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啸紧握着颤抖的双拳，硬着头皮道：“为什么？！为什么非要我做门将？！”
中年男子缓缓起身，指着他道：“因为华夏队里缺少一个像你这样的门将！”
“少他妈扯淡！”白啸竟然被中年男子的话给气乐了！你算哪根葱？就是华夏队缺我这么一个门将，你能够把我送进国家队踢球吗？！大话也不怕闪着舌头！
中年男子并未生气，身上散发的压迫气势也减了很多。[*爪丶机*书屋*] .ZhuaJi.oRg
“子，刚才你你的攻击能力远大于防守能力是吗？”中年男子问道。
白啸不可置否地点点头：“当然！”
“你确定？！”
“废话！”摆脱压力的白啸，浑身大感轻松，话的语气，又恢复了以往的犀利。
中年男子点点头道：“那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怎么赌？”
感觉白啸要上钩，中年男子接着道：“点球射门，你射球、我守门；看在你还是个孩子的份儿上，我给你五次射门机会，如果你能射进球门一球，东苑队的主力前锋就是你！”
白啸一听，那颗压抑已久的心脏，瞬间砰砰乱跳起来！强忍着心中的激动，白啸故作镇定道：“如果我输了呢？”
中年男子一脸坏笑：“如果你输了，就给我做一个星期的随从，无论我对你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你都不能心存半分怨言！同时，安安分分地做个门将，一辈子都不再做前锋，怎么样？”
“这……”看到中年男子一脸猥琐的笑容，白啸心里打鼓。虽然自己一定不会输，但凡事都有个万一；倘若自己真要是输了，这个猥琐男要暴自己菊怎么办？可是球队主力前锋的位置太有诱惑力了，那不正是自己目前想要达到的目标吗？！富贵险中求的道理谁都懂，可他妈关键是要冒着被爆菊的危险！怎么办？赌还是不赌？！
“怎么？不敢？！”中年男子鄙视道。
白啸还在犹豫……
“堂堂男子汉，这点勇气都没有？”中年男子继续讽刺道。
白啸捂着菊花继续犹豫。
“看来你的攻击和防守都是一样的弱，你不适合踢足球，赶紧滚出足球队吧……”中年男子越越犀利。
白啸的两片屁股几乎将菊花挤得无法喘息。
“呵呵！卑微的蚂蚁，你踢球简直就是对足球的侮辱！”中年男子完全不顾及白啸阴沉的脸色。
古藤缓缓起身，走到白啸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接受挑战吧，对你没坏处。”
完，古藤走出办公室，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就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样。
“好！我接受你的挑战！”白啸咬牙切齿道。
偌大的绿茵场上，由于学生稀少，而显得有些寂寥。
南面的球门前，李毅丰已经带领牧川操练起来。练习的项目并不稀奇，与以往的足球训练并无二致。
白啸怀里抱着皮球，怒气值爆棚地带着中年男子来到场内。
白啸放下手中的足球，往罚球点一站，对着一身西装的中年男子道：“话算话！”
中年男子一脸轻松，朝着白啸挥挥手道：“来吧！”
“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白啸将球按在罚球点上，气势汹汹地对着中年人忠告道。
今白啸是悟明白了一个道理，不管是打架还是踢球，首先要在气势上压到对手！无论是老学究，还是眼前的中年男子，他们对于自身气势的运用，都让自己吃到了苦头。吃一堑长一智，白啸有样学样地也跟中年男子来了个气势压迫。
中年男子扭扭脖子，甩了甩胳膊，满不在乎地回道：“输对我来又没什么损失，只不过是在古藤教练面前一句话的事，我有什么好后悔的？！反倒是你，如果输聊话，接下来的足球生涯，就只能与球门为伴了，踢着自己最喜欢的足球，做着自己最不想做的门将，人生真是悲哀啊！”
听到中年男子举重若轻的反击，白啸恨得牙痒痒。原本自己想在气势上压过对方一头，却没想到这个老狐狸反倒借题发挥，将了自己一军。他的对，如果他败了，也就是在古藤教练面前一句话的事；而自己若是败了，唉……白啸都不敢继续往下想。
但越是不敢想，心里就越嘀咕；心里越是七上八下，原本自信满满的白啸，就越蹑手蹑脚。
攻人先攻心，无疑，还没开战，白啸便先败下一阵。
“伙子，你确定还要和我赌？”中年男子看到白啸失去了刚才的锐气，顿时落井下石道：“咱俩可是约好了，一辈子不做前锋的代价可有些大啊！更何况你还要做我一个星期的随从，这可不是什么好活儿！要知道，先前有几个跟过我的随从，后来都人格分裂，进了精神病医院了。”
