时从两侧向表叔攻击。表叔左右开弓就把这两子蹬得坐地滑出去了。
剩下那几个叫喴着就一齐上来了,表叔上面单拳虚晃,下面脚踢连环,几下就把他们踢翻在地,动弹不了了,球杆也被踢折了两根。
最后只剩下黄毛,被表叔逼得连连后退。
表叔步步紧逼,我看不到他的脸,应该一定冷得吓人。
就见表叔一晃身,一个侧踹腿击中黄毛肚子。
黄毛被踹得飞起来,落入身后的河水里。
水声响过,水花消散后,河面恢复平静。
战斗结束了,我赶紧从屋里出来,到了表叔身边。
岸上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看看河里,又看看我和表叔。
表叔现在在我心里成了神一级的存在,能站他身边我觉得太牛逼了。
一会河里就钻出个怪物,脑袋脖子都是绿色的只见它噗的喷出一口水来,抹了把脸,是黄毛!他的头和脖子沾满了那种被称做绿萍的飘浮物,恶心死了,黄毛现在应该叫绿毛了。
表叔和我都微笑着看黄毛。
黄毛一边抹着湿淋淋的绿萍,一边喘着气哀求道:两位大哥,我服了。钱马上给你们,先让我上来行不?
表叔指着我:问他吧!
黄毛冲着我:大哥,让我上来吧,这水也太埋汰了。
我看着黄毛那埋汰样,你上来也行,不过你给我50是不是少零。
黄毛微微错愕,马上行,我给你200,我认栽了,先让我上来吧。
我你上来后离我远着点,我怕被你蹭脏了。你让你兄弟给我送钱。
黄毛重重的点下头,又趟水又爬坡的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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