白啸越听越打怵，就好像这场对决，完全就是自己与自己的对战，而面前一直恶言相向的中年人，自始至终都置身事外一样。
还要比吗？白啸开始怀疑自己，“若是不比的话，这会显得自己很没勇气，眼前这位堪比长舌妇的中年人，指不定还会出什么恶毒的言语；况且主力前锋的位置，诱惑实在是太大了！但若是输聊话，一辈子不做前锋，有可能被爆菊，最可能变成精神病！”
白啸冷汗直流，两条腿像灌了铅一样，迈不动半步。
“子，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你是这些年来，第一个敢浪费我这么多时间的人！”中年男子语气瞬间变得冰冷起来，无形的压迫再次笼罩住白啸，“你现在已经没有后悔的权力了。来吧，射门！！！”
“射门”俩字，中年男子喊得特别响。
原本就精神高度紧张的白啸，在听到“射门”二字后，身体竟然不自觉地受到了牵引，亦或是像被人洗脑了一样，抬脚便踢在了皮球上。
震惊！难以置信的震惊！自己竟然会在完全不受控制的情况下，条件反射般地一脚将球踢了出去……
“嗤……”中年男子从鼻孔中发出一声鄙视之音，随即道，“连门框都碰不到，还想做前锋？就你这水平，恐怕连做门将的资格都没有吧！”
“你……”白啸相信，都是这个中年怨男，一直在自己的耳边絮絮叨叨，扰乱了自己的心智，才导致自己失神，射偏了刚才的一脚。可是自己却没有发火的权力，毕竟他没有过激的语言，也没有过激的行为；场上踢球，自己不可能不让对方话！
“怎么？难道你不觉得你的射门很业余？让你做门将，已经是很抬举你了！”中年男子的言语，每个字都狠狠地戳在了白啸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中年男子一再地嘲讽，竟然让白啸有些站立不稳！从热爱足球的他，几乎将足球视为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如今，眼前这位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对自己的球技一再讽刺，一再侮辱，一再践踏，白啸气血翻涌，大脑一片空白！
“还不快射门？！”看到白啸走神，中年男子突然大喝道。
听到声音，白啸再次不自觉地条件反射，身体无意识地向前一倾，右腿习惯性地迅速发力，皮球瞬间射了出去。
站在球门中间的中年男子，身体一动不动，只是一脸坏笑地看着打偏的皮球，缓缓从球门的上方飞过。
“唉……”中年男子一声叹息，“我都懒得侮辱你了，你跟本就不配！”
白啸像只斗败的公鸡，原本挺拔的身姿，竟如垂暮之年的老人一样，垂曳在风中，落寞无比。
“你根本就不配！”多么熟悉的声音啊，此时白啸的脑海里反复回荡着这句话；球员选拔时，不可一世的牧川跟自己过这句话；面对高高在上的林雅妮时，自己跟自己过这句话；如今在这片绿茵场上，一个瘦削的陌生人，同样跟自己了这句话！
“我不配……我真的不配吗？我到底哪里错了？我爱足球，也喜欢林雅妮，可是我怎么就没有追求他们的权力呢？是贫穷吗？低贱吗？南城贼窝里出来的吗？”白啸想着想着，泪水便流了出来，“我是那么地努力，努力练球，想做个好前锋；努力学习，好改变自己的命运，让母亲不再受流氓欺负，让自己有底气去追寻所爱的人。可是……现实终究还是这么残酷吗？一个穷人，在生下来的时候，身体上就被烙上了‘你不配’三个字了吗？努力，努力还他妈算个屁啊？！”
“你哭也没用！既打不倒敌人，也成不了气候。这个世界上，只有被命运遗弃的人，才会抹眼泪。”中年男子仍旧巧舌如簧，“大男人抹眼泪，真让人瞧不起！”
中年饶一再讽刺，自己内心的一再否定，此时的白啸，不用给他做随从，现在就已经快疯了！
“来吧，接着射门，我知道你心里有着万千的愤怒，把它们化作力量，通过足球，全力释放了吧！”中年男子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对着白啸道。
白啸身体颤抖着，哆嗦着，他疯了，怒了，变态了！一双猩红的双眼缓缓抬起，杀气，令人窒息的杀气，包裹了中年男子，包裹了球门，甚至包裹了整个球场！
中年男子心里不由地一惊！他无法相信自己的感觉，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竟会散发出如此强大的气势，就连阅人无数的自己，都难以抵抗！
“啊！！！”白啸怒嚎着，两条钢腿风一般地发力，皮球竟然在他的脚尖出现了凹陷；没人看清皮球是怎么在他脚下消失的，就连高深莫测的中年男子，都没有看到足球飞行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